顾封铭推不过母亲，晚上只能和唐芯儿同房。
这个小作精激动的很，先跑到房间洒了香精，又换上一套堪堪遮住臀部的红裙。
顾封铭推开门，便看到她躺在床上，一只手支着脑袋，姿势分外撩人。
他把门关上，站在门口，眼睛泛着冷光：“你是不是记不住，我早上对你说了什么？”
早上……
唐芯儿浑身一颤，被头发遮住的左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她把洛澜和男人躺在床上的照片发给顾封铭，不过二十分钟，这个男人就开车回到家里，大步走进来时，气势惊人。
唐芯儿有些怕，鼓了鼓勇气，慌张地迎向他：“顾哥哥……”
不等她走近，顾封铭身后，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他的眸色又冷又危险，像藏了一个凶兽。
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不管你怎么作，碰洛澜，你就得死。”
不是赶她走，是想让她死。
那一刻，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像她从前温柔善良的顾哥哥。
分明变了一个人。
看到床上的两个男人，眼神更加恐怖，一把将他们提下床，挥起拳头就打，打的脸上溅了血。
唐芯儿捂着嘴巴尖叫，跪下求他：“别打了，真的要死人了，你会坐牢的！”
坐牢，就见不到他心爱的小人鱼，最重要的是，他的小人鱼会哭。
顾封铭停下手，脑子炸了一样疼。
唐芯儿从回忆中回过神，本来羞涩的心情一扫而空，心脏还有些凉。
嫁给这样的男人，今后被他家暴怎么办？
与其嫁个有钱的，不如跟一个疼爱她的，可是有钱才能过更好的生活……
顾封铭不再理她，转头就走。
他敲响另一间卧室的门，等了一会儿，门打开，洛澜站在门口，睁眼说瞎话：“谁？”
顾封铭：“我。”
“哦，小铭同学。”她紧紧护着入口不让人进：“你来干什么，现在不应该正和芯儿妹妹春宵一度？”
顾封铭没说话，伸手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起来，后脚一勾，把门关上。
洛澜在他怀里嘀咕：“嘿呀，臭不要脸，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怎么那么美呢，让女人围着你转很有自豪感？”
顾封铭把她放到床上，弯腰盯着她的眼睛：“你心里，真是那么想的？”
“什么？”
“我母亲……”
是吃晚饭那件事，他心里果然介怀。
“没有。”洛澜伸手摸着他的脸：“我没那么说，你别误会。”
洛澜的眼睛是浅棕色的，像琥珀，十分罕见。
人鱼全身上下都无比完美，找不出瑕疵。
顾封铭看着她，即惊叹于她的美，又自愧不如，心里自卑。
洛澜知道他想的多，不然也不会弄出个精神分裂。
右手用力掐他的脸：“说，你来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顾封铭唇边扯出一丝笑，还没开口，身体忽然窜过一道热流。
虽然他有时候会有想法，可从来没这么冲动过。
莫非是，唐芯儿在他房间洒的香精？
只闻一口就这么大的威力，看来那女人是准备今晚跟他做到底。
不过这感觉还能忍，只是稍微有些冲动。
他垂下眼睛，起身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
洛澜抱住他的脖子：“你要回去了，跟她睡一起？”
“不是，我出去。”
“不信！”洛澜用力把他拉回来，贴到自己身上：“今晚你要是出了这个门，我就当你跟她睡了，以后，以后都不要你了！”
顾封铭两手放到她脑袋边，握紧了拳头。
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听小人鱼这么一说，想都没想，和她躺在了床上。
小人鱼身上凉丝丝的，时不时飘来一阵清香，让他脑子越来越混乱。
洛澜窝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忽然问：“你知道，人鱼是怎么交、配的吗？”
顾封铭：“……”
脑袋“轰”的一声，要炸了。
洛澜也有些羞涩，但就是想逗他，埋在他胸口小声道：“人鱼的尾巴，你知道的，有个地方可以打开，然后……交、配。”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人和鱼，也可以。”
洛澜声音越来越小，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脑袋蹭的他胸前一片酥痒。
两人呼吸都有些重，顾封铭哑着嗓子，凑到她耳边：“我可以吻你吗？”
哎呀，为什么要问，直接亲不就好了！
洛澜两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红着脸点头。
顾封铭抬起她的下巴，两人越靠越近，正要顺理成章之际，他忽然退开，凌乱的喘了一声。
不行，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恐怕控制不住。
洛澜睁开湿润的眼睛，抬头看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不行。
他起身想走，洛澜怎么可能允许。
好不容易要更进一步，亲都没亲算怎么回事！
她翻身将他推倒，压在他身上，低头就要吻下去。
“等等。”顾封铭用掌心接住她的嘴巴。
女生都这么主动了，你还拒绝就是不给面子！
洛澜要生气，一睁眼发现他满脸是血。
“你，你流鼻血了！”
有这么刺激吗？！
顾封铭狼狈的跑到卫生间，用凉水冲了鼻子，仰起头开始发愣。
胡思乱想不知道想了什么，忽然怔住。
澜澜她，能看到他流鼻血。
她能看见了！
是刚才恢复的，还是很早之前就能看见了？
顾封铭缓了一会儿，慢慢走出去，盯着床上瘫着的小人鱼：“递一下卫生纸给我。”
不等洛澜回应，他自问自答：“哦，你看不见。”
接着自己去拿卫生纸，期间小人鱼并没有反驳这句“你看不见”的话。
她果然在装。
顾封铭黑眸沉了一下，拿卫生纸把鼻子堵好，转过身。
洛澜侧脸看着他，差点笑出声。
为什么要装作看不见呢？
顾封铭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
一件又一件，开始解皮带。
“你干什么？”洛澜还是忍不住问了。
“衣服上有血，脏了。”
那也不用全脱了啊，这让她怎么承受的住！
但是看看……也无妨。
洛澜侧身支着头，光明正大的欣赏：“没事，你脱吧，反正我看不见。”
皮带解开到一半，顾封铭收手，又系回去。
“我想了想，裤子没脏，不用脱。”
“别啊。”洛澜遗憾的叹气：“裸、睡呗，可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