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11点30分。
尤芋感觉肚子有一点饿,准备去做饭,想到油盐都给了隔壁,只好下楼去超市买点。他穿好鞋子,刚把门打开,猛地看到门外孙靖陈举起一只手,正准备用中指指节敲门。
“哎呦卧槽!”两个人均发出了失魂尖叫。
孙靖陈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拍着胸口,摇头对尤芋说:“你吓死我了,真的。”
尤芋:“这是我家门口,我吓死你还是你吓死我?”
孙靖陈干笑几声,把话题敷衍过去:“来吃饭吧!我今天做了凉拌鸡,上次看你吃挺多。”
尤芋有一点犹豫,孙靖陈也没有催促他,笑眯眯地靠在门把手。十分钟后,“咕”,尤芋的肚子宣告本轮孙靖陈胜出。
“你做饭怎么这么好吃?”尤芋接过孙靖陈给他舀的第二碗饭,认真地问,“可以教教我吗?”
“不行!”孙靖陈干脆地说,把尤芋和他自己都吓一跳。
“我的意思是,你学会了,我拿什么让你每天过来吃饭啊。对吧?”孙靖陈赶紧补了一句,贱兮兮地冲着尤芋傻笑。尤芋本来想说那你可以来我家吃,但是突然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装作没听懂,闷头夹了一大筷子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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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现在的尤芋已经习惯每天被“亲切问候”一二十遍的感觉,听到门铃他并不着急,把这局游戏打完以后,慢腾腾地走过去。
门外除了孙靖陈,还能是谁?他抱着一床薄薄的空调被,眉毛拧成波浪,可怜兮兮地把尤芋看着。
尤芋:“干嘛?”
孙靖陈:“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尤芋:“你说呢?”
“好的谢谢你宝贝。”孙靖陈不等他话音落下,一脚钻进尤芋家中。
尤芋:“你去睡次卧。”
孙靖陈:“不去,我要睡你的床。”
尤芋:“那我睡沙发。”
孙靖陈:“那我也要睡沙发!”
尤芋看着孙靖陈“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地抱着被子,心想自己怎么招惹上了这么个臭不要脸的货色,前几天竟然还觉得他人挺好。尤芋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妥协说道:“一张床,三八线,你懂的。挨到我你就死定了。”
然后转身去卧室收拾。孙靖陈随时都想黏住尤芋,看到尤芋过去,自己也拍屁股跟上。
孙靖陈:“我天!你认真的?”
他看到这张1.5米,本来就不是很大的单人床,中间用一床比珠穆朗玛峰还高,比黄河还宽的被子隔开。别说他俩,就是两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也睡不下。
尤芋也觉得好像有一点太夸张,讪讪地杵在床边。
孙靖陈:“我真的不会怎么样,你就放心嘛好不好?我就是睡个觉而已,而且我的被子这么薄,会感冒的。我害怕嘛今天晚上,你看着雨下的这么多,雷打的这么响……”
尤芋目光抛向窗外,虽然夜已深,一片漆黑,但是他可以很确定,外面万里无云,没有风吹雨打,更没有闪电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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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以后,尤芋躺在床上,更加确定,当男人说自己什么也不干的时候,是不可能什么也不干的。他嫌弃地用右腿使劲把压/在自己左腿上的腿瞪开,懊恼自己怎么就信了孙靖陈的邪,亏他自己还是个男同胞。
“我把你压疼了吗?”孙靖陈迷迷糊糊地说,安分好下肢,一只手“啪”地放在尤芋胸/前,另一只手“咔”,把尤芋的脑袋扳过来和自己靠着。
“孙靖陈,”士可杀不可辱,尤芋咬牙切齿地说,“老子不是你男朋友,快从我身上滚开。”
最后“滚开”二字,一下把孙靖陈的瞌睡吓跑。他猛地起身,坐起来的时候手还在尤芋胸前用劲撑了一把,痛得尤芋转过去缩成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俺不是故意的。”孙靖陈把床头灯打开,满心愧疚地一只手放在尤芋臂膀上,看背对自己的尤芋,刚刚那一掌,他撑的时候都硌手,全是尤芋的骨头,更别说尤芋痛不痛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滚!”尤芋转过来,恨恨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痛感侵占了大脑神经,他没有排斥孙靖陈放在大臂上的手。
“我错了,老哥,我真的错了。我给你揉揉,我那时候神志不太清醒,我跪求你的原谅。”孙靖陈轻柔地把尤芋翻过来,一只手放在他胸/前,一会儿按点,一会儿揉/搓,看起来好像很专业的样子。
“那你现在跪下啊!”尤芋对他翻了一个白眼,但是没有阻止他手上的动作。孙靖陈笑了一下,低头快速在他大臂上亲了一口。
“诶,你是不是经常给你男朋友们揉/胸啊?”尤芋的胸口慢慢不疼了,他本来想讽刺孙靖陈一下,结果说出来以后怎么显得好像自己酸酸的,什么情况。
“嘿嘿嘿,放心,从来没有,你是第一个。”孙靖陈也“正确”地捕捉到了尤芋话中的意思,得寸进尺,把手慢慢往下伸想要伸进去紧贴肌肤,刚摸到尤芋睡衣的衣角,就被尤芋一把抓住。
“别动,让我摸会儿。”孙靖陈另一只手温柔地摸摸尤芋的小刺头,“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发型?虽然你这样也挺好看的,不过我想到有一种绝对会更好看。”
不知道是换了话题,还是放在他头上轻抚的手,亦或是孙靖陈讲话时眼中流连的温情,尤芋一怔,抓住孙靖陈的手失去了力气,松开了。
“你真的是个魔鬼。”尤芋看着正在看着他的孙靖陈,没由来地说了一句。
孙靖陈的手迅速占领高地,尤芋的胸/膛滚/烫如火,他贪/婪地汲/取着热量,空气好像都变得火/热。孙靖陈动了动喉结,心说,老子在你面前真就是了。
然后跪起身,抽出手解开尤芋的扣子。
“草!你踏马干嘛!”尤芋动怒,撑起身把衣服拉住,朝着孙靖陈肚子要一脚踹上去。孙靖陈一把把他的脚踝握住,俯身上前虔诚地亲了下尤芋的小腿。
尤芋还是很警惕得防着他,像受惊的豹子,随时准备反击。
“放心吧宝贝,现在还不是时候。”孙靖陈吐出一口气,把被子拉起来给尤芋盖好,然后转过去一把把床头灯关掉。
黑灯瞎火,尤芋感觉到额头传来温//热的触感,有一点湿/润,他的脸终于在心虚、恼怒、紧张以后,慢慢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