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别多日,夏小二屁颠颠的来到了季韶的公司。
季韶微笑:“这么多天,连一幅画都买不回来,你还来干什么?”
夏煜野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依旧笑着,他嗓音故作低沉靠在季韶耳边:“为什么一定要买。”
季韶一巴掌把这张脸推到一旁,嫌弃的说道:“别靠我这么近。”
“为什么想买?当然是喜欢了。”
要不是因为喜欢,一开始又怎么会频频去找顾悸买画,没这幅画,季韶发誓,这辈子她都不想和顾悸再见。
被推开的夏小二做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小混混的姿态,只是他那放荡不羁的气质将整个人都升华起来,犹如野气未训的猎豹一般,吸人视线。
眼下的季韶看不见,踹了他一脚:“我要工作了,你赶快走。”
微微直起了一点身子,动作慵懒,渍了一声:“你这可是过河拆桥,当时让我帮你的时候,怎么不让我走。”
季韶呵呵一笑:“当然是因为你有用,而现在你没用了。”
将过河拆桥这句话运用的非常熟练。
稍微正了正声音,夏煜野说:“我已经派了很多人去买那幅画,可是你那位前男友紧抓着不放,一点卖的意思都没有。”
当时答应时,以为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没想到这位名叫顾悸的总裁,却意外的难缠,无论开出什么天价,又或者收买他亲近的人,都没一点用处。
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如果没猜透的话,这人应该是对季韶死心不改,想要用这幅画吊着季韶。
可是当初他伤害季韶时有没有想过今日场景,报应不爽,这是他该得的。
这辈子他都不会让对方得偿所愿。
想着趁季韶思索时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以迅雷不及耳之势跑开,走在门口,回头对着季韶说:“这幅画能不要就别要了,反正我觉得也不好看,丑不拉叽的。”
说完这句话,眼看季韶脸上有了绿色,赶快推开门卖了出去,隔着门口嬉皮笑脸:“这幅画我是没本事买回来了,我走了。”
季韶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没有发现凌乱的地方,放心下来。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这是季韶的人生哲理。
又想到夏煜野刚才说的话,一时间有些愁眉苦脸,她遥望窗外,现在已是春季,鹰飞草舞,空气中皆是暖暖的味道。
柔柔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的射在季韶身上,整个人都舒适了下来。
季韶将自己趴在办公桌上,小脑袋枕着自己的手臂,思索画的事情。
据夏煜野刚才所说,顾悸一直死守不肯卖画,可是据她所知,对方似乎不太喜欢这些东西,而且一窍不通。
即使如此,那又为什么不肯卖。
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呼了口气。
“没事,现在不愿意又怎么样?来日方长,我就不信这一辈子他都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