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季韶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意料之中看到了某个男人。
一时间有些咬牙切齿,就知道是这人使了诡计,指着顾悸说:“我就知道是你。”
这话刚落,就被从厨房出来的季母打下了手指。
“一个女孩子不要总是拿手指指别人,不礼貌。”
季韶觉得很委屈,她皱着一张小脸:“妈,你别被他骗了,他就只会装乖。”
“人家知道装乖也是人家的本事,你有本事给我装个。”
季母睨了季韶一眼:“这辈子你都没这个本事。”
季韶:“……”
莫名的感觉心态崩了。
被指责的顾悸不以为耻反而为荣,恭顺的从季母手中接过水果盘。
“伯母,明明是我来你家做客,怎么能这么麻烦你。”
与对季韶的嫌弃完全不同,此刻季母笑意温柔:“怎么能说是麻烦,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
拍了拍顾悸的手:“说不定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
“就是因为可能成为一家人,我才不想您这么辛苦,以后有什么让我来吧。”
觉得这孩子很上道,点了点头:“好好好,下次你来我家,一定让你做。”
“谢谢伯母。”
季韶犹如一个空气一般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
所以现在已经不经过她同意,就把她的未来给安排了?
就在两人谈论到以后生了孩子叫什么的时候,季韶终于忍无可忍:“能不能给我点面子,让我说句话。”
正胜意盎然说着话的季母:“你说什么,你没什么可说的,走吧。”
季韶:“……”
她一脸憋屈的看像顾悸,然后以视线威胁。
谁知这狗男人淡淡的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视线,继续装模作样的和她妈说话。
季韶一瞬间被气成了包子。
可又对自己母上大人的威胁怂不拉叽,别看季母现在人模人样,一副贵妇太太的模样。
谁也不知道她曾经年轻时是跆拳道教练,季韶小时候因为年少无知,被不知道揍了多少次,痛彻心扉。
季韶自己本人也学了一些跆拳道,自卫是够了,面对自己师傅的季母完全犹如蚂蚁撼树,没有一点抵抗之力。
于是乎憋气地坐在沙发一旁看着她和顾悸谈天说地,从人生哲理说到诗词的歌赋,再说到未来婚房的类型。
两人相谈甚欢,离别时还依依不舍。
“以后常来做客呀,我这里随时欢迎。”
“伯母放心,我以后一定常来。”
他看了季韶一眼,然后语气深意:“就是不知道韶韶愿不愿意我来。”
梗在喉咙中的一句不愿意被季母掐了一下,咽了下去,皮笑肉不笑地扯出笑容:“愿意,我怎么不愿意呢,顾大总裁!”
“只要你愿意来,伯母肯定欢迎,我们家哪会有不欢迎你的,这么好的一个孩子。”
“谢谢伯母。”
然后带季韶吃人的目光中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往后我一定常来。”
“行,记得一定要来啊。”
“好。”
等到送走顾悸,季母狰狞的真面目完全暴露了出来。
毫不留情的拍了季韶一巴掌:“平常我管都管不住,你到处撒欢,现在到了你该说话的时候,你一个字都不说,你说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摸了摸自己被拍疼的手臂,心里感慨自己母亲大人力气不减当年。
可刚刚明明是她不让说话的,季韶心里哀怨,可季母的脸色让她识时务为俊杰,立马认错:“妈,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季韶这话让季母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那行,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得给我好好说话,不要憋在一旁一个字都不说。”
季韶惊讶的睁大眼睛:“还有下次?”
“怎么?你有异议?”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我只是简单的惊讶一下。”
“我就是有点奇怪顾悸到底有什么魅力,怎么有能力把我美貌天仙,心地善良,端庄优雅的母上大人喜欢上。”
她绞尽脑汁的把这辈子学到美好的形容词都安插到季母身上,可谓是狗腿的不能再狗腿了。
季母对季韶的话语很是满意,点了点头:“那孩子确实是个孩子,长得好又聪明,还孝顺,就算是我也喜欢的不得了。”
向远方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也是那顾家造孽啊。”
季韶奇怪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开口询问,季母又闭口不说了。
于是乎费了一番力气也没有问出“顾家造孽”那句话是什么含义。
s市的天空阴沉了一整天,看起来沉闷抑郁,可一直未下雨。
坐在咖啡厅的季韶指着脑袋看着窗外的天气:“你说这雨怎么还不下?”
埋头苦吃的夏恬恬,听了这话,这才扬起脑袋:“可能是天气预报不让。”
季韶回答:“古人不都是说天上有神仙,天气预报不让下,他就不下,这多没面子。”
夏恬恬:“……”
像是在应和季韶的话一样,天空中三三两两的雨滴飘了下来,越下越大,雷电与风雨也不妨多让,一起发出响亮的交奏曲。
夏恬恬感慨:“我觉得你说的对,要是不下太没面子。”
如果听了天气预报的话,不下雨那多没面子。
季韶招来一服务员叫来一杯咖啡,然后用勺子缓缓搅着,每次思考每次思考事情她都习惯手边放着一杯咖啡搅拌。
“你还记得顾悸吗?”
“记得不是你的前男友之一吗?怎么了。”
季韶嘴角抽搐,莫名的觉得前男友之一这个形容词有些奇怪。
“能不能说前男友,不要带之一这两个字。”
“为什么?”
季韶恶狠狠威胁:“没有为什么,不让你带,你就别带。”
“哦,好,那你前男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