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仇恨让他忘了,自己最开始是个最为温柔的渡灵者。
万物有灵,望皆敬之,为何自己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张升魁在反思着自己,小凤凰却命悬一线。
他在静默地等待着死亡,也在做着一场关于生命的赌注!
耳边突然响起浑厚的男声。
“壮壮,别犯下杀孽。”
虽然声音近在咫尺,可是小凤凰的听觉灵敏,自然知道,这只不过是隔空传音之法,不过,正常这声音可以只传达给自己想联系的人,为什么还要让他听见?
肯定其中有诈,小凤凰干脆做出心如死灰的状态,做足了一个水货该有的样子,果然,声音停顿了许久后,他感觉哮天犬放弃了对自己的进攻。
“主人,这是为何?”
他似乎不能理解声音主人的目的。
不过,主人?
小凤凰明白,原来拦住他的人是杨戬!
不是说二郎神最为冷漠无情,怎么可能给自己求情?
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耳朵却是竖了起来。
“你是神识下凡,保不齐有些人会盯着你,那位玉帝的新宠可是时刻想要拿到我的错处,这回你找不到火凤凰,再灭了凤凰一族最后的种子,太上老君那里我们也讨不到任何好处。而且我看这水凤凰的怨气不似作假,放了吧,你先去把土介子收了,我们再做其他打算。”
土介子?那又是什么东西?
小凤凰虽然好奇,但为了明哲保身不敢有一丝动静。
“好的主人,壮壮一定不负所忘!”
说完以后,小凤凰就听他脚步飞快,朝着远处跑过去,心里好奇,想了想,不由得紧张起来,那方向,不就是张升魁他们所在的屋子!
这一刻他想的不再是自己安危,而是张升魁会不会因此遭受什么意外,毕竟哮天犬看起来实力并不示弱,之前应该是在扮猪吃老虎。
心里头不禁暗恨,没想到这仙界的人竟然是如此狡猾。
虽然知道张升魁跟所谓的土介子没有任何的关系,可之前那房间中产生的能量波动也让他十分忧心,当即也不想再装了,爬起来,跟着哮天犬就过去了。
还没等他走几步,就看到不远处的前方烟尘四起,他顿感惊讶,心说,刚才自己撞那房门的时候,虽说没有用尽全身力气带也用了五分力左右。
那时候可是纹丝未动,怎么现在轻而易举的就让着哮天犬给破了?
这让小凤凰更加担心张升魁了,因为知道他十分重视西风烈这个人,所以说哪怕是不关他的事,要是哮天犬想要拿得土介子在他们兄妹二人身上的话,也不会坐视不理。
要是曾经巅峰时期的张升魁的话,小凤凰根本没有担心的必要,可是眼下他也只是个半吊子啊,即使是恢复了曾经的记忆和部分的本事,但终究不能直接跟这种仙家级别的人抗衡。
小凤凰虽然确实有些贪生怕死,但不意味着会至自己的伙伴于不顾!
此刻他眼前突然浮现出张升魁那张熟悉的脸,他猛然间意识到,当年就是因为张升魁的一个善意举动,至此才会让他重新燃起对待这个世界的希望。
原来那个时候的他说的没错,自己活着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仇恨,还有对自己未来的期冀!
小凤凰现在心里头非常慌张,更多的不是害怕张升魁遭遇不测,而是害怕自己因为一时糊涂而失去了最好的伙伴。
人活着总要有一束光来引领,而张升魁就是小凤凰生命中的那一束光。
而就在此时她意识到了自己跟已经成仙神兽的区别,哮天犬的动作之迅速是他不能匹敌的。
其实这多多少少是小凤凰误会了,因为他刚才撞击的时候,张升魁并没有将内里的龙尾阵眼破坏,故而根本就算在小凤凰用上十一分的力气也是没办法将其击破的。
而哮天犬就相当于捡了个漏,至于它跑得快则是要归功于本身神兽种族的优势,并没有跟成仙有任何关系。
而在门被彻底打开的时候,西风烈与张升魁正在寂寞地沉默着,他们是都在痛心地面对这西风冷的死亡。
张升魁头也没回,因为他知道小凤凰他们被关在外边,肯定十分的担忧,破门而入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啊,他现在真的没有心情跟他们打招呼,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一切。
终究西风冷的悲剧是由他亲手造成的,不能用无知来掩饰自己的错误。
“你怎么来了?”
西风烈带着明显防备的声音吸引了张升魁的注意,他转过头看过去,不知道是谁引起了他这么大的敌意。
难不成是小凤凰?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恨屋及乌了。
说到底他在心中感觉到遗憾,原以为自己能找到个靠山,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直接杀了人家的妹妹,这么看来的话,这妖界能不能平安的出去都是个问题了。
而令他惊讶,闯进来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小凤凰,而是一旁老老实实不问世事的哮天犬,有些疑惑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之所以搭话,是因为妖与仙先终究是两路人,他怕因为哮天犬的态度傲慢,导致西风烈会将心中的怒气撒在它的头上,这样的话落实导致仙界于妖界,两族交战的话都是他的罪孽了。
谁知刚才还态度和善的哮天犬,现在就像是目空一切,根本不搭理他们两人的招呼,径直朝着西风冷走了过来。
张升魁感觉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刚要阻拦,但却看到西风烈眼神中突然绽放的光彩,他一下子顿住的手,难不成哮天犬是有办法来救西风冷吗?
突然之间感觉异常尴尬,自己也明明是来帮忙的,怎么好像真的是在添乱一样的?
就在张升魁以为哮天犬会有办法来挽回这场悲剧的时候,就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着西风冷奔了过来。
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她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下去最后,看着他叼着一坨血红色的东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