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不知道对方心中的想法,心中只想着要带自己的兄弟们闯出去。
这次他们接到任务,本来以为是个好做的营生,想着从那位大人身上捞到一笔,可是没想到消息有误,这其中竟然有一个功力了得之人。
几招过后,他越发的吃力知道自己在对方说身上讨不到好处,只能利用自己的优势慢慢拉近两个人的差距。
但是那壮汉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他本身的实力远远要比现在展示出来的要强大,如果他真的想的话,眼前这几人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楚凤歌就站在马车头上,但那种猎物就在眼前却触碰不得的感觉最让人心中懊恼。
“这位好汉,今日是我们兄弟几人唐突了,还请好汉通融放我们几人离去。”他这话已经说得足够诚恳,目光看向昏迷在地的大哥,心中盘算着当下的局势,可不可以找机会逃脱。
这样暗示过后,身后的那股紧张气息果然是少了几分,只是身子依然紧绷,似乎只要是对方动手,他便会冲出去护住自己,想到这楚凤歌心里略感欣慰,陛下手下的将士果然优秀。
待击退那人知后,楚凤歌感觉面前敞亮很多,心中也越发的痛快。
“咳咳。”旋即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后,极速的呼吸声在空荡荡的林中响起。
就在众人放松警惕之时,突然一柄利剑在楚凤歌的斜后方飞出,动静如破竹之势,让本就没有房背后的他无处闪躲!
忽的,那病玄铁长刀迎风飞舞,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那刀打掉,兵器与兵器的碰撞间,发出刺耳的鸣声。
那刺客被他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就恢复了自己的状态,自顾自的说道:“将这其中的药物给手下的弟兄都分发下去。”
随后对上其他人。不解的眼神,他又接着说道:“看我的眼色行事,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只能委屈各位兄弟……”
后边的话他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个人心中明了,他们既然一开始就选择了刺客这条路,便知道这是死胡同。
哪天真的走到头了,不就将自己的性命交出去,反正在他们入会之前就已经做好打算,甚至写好了遗书。
来人气势雄厚,都没有给他们喘息的余地,强劲的内力压迫的他们呼吸不畅,若不是凭着毅力强撑着,胸中口鲜血便能喷涌出去。
可这时却发现那股几道并不是朝着他们一行,奔对面的马车而去,几人似是捡回一条命般,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撑起身子,看着面前的情形。
“不知阁下是哪位?”那壮汉阴沉着一张脸,似笑非笑的说到:“我随自家主子只是在此处经过,并无他意,也并未与阁下结怨。”
尽管他如此交代,对方似乎并不领情,顷刻之间林中的竹叶萧瑟而起,缓缓形成一个包围圈,将着马车包围在那中间。
不知何时在那林中深处走出一老者,头发花白身着破旧且随意,一双眉毛紧蹙在一起,给人一种闲人免进的感觉。
对方丝毫不给他们颜面,手指轻抬股浓厚的内力便朝着中心为袭来,楚凤歌突然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杀意。
见此情况楚默已经吓呆在原地,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前方,似乎没想到途中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楚凤歌眼疾手快赶紧捂住了楚墨的嘴巴,以防止他再发出什么声音,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之意。
被自家大人这样一安慰,他心中慢慢平稳下来,至少手是不抖了。
随后鼓励对身旁之人一推,将楚墨退回马车中。
心中清楚对方身上没有丝毫的功力,要是受下那人一击,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嗯?哈哈哈。”那人还未走近,光阳的笑声早已透过几米外穿透过来,“怎得,人还未察觉清楚清楚就要于我为敌了?”
那几名刺客本来就阴晴不定的脸上,听到那句话后,顿时狂风暴雨一般,收不住了。
“你们这几个小崽子,招惹到城隍庙了,我来之前可曾打听过这里是谁的地盘?!“他说着顺势把着一刺客的衣领们习武之人,不怕遇到技高一筹者,他就怕像他如此,破罐子破摔而浑人不知。
听到他这话,几人才把目光放到对方的脸上,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有了一个大概。
那壮汉突然浑身一震,似想起了什么,“沈将军?”
这三个字在联中引起了不小的动荡,提到沈将军三个字,无人不想到曾经震八方的沈庚之,一人之力直挑敌人后方取那敌国君主向上人头,成了国中一大佳话。
这其中或真或假,必定有所依据,只不过增添了百姓们的一些渲染而已,纵是如此沈大将军已然成了百姓心中的英雄。
这个名号楚凤歌先前早有耳闻,是早就听说对方已经确隐山朝,也不过问朝廷中事情,心中还隐约有些可惜,想到今日不知走了什么运,就能在这荒山野林见到这尊大神。
心中窃喜,面上也掩不住的开怀,凡人忘记了他们现在的处境是被一群刺客所包围。
那楚凤歌手中的折扇轻轻扬起,打了个漂亮的扇花,随后竟从那马车上跳了下来,龚静静的走到沈庚之面前,抬手行了个重礼。
前方久经沙场,不经人间世事,再说年岁已大也见不惯那是虚礼,眉眼间只是一抬再从楚凤歌的面上闪过。
对他的行为不褒奖也不反对,随后便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马车一旁的壮汉身上,嘴角微微挑起,扬起了一摸若无其事的笑了。
“哟,在这儿竟见到老熟人了。”痛快的一句话在他口中脱出,不由引起一旁人的注意,等大将军的熟人李是何方神圣?
楚凤歌带着心中的好奇回过头来却对上那壮汉阴沉的一张脸,好像自始至终他的面上就没有出现过第二个表情。
不过这倒是让他心中诧异,先前陛下将他安插在自己身旁时,本以为只是一个块头大些的眼线,你替陛下随时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再加上他先前出手痛快,打了那群刺客一个措手不及,让楚凤歌刷新了对他的感觉。
但纵使如此他也未曾对那人产生过敬畏之心,直到沈将军画风一转,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放到那壮汉身上,他这才对对方重新审视起来。
那人似乎并不在意,说实话如果楚凤哥自己没有看错的话,他似乎对眼前的老头不屑于顾,甚至有些想和他撇清关系的态度。
沈将军不怒反笑,抬脚朝着对方悠悠的走过去,步子之轻踏过不留痕迹,不由让人惊叹他的轻功如此之好。
“怎么,心中还记恨我呢?”他既然个子不矮,但在那壮汉面前看起来就如果雏鸡一般,微微仰头对上那张阴沉的脸,一定要颇为挑衅的说道。
他得二人之间的对话,在马车中的楚墨倒是听得一清二楚,纵使如此那双腿已经开始瑟瑟发抖,刚才经历的那些差劲丢掉小命,时候周身又有如此浓厚的压迫感。
他尽量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还有人发现旁边有人在偷听……他是不故意不情愿的听到的。
楚凤歌心中清楚这礼数,既然俩人有话要说,他就不变上前插话指得退与一旁仔细侯着。
说起来他将沈庚之为自己心中的偶像也是有渊源。
时候他年纪尚小,家中还算殷实,父亲谋得官位,而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若不是后来发生那事儿……想到这里,他眸中的光点黯淡了几分,随后摇摇头想把那痛苦的回忆甩出脑去。
那时坊间传遍了沈大将军的英雄之举,本就具有传奇色彩的战士,被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变的更加玄幻,那时但凡心中有一腔热血的男儿都将沈庚之作为自己心中的向往。
总想着有一天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考取功名替国家效力。
可是……楚凤歌没有等到那一天,好日子来得快去的也快,他父亲在官位上做了没几年便被同僚陷害,只得无故替他人顶包顶了这罪名流放边疆。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不止如此,他心中也没出现任何放弃的意思。
只不过昔日的伙伴如今的豺狼,是教人往死路上逼,在流放途中设下埋伏,去了他父亲的性命。
当日的场景历历在目或光血腥之中,是他母亲将他护于怀中命人舍命送出去,若不是如此,想必他也早成了弹刀下的亡魂,如今游荡在生曹地府之中。
越痛苦的事情就越要铭记于心,正是这样,他不断地告诫自己,每次止步于原地便要敲打自己。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幼时的英雄梦在年幼时就成了泡影,未来的十几年游荡于世界各地,为的竟是苟延残喘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