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听南似笑非笑地看过去,淡淡地问:“司公子,你这样不太好吧?”
“二哥,你你,怎么也爬墙?”司文扬好不容易将嘴里的包子咽下去,看着墙那边的司文景惊奇不已,二哥这么高冷的人也会爬墙,太不可思议了!
司文景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抱歉,乐姑娘,事出紧急,司文扬,给我过来!”
“过……哪?怎么过?”司文扬一脸懵,二哥会有什么急事找自己?他站起来看了乐听南她们一眼,几步走到墙边,仰头问:“二哥,我过来了,你……哎哎二哥!你不是要我翻过去吧!有什么事不能给乐姑娘听到……”
司文景消失在墙头前狠狠瞪了自家弟弟一眼,司文扬感觉莫名其妙,想了想,提脚准备跃上墙头,不料跃不上去,这边墙实在太高,他功夫又是个半吊子,跳到一半就落了回来,连伸手扒墙头都够不着。
“乐姑娘,你把院墙弄这么高干嘛?”司文扬回过头抱怨道。
“呵呵呵!防人爬墙啊,”乐听南一直坐在那静静地看着,闻言翻了个白眼,刚才那些包子真是白给你吃了,“司小公子想翻过去吗?要不要借个凳子给你?”
司文扬也不是傻的,立刻听出乐听南话里的讥讽,忙表态:“不用不用我不翻墙,我就蹦蹦好玩,刚吃太多了消消食,那个什么,我二哥找我,我先走了,晚点再来!”
“还来?!来干嘛?吃晚饭啊?”玉兰瞪着他不满地嘟囔道。
司文扬一边往门那边走,一边乐呵呵地答:“多谢玉兰相邀,本公子晚饭一定到!”说完也不给人反应作答,一溜烟跑了。
玉兰气得直跺脚:“你你!”
乐听南笑起来,见玉兰是真得恼,不由问道:“玉兰,你为何如此不喜司小公子?”她想着有些事情总归要弄清楚,老憋在心里也不好。
玉兰气哼哼地张嘴就道:“这人总没个正形,说话不清不楚的,总是……总是……”
“总是什么?你仔细想想其实他一直都说你的好话呢,虽说是为了吃到好吃的吧,可到底也是在夸你呀,”乐听南停了停,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人家?”
“怎么可能!”玉兰瞬间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瞪着乐听南直摆手:“姑娘这话不可乱说,不可乱说,玉兰还小,不会想这些的……”
乐听南忙安抚她道:“好好,听你的,不乱说了,可是你也别老对着人横眉竖眼的,就算不喜欢一个人也别时时挂在脸上反而影响了自己的心情,那样多不划算,你说对不对?”
玉兰撅着嘴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是姑娘,我也知道其实司小公子并没有错,是我一时没想明白,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嗯玉兰真乖!”乐听南逗笑了玉兰,心中却微微叹气,小丫头不过是一时被突然的好感迷住了,然后恼羞成怒,幸好才两天时间,不然可头疼了。
这边确实吃到撑的司文扬一路小跑迅速回了张家后院,一进门却见司文景正坐在桌边悠闲地喝着茶。
“二哥……你有什么急事找我?”司文扬有些疑惑地停下来,这怎么觉得不像是有急事的样子呢?
司文景平静地眸子扫过来,“吃饱了吗?”扬起下巴示意他坐,桌上还有一杯茶。
司文扬摸摸鼻子,边走边说:“吃……吃饱了,”坐下来一口喝光茶,见二哥只喝茶不吭声于是开始没话找话,“二哥你吃没?真是没想到玉兰做的包子也那么好吃,我本来还想着给你带几个回来,结果一着急给忘了……”
“我已经吃过了。”司文景说着“咚”一声重重放下茶杯,惊得司文扬一愣一愣的。
“二哥,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他撇撇嘴,该不是眼红我在乐姑娘家吃饭故意把我忽悠回来吧?
“京都传来消息,家里正在给你筹备婚事,你可要回去看看?”司文景似笑非笑地看看他,又倒起了茶。
“什么?二哥!你开玩笑的吧!不是你吗,怎么变成我了?我跟谁,乐姑娘?”司文扬惊得站起来,突然又摸着头笑嘻嘻道:“唔,那也不错……哎呦!”结果头上瞬间挨了一扇子。
“你还做梦呢?”司文景凉凉地说,“要不要回屋里再睡会?”
司文扬瞪了会眼睛又坐下来,无所谓地说:“不是就不是你打我干嘛,随便他们好了,反正爹也不会害我,咦,那我是不是和二哥你一起娶亲?”
“倒也不是,据说你下月末的好日子。”
“下月末!为何啊!!”司文扬刚挨着凳子又蹦了起来,一个月的时间,他连逃都逃不了多远……
“不知。”司文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认真答道。
“二哥哎,我才十八!”司文扬开始哀嚎,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娶亲。
司文景递过来一杯茶,淡然道:“十八不小了。”
“可你都二十了!”司文扬使劲瞪他。
“嗯。”对方却毫无所动。
“为何是我不是你!”司文扬伸手端起桌上的茶又一口喝了,继续瞪自家二哥。
“你回家问父亲。”司文景也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小口。
“……”
“那个,你们没事吧?”张鸿轩其实已经在门口站了有一会了,听了几句也没听明白,踟躇半晌终于开口问道。
司文扬神色哀楚地转头望去,突然眼睛一亮,冲到他面前:“张兄,你贵庚?”
“啊,我二十有一……”张鸿轩不明白他们为何纠结年龄问题,老实答道。
司文扬作势捂着心口,郁闷不已地丢下一句:“我去二嫂家了!”
“不回京都吗?”司文景藏起嘴角的笑,追问道。
司文扬脚步顿了顿,“不回,我去二嫂家说你坏话!”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司公子,你已娶亲了吗?”张鸿轩只觉云里雾里,忍不住好奇地问。
“不曾!”司文景淡淡地答,翻起一个干净杯子倒上茶,“张兄,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