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闲觉得自己不是眼花,就是刚才倒酒没倒满,他见乐听南面不改色地与司文扬说话,毫不犹豫拎起酒坛又给她满上。
乐听南淡笑着看他一眼,这是想拼酒吗?
可惜这酒连啤酒都不如,她突然有些怀恋曾经宵夜的日子,那会心情好时会与好友一起出去吃东西喝酒,心情不好时则多半自己出去吃东西喝酒……
热闹的街景却再也见不到,各种烈酒淡酒再也喝不到,不知这如水般的古酒喝多以后会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吗?
乐听南什么都没说,端起碗一饮而尽,抿抿唇才道:“这酒也不过如此!”
许闲大笑,瞬间觉得找到知己,不顾司文扬不停的眼刀,大方给乐听南不停地倒酒。
叶依秋早已在第一杯酒以后晕晕乎乎,撑着脸蛋慢慢夹着油炸豆子,根本没发现桌边的风起云涌。
很快两坛酒见了底,许闲终于没力气去拎第三坛酒,他摇摇晃晃地转身,看着身侧三个人影地司文扬,突然一巴掌拍过去,径直拍到石桌上,“哎哟”一声甩着手。
“小公子,劳烦你……倒个酒……二……不是乐姑娘啊,你什么来头?”
司文扬猜自己是不是闻着酒香闻醉了,不然他怎么看到许闲歪在石桌上眼神迷离,乐听南一碗接一碗地喝完酒,最后还与叶依秋谈笑风生?
只听乐听南伸手轻轻戳戳叶依秋红红的脸蛋,笑道:“秋儿,你醉了吗?”
叶依秋使劲眨一下眼睛,看向乐听南,用力摇头:“南儿姐姐我没醉!咦,你碗里是酒吗?给我喝一点!”
说着手已经先一步伸过去,端起酒不停歇地直接递到嘴边仰头就喝。
不过一瞬间的事,乐听南都没反应过来,而司文扬慢半拍的手还在半空中无力地抓了抓……
“哎呀,这酒怎么歪了!呜呜!”
“噗嗤”乐听南不厚道地笑出来,接过碗放一边,站起来扶叶依秋,同时对司文扬喝道:“低头不许看。”
叶依秋脖子往下全部被酒浸湿,初夏的衣衫本就简单,此时完全无法见人了。
司文扬不自然地低头,旋即又抬起头,刚想说什么,乐听南一眼瞪过来,忙又低头,放下心来,乐姑娘好酒量,丝毫没有醉酒的迹象,还能扶叶依秋回房间去换衣服。
不过刚才秋儿的衣服……司文扬的脸难得红了。
最后叶依秋并没有出得房来,乐听南干脆让她躺在床上休息,再闻闻自己身上似乎有一丝酒气,于是收拾一番才出来。
司文扬百无聊赖,有一下没一下拍着身侧的许闲,而许闲已经彻底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司小公子,你这位朋友还得辛苦你带回去了。”
司文扬极想说自己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不是朋友,可是又一想,那也不能让这家伙待乐家后院,只好勉强点点头。
“秋儿呢?不会睡了吧?”
乐听南点头:“她今日在我这里休息。”
“额,那你没事吧?”司文扬踟蹰间问道,因为乐听南今日喝的属实挺多,他都有些怕了。
“我有什么事?”
乐听南随意答着,眼睛却看向地上最后一坛酒,不由咂咂嘴,话说回来,司文扬弄来的酒似乎比自家小坛子的酒味道要好上一些。
司文扬:“……”心中一乐,突然幸灾乐祸起来,二嫂酒量铁定比二哥好,瞧着比许闲这个酒鬼好的都不是一星半点,啧啧!
“乐姑娘!是兄弟就别走,再来!”许闲被司文扬半扯着站起来就冒出这句话,司文扬气得差点把他扔地上去。
乐听南站在一边满脸黑线,暗思自己是不是有些欺负人?
“我告诉你许闲,你兄弟在山里面呢!明日自己找去!”
“啊?姑娘,许大夫兄弟为何在山里面?”
玉兰回到院子就听到司文扬数落醉酒的许闲,站一边等他们先过去,直到二人出了院子,才忍不住问乐听南。
“可能因为他属猴儿吧。”乐听南顿时笑眯了眼。
“哇!许大夫喝了两大坛酒啊!果然厉害!”
额,乐听南摸摸鼻子,没接话,那两坛至少有一半是她喝的,嗯,不然还是帮着一起收拾残局吧,以证明自己没有喝多。
玉兰拦着乐听南不要她帮忙,乐听南却执意要端碗,争执间只听“啪嗒”一声,碗落地摔成了两半。
“哎呀,姑娘,就说不用你帮忙,你肯定喝酒了!”
乐听南不冤枉,酒却很冤枉,她喝酒跟没喝一样啊!
最后她只好悻悻地回了房间去看叶依秋,刚一推开门又吓一跳,秋儿姑娘正端端正正坐在桌边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