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最外面的是镇长家的管家,我一路跟到他进了镇长府才回来。”
叶依秋闻言皱眉,有些意外:“方伯伯家?不应该啊,我的店开不下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家也不开店!”
先不说方家在京都时就与叶家有来往,再前两日方夫人还说要自己带着方惜玉,怎的今日开业就要找自己麻烦?如果是这样感觉很是不对劲。
徐叔没有回答,只快速看了乐听南一眼,然后又道:“姑娘,今日手工店的事算是过去了,我现在先去绸缎铺看看。”
叶依秋点点头,想到娘亲下午回过家里,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忙道:“徐叔那你快去吧!”
对于方家的事乐听南本也有些好奇,不料被徐叔看了一眼,心中突然有些打鼓,她莫名想到自家种子店总被人找麻烦,难道二者会有关联?
“咦,司文扬呢?”
徐叔离开以后,叶依秋才想起司文扬一直没有过来,不由站起来往门口看去,乐听南回过神,转头看去,门口早已没有司文扬与那个许大夫的身影,两人不知何时离开了。
叶依秋顿时有些不满,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坐下来自己扯着绳子不知想些什么。
下午很快过去,果然后面一直顺利,进店的人几乎都没有受前面闹事的影响。
叶依秋只消沉一会,很快恢复活力,很是怡然自得地坐在店里看小草小树招呼客人,甩手掌柜当得很是自然,她也不乐意编东西,用她的话说就是:“我一看到那么大篮子心里就发慌……”
乐听南笑眯眯地也不反驳她,只自己一连编出好些小玩意儿,全部丢给身旁的玉兰收着,无视叶依秋又眼馋又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手工店的生意超出想象的好,可能与店里的商品是从京都来的有关,再怎么都比当地作坊里出来的要精巧许多,更何况这家店的整体风格极易让人一眼就喜欢。
“要我说你这手工店以后定是旗镇第一家。”
快打烊的时候,店内的饰品几乎卖出去一半,乐听南不由乍舌,瞧这样子货物似乎还不够,得多进些货才是。
“我才不要旗镇第一,我要霄焰国第一!”叶依秋果然是信心满满,可随即又叹口气,“可惜这家店没有后院。”
这是又想着花儿了,乐听南暗笑,刚准备说让她过段时间换个大点带后院的,突然门口急匆匆闯进一个人。
“徐叔,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你不是去绸缎铺吗?”叶依秋被徐叔沉着的脸色惊了下。
“姑娘,乐姑娘,绸缎铺出了些状况!”徐叔停下来沉声道,“夫人请乐姑娘过去一下。”
乐听南愣了下,马上点头:“好我马上过去,只是徐叔,绸缎铺发生什么事?”
她当然奇怪绸缎铺出事为何点名要她去,不过舅母有这要求她定然不会拒绝,只心中隐隐担忧是不是与自己有关。
叶依秋交待小草几句,跟在乐听南后面一起走出店铺。
徐叔在前面带路,可能顾及乐听南的速度,走得倒没那么急,走了一会似乎斟酌一番才道:“有人在店里挑绸缎晕倒了。”
乐听南与叶依秋心中都是咯噔一下,不会是方家吧?
似乎看出她们所想,徐叔摇头道:“还不确定是哪方的人,只现在闹的有些厉害,夫人已经关了店门。”
“这么严重?请大夫了吗?”乐听南说着想起那个许大夫,这个人有些奇怪,似乎确实是大夫,又瞧着不靠谱。
叶依秋则脱口而出:“不会司文扬在绸缎铺那边吧?”
徐叔奇怪地看她一眼,摇头道:“司小公子不在绸缎铺。”
“哦……”
叶依秋有些尴尬,抿嘴不再多说,前面就是叶家的绸缎铺,只见大门关着,留有一条缝,门口零星几个人在那儿转悠。
“叶夫人,瞧着你这店开着不合适啊!”
乐听南跟着走到绸缎铺门口,还未推开门就听到有些耳熟的声音,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心中顿觉不好,多半是在种子店闹过事的人。
叶依秋也听到这句话,反应却比乐听南还大,正想抬脚踹门,还未踹到似乎突然想起这是自家店,脚一停放下来,气哼哼地伸手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