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才种的花,这要是扯到了不得立刻连根拔起?
乐听南捂脸的瞬间听到“啪!”的一声,伴着司文扬“哎哟”的叫声,她忙放下手看去,就见司文扬正捂着手疼得直跳,他身边还有一把折叠的纸扇落在地上。
“二哥!你……哎哟……”司文扬似乎是痛得狠了,说了一句又叫唤起来,对着手背不停地揉着。
叶依秋已经捡起地上的纱帽重新戴到头上,隔着薄纱还能看到她的脸色有些差,乐听南不由上前扶住她,以为她被司文扬气狠了。
不料叶依秋对乐听南摇头道:“南儿姐姐我没事,”说着有些担忧地看向司文扬……
乐听南无语了,她清清楚楚看到叶依秋担忧的神情,担忧司文扬的手吗?
司文扬估计疼得好一点了,跳着脚又道:“二哥,你怎么帮她?乐姑娘帮她就罢了,你你!”
“你拔一朵花,就去把叶家院子的花也种上,拔两朵,再把隔壁面店院子的花种上。”司文景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转身去了石桌那边。
剩下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司文扬就要继续跳脚,叶依秋忙安抚他:“你不是没拔吗?快别说了。”
虽然说她对司文景那句把叶家院子的花种上很是神往,不过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白那不过吓唬司文扬而已。
司文扬刚想瞪叶依秋,乐听南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拉过她就走。
“我看今儿有人是不想吃午饭了!”
司文扬一愣,顿时就觉委屈了,他还什么都没做,就先挨了二哥一扇子,又被二嫂威胁不给饭吃,突然觉得自己太可怜了……
叶依秋被拉着往石桌那儿走着,回头又看了司文扬一眼,都没注意司文景也坐在石桌旁,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下来了。
叶依秋不自在地伸手整理一下纱帽,其实从昨日司文景帮忙扶云笑柳以后,她已经没那么怕这个冷冰冰的司二公子,只是感觉还是有些不自然。
“南儿姐姐,我没事的。”叶依秋隔着纱帽眨眼睛,看得乐听南不觉一笑。
“秋儿,你这性子真是好,不过我可记得你以前有多不喜司小公子。”
乐听南说着不由看了一眼司文景,嗯这两位如果成了,自己似乎跟眼前这个冷峻的公子要变成亲戚?
“我……我以前总以为他喜欢欺负人,后来知道他只是嘴巴上说好难听点,人还是挺好的……吧……”
叶依秋说着有些羞赧之色,不停地扯纱帽。
乐听南瞧她那样子莞尔一笑,嗯,这时代的女子能当众说出这话来已经很不错了吧,可惜啊,那边那个还不开窍。
难道司文扬真的不喜叶依秋?她怎么觉得有些不像呢?
司文景不知何时拿出一本书看着,他自觉这两位姑娘的话不该是他能多嘴的,不过听到叶依秋的话,心中有些触动,看来自己没有挑错人。
只是这姑娘为何似是有些怕自己?
正中午,阳光直接照在人身上还是有些难受,司文扬一个人站在乐家后院石板路上纠结地画圈圈,手背是不疼了,只还有一道红印子提醒着他没人站他这边的事实。
司文景那把砸人的纸扇还落在地面上,司文扬抬头看了看石桌那边,一片和睦自然,他默默伸脚将纸扇踢到了旁边的花丛中,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慢慢挪过去,坐在了石桌旁的空位上,见没人理他,司文扬小心地伸手倒茶喝,却被叶依秋看到了他手背上的红印子。
叶依秋张嘴刚要说什么,乐听南忙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对了秋儿,你的七彩小葫芦可有编好?”
司文扬拎茶壶的手就是一顿,暗暗地瞅了一眼她们,才继续倒茶,想了想,又装殷勤给桌上另三个杯子满上茶。
叶依秋先是轻声跟他道了谢,然后才嘟着嘴有些郁闷地回答乐听南的话:“南儿姐姐,我最近没有时间编啊,要不是昨日在家里恶补了一通功课,在娘亲那里总算是考核通过了,我今日才能这么早过来……”
乐听南听得嘴角直抽抽,没想到舅母如此严格,幸好自己现在是一人住,不然可就糟了……
“你都学些什么?”
司文扬喝了一杯茶,厚脸皮地插话问道,他心里自然地想着,我都给你们倒茶了,该是翻过那一篇了吧?
乐听南一怔,对哦,她一直以为叶依秋学的是那些四书五经之类的书,难道女子要学的东西不一样?
就见叶依秋半低着头不吭声了,她自然是学的伦理道德还有管家看铺记账之类的,只是这些怎好当着司文扬的面说呢。
“姑娘,表姑娘,司公子,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