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取的。”我看着他的侧脸,脸型很好看,皮肤很白皙,但不是病态的白。
“小心,”他忽然一把拉住了我,“前面有泥水坑。”
我不防,还是一脚踏了进去,泥水溅在了淡青的裙摆上。
“哎呀,都溅到衣服上了!”我提了提裙摆,墨色的泥水晕染开,将我的裙摆晕染得如一幅丹青一般,与这烟雨景色倒是十分相融。
“要……要不我背你吧,”
我看出他似乎很紧张,连忙安慰他,“没事的,我自己可以。”
“还。。还是我背你吧,免,免得你衣服再溅着泥了,就不好了。”说着他就蹲了下来。
我想了想就趴在了他背上,接过他手中的伞。
“你是本地人吗?”我问道。
“不是,我和我师弟也是恰巧路过这里,停留几日就要回去了。”沈毅道。
“回哪里去呀?”
“清峰剑山,安姑娘以后若是去了可以去清峰剑山找我。”
“好呀。”我点点头,又想起他提起的那个师弟,“你师弟是在船上的另一位吧,我今天也看到他了。”
“啊,是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很好,这次任务也是和他一起。”
“原来如此啊,我也不是本地人,不过我家离这里也不是很远。”
“是哪?”沈毅好奇地问道。
“反正你们找不到就是啦。”我笑道,“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客栈很快就到了,我从他背上跳下来,那客栈的伙计看着我们直笑。
“姑娘回来了,这是您夫君吗,还真是郎才女貌!”
“啊,不是啊,我们也是今天才认识。”我解释道。
这时店里忽然跑来一个青年。
“师兄,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去给那位姑娘送东西去了吗?”
我看向那人,一样的蓝白袍子,应该就是他的师弟了,更巧的是他师弟也选择了这家客栈。
待到晚上,我回到房间,将扇子展开,才发现上面题着一行墨字,用的是是干干净净的簪花小楷。
我乘乌篷过桥亭,
嫣然身影成风景。
我心顿时又是一跳,想起那烟雨蒙蒙中草绿的乌篷船上白袍银冠的青年迎风而立。
又想起那日酒肆二楼那装满星辰的眼眸。
心忽然扑腾扑腾跳个不停,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令人胆战心惊又令人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