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踏出房门,就听见里面‘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
“你真的是白湫璃?”
由冰往前走着,脚步一止,转头疑惑的盯着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此时夜色已深,微弱的灯光并看不清镜片下的情绪。
白湫璃早已收回那张柔弱的神色,倏然笑了,“不然呢?”
声音淡漠,有几分薄凉。
由冰凝着眼前似妖,却美得不像话的女生,久久没有开口。
白湫璃抬眸,唇畔噙着笑意,又冷又坏,微微挑着的精致眸眼,似乎还带着一分浅薄的狠。
直达心底。
“这次回来,你准备做什么?”由冰终于开口,脸上的疑惑更加浅显。
依他的嗅觉,眼前的就是白湫璃,可变化却是天壤之别。
白湫璃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明眸敛着几分疏远,漂亮的要命,却又傲的不行,“那你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精致的眸眼凝着怔愣的脸,闪着笑意。
由冰只是几秒钟的怔愣,便收回思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抬脚大步朝朝门口走去。
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白湫璃返回客厅时,白沫溪头发上粘着的棒棒糖已经被拿掉,乌黑的长发明显剪了一截。
还有那张堕入冰窖的脸,见到她,恨不得冲过来拼命。
白湫璃无奈的耸耸肩,漫不经心的笑着,“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好怕的!”
然,精致的脸却看不出一点害怕,反而挂着冲破天际的匪。
“白湫璃!我不会放过你的!”白沫溪自牙缝硬生生挤出几个字。
头发是她最珍惜的,平时就连掉一根都心疼的不行,白湫璃这个神经病竟然……竟然……
越想越气。
傲人的山峰,上下起伏着。
“你要正式宣战了?”
白湫璃凝着她,眸底犹如寒潭,透着抹戾气,指尖轻轻缠着垂落的长发,笑意盈盈。
“小溪也是气话,小璃你别往心里去,刚才你爸来电话说晚点回来,豫南把一亿嫁妆送去公司了。”
方雅搂着女儿的手轻轻拍着,瞥一眼白湫璃,心里何尝不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生硬的扯扯唇角,“豫南说送家里怕你和小溪再吵架,而且你爸的公司正好……”
她的话未说完,那道狂傲的身影已经踏上楼梯了,完全把她放眼里。
直到白色身影彻底消失楼梯,方雅胸臆间的怒火瞬间燃烧,“得意忘形,我有办法对付你那便宜妈,就有办法对你。”
“妈,你让傅叔叔把她解决了不行吗?”白沫溪趴在方雅怀中,满是委屈的望着被剪掉的头发。
心底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让白湫璃永远消失在她的视线。
属于她的东西,没有人可以觊觎!
方雅宠溺的轻抚着女儿的长发,“放心,属于你的东西,妈绝对不会让神经病抢走!”
言罢,似笑非笑的端起红茶轻轻喝了口,胸口的怒火才算消退,与女儿聊着几天后方家的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