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湫璃脸上的红手印基本上已经没有那么红了,只是还有些肿,好不容易磨着墨卿洲让他同意自己回学校收拾东西,周一就要去新的学校,她但有些期待。
在回去的路上,手机刚好响起来,见到手机的号码,偷偷瞥一眼驾驶位的墨卿洲,迟迟没有接。
“用我帮你接吗?”
墨卿洲视线依旧望着前方,声音却透着无限的不满,一贯冷硬的表情下,躁动的心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是谁给她打的电话。
“不麻烦你了。”白湫璃握着手机连连摆手,精细的眉眼透着几分狡黠,看向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甜腻腻的说道,“你为我们这个家操劳已经够多了,这点小事就不用你了,我能解决。”
墨卿洲果然很吃这套,听完她的话,脸色微微缓和,余光斜睨一眼那张笑意盈盈的脸颊,缓缓吐出三个字,“按免提。”
白湫璃的笑容僵在脸颊,唇角抽搐下,拿着手机按了免提,“找我什么事?”
声音尽量显得疏远,说完这话时又偷偷瞥一眼墨卿洲,那张俊美如斯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她知道这样做就对了。
“小璃子,你让我拿的钱拿到了,你要这么多钱是准备和我私奔吗?”
怕什么越来什么。
白湫璃明显感觉到车里的温度在一点点在下降,两只手不自主的拽拽胸前的衣服,现在想掐死沈耀的心都有了,拿着手机,大吼着,“私奔你个大头鬼,特么五十万够私奔嘛!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别别……我跟你说钱拿到了,我觉得太容易,要五十给一百。”沈耀说完,声情并茂的将在财务室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着他的分析,白湫璃觉得没有错,依沈豫南性子,怎么会这么好心。
不说别的,单看沈耀的富人穷活,就知道沈豫南是多苛刻,突然大方起来,必有妖。
沉默片刻后,白湫璃的视线落在某人黑成铁锅的脸上,脑袋里忽然灵光闪过,听着沈耀催促声,她并没有着急,“你先在公司按兵不动,我帮你处理,这一百万,先把你破车换了。”
“喂,小璃子,说真的,你……”
沈耀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湫璃果断挂断了电话,手机塞进口袋里,不用听,后面绝对不是啥好话,至少对她现在这种情况。
偏过头,笑眯眯的望向墨卿洲,指尖不老实的轻轻拽着他的袖子,秉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态度,毫无保留的将她和沈耀的约定告诉墨卿洲。
对于他,白湫璃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墨卿洲听着白湫璃报复性的计划,眼神都不一样了,车停在红灯前,凝着她,倏然笑出声。
一时间,看的白湫璃竟有些恍惚,她也终于明白墨卿洲为什么从不笑,特么笑起来会要人命是真的。
隐隐中,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鼻子里流出来。
前世看过的男人不说百万也有几十万,白湫璃曾经以为她对男人已经有抵抗力,这些想法在见到墨卿洲的笑容时候,被身体的本能全部否决。
“还有哪里受伤?”
望着白湫璃的模样,墨卿洲从抽屉里摸出纸巾轻轻的擦着她鼻子下面的殷红的血渍,一股馨香的味道从沾着鲜血的纸巾飘来。
他愣愣的望着纸巾上的血液,喉结耸动下。
白湫璃似乎明白怎么回事,迅速的夺过他手中的纸巾,落下车窗,将纸扔出窗外,一气呵成。
回眸笑着,“我是看你太帅,才会这样的。”
墨卿洲回过神,伸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宠溺的笑笑,“你想我怎么帮你,弄垮沈氏,毁掉沈豫南,还是什么?”
只要白湫璃开口,哪怕让他与全世界为敌,他都不会犹豫一秒。
白湫璃捏着下巴,望着那要上刀山下火海的表情,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漂亮的眉眼透着浓浓的玩味,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期期艾艾的,“我一直想做男人,你能不能满足……”
哧———
墨卿洲刚开出去没有几米,一个尽力刹车,白湫璃来不及反应,头狠狠撞在车上,她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抱怨着,“你干嘛啊,突然刹车,这样很危险,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大刺刺靠近的一张脸吓了一跳,瞪大凤眸,有些心虚的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那想法最好扼杀在摇篮里。”
墨卿洲的声音低沉严肃,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白湫璃乖巧的点点头,她似乎已经把墨卿洲这个人摸得透透的,望着他极度认真的表情,笑得灿烂,“万一我的魂魄落在男人身上,你怎么办,有想过没?”
“无所谓,只要是你,男女都无所谓。”墨卿洲想都不想的回答着,先天的可以接受,后来的,想都别想。
只要他活着,白湫璃的这个想法就别想实现。
白湫璃真的很感动,虽然不知道前世他到底是谁,可单单万年不变的爱情,就足以感动和震撼。
捧着他的脸颊,蜻蜓点水般的吻上他的唇,很轻,很柔,却又与每次的吻不一样,“谢谢你深爱着我。”
墨卿洲摸着扔残留着余温的薄唇,所有的情绪化为一抹宠笑,“你还没说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白湫璃附在他的耳旁,将计划说了一遍,其实她准备找陆镇海的,可在他那必定会费口舌。
相比吃力不讨好,她更倾向与墨卿洲。
听完她的要求,墨卿洲点点头,将沈耀的号码和白湫璃的要求全都发送给李一凡,让他着手去办此事。
回到学校门口,白湫璃与墨卿洲见到的告别后,便转身往宿舍门口走去。
可能周末的原因,校园里的人并不多,回到宿舍,刚推开门,她就发现邱兰馨已经搬走了,诺大的宿舍只有她的东西,望着空落落的床铺,白湫璃似乎还有些不适应。
望着桌面的纸条,她无奈的笑笑,拿起浴巾朝洗澡间走去。
手机突然响起来,屏幕上陌生的号码她本不想接,挂断后,对方却锲而不舍,白湫璃干脆将浴巾搭在肩膀,坐在凳子上,“喂!”
“你到底对你妹妹做了什么,让她变成这样,白湫璃,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白凌天歇斯底里的吼声从听筒传来,在安静的宿舍里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