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每个人都在议论文谢童,似乎这个女主角让大家都陷入很大的痛苦之中,不是嫌弃衣服材质太差,要求用真丝。
就是要求剧组人员将工作餐的换成大酒店的标准。
而白湫璃只是坐在角落的位置,闭口不谈。
她从来只是用实际行动。
咚咚咚。
突然房门被打开,服务员已经换成其他人,她手中端着一道海鲜大拼盘,小心意意的放在桌面。
“我们好像没点这个。”
说话的是剧组的长期负责饮食的,为了照顾每个人的口味,他都会把所有人的禁忌问好,而海鲜就是乔一的禁忌,他本身就对海鲜过敏,不可能会点海鲜。
服务员拿出点菜单子,“确实是这里的,不过是我们工作人员送给熟人的。”
说完,便转身离开。
熟人?
其他人开始猜测到底服务员口中的熟人到底是谁。
而一直没有开口的白湫璃,突然转动转盘,将海鲜拼盘放在自己面前,闻了闻,这家伙果然是不省心。
接着,用筷子将里面的海鲜全都夹进干净的盘子里,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在众人疑惑的视线中,离开了包厢。
叶欣欣本该换班了,正在更衣室换衣服,美滋滋的想着白湫璃此刻已经吃了海鲜的模样,越想越解气,不自觉的哼起歌。
旁边的服务员还是第一次见叶欣欣这么开心,每次除了对客人,她总是闷闷不乐的,这让她们都好奇的看过去,“欣欣,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没什么好事,只是遇到一个老朋友,很久没见了,突然见到就觉得开心。”
说完,她将丝袜放进衣橱里,锁上门。
“真好,能遇到老朋友。”
其他人也羡慕,能来这里的老朋友,恐怕都是非富即贵。
就在众人艳羡的时候,更衣室的大门突然被人踹开,都被吓了一跳。
望着门口陌生的身影,一个个怕的紧。
而叶欣欣却像是见鬼一般,盯着那种明媚娇颜,手指不停的颤抖,身体有些不稳的靠在柜子上,“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没事,对吗?”
白湫璃端着手中的盘子走进更衣室,盘子里的海鲜一块未少,递到她面前,“老朋友,你的海鲜拼盘我怎么能独食,一起吃吧。”
说着,她拿起上面的叉子,递到叶欣欣的嘴边,继续道,“你先吃。”
“不……不用了,这是我为你点的,我怎么……”
啪!
叶欣欣的话未说完,白湫璃手中托盘已经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叶欣欣,我给过你机会了。”
说完,她的手掐着叶欣欣的脖子,抵在衣柜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眸毫无温度,望着叶欣欣拼命挣扎的四肢,手一点点收紧。
叶欣欣不停拍打着她的胳膊,可就像是被铜墙铁壁禁锢着一般,动弹不得。
死亡如此近,双眼惊恐的望着白湫璃。
她还不想死。
她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
她感觉喉咙要断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充斥在唇齿间,可怕的要命。
白湫璃手一松,叶欣欣整个人摊坐在地上,拼命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空气,看也不敢看白湫璃一眼,和张易峰那群人比起来,白湫璃更加恐怖,从刚才的那个眼神中,她分明看到了死亡。
白湫璃蹲下,扬起她的头,“如果这东西被所有人吃了,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叶欣欣摇摇头。
又点点头。
她放了足量的老鼠药,如果被所有人吃掉,后果,她又怎么不知道。
可嫉妒心不允许她做任何多余的想法。
无论以前,还是在这之前,她都觉得白湫璃和作威作福,她是一种人,就该和她一样处处受人欺负,突然有一天,白湫璃变成另外的人,而她却还是这样,
怎么不叫她嫉妒?
“好自为之吧,再有下次,我绝不会留情。”
丢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
“等一下!”
叶欣欣扶着柜子站起来,朝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虚弱的坐在椅子上,“有件事你不知道吧?”
白湫璃脚步一止,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张易峰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现在跟在沈家的屁股后面作威作福,真是恶心!”
叶欣欣恨得啐一口。
白湫璃没说话,大步离开。
返回包房时,里面的人已经是酒入三巡,喝的迷迷糊糊,白湫璃拿起包,随便找了借口便独自离开,家中,还有一个让她担心的人。
夜幕降临,危险一点点将整个龙市拢罩。
此刻,妖们再次陷入恐怖的氛围。
离开酒店,她径直返回墨宅。
到家时,墨卿洲在花园的凉亭里发呆,而身边除了李一凡派来的那些人并没有见到米朵的身影,走过去,双手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附耳低语,“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样亲密的动作,她还是第一次。
墨卿洲怔愣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好的差不多了。”
大手搂过盈盈一握的纤腰,抱过她坐在腿上,脸上满是宠溺。
“米朵呢?”
白湫璃抓起一把鱼食扔进湖中,瞬间,平静的湖面变得沸腾,锦鲤将整个湖面染成红色。
墨卿洲望着湖面,指尖轻轻缠着她的长发,“去医院了。”
她点点头。
两人再无话,就这样彼此挨着对方,只是这样就已经足够。
晚上,白湫璃再次搬到了墨卿洲的房中,美其名曰为了保护他,这次白湫璃没有选择与他同床睡,而是在宽敞的地方铺了一张床。
墨卿洲不死,恐怕那群苍蝇根本不会善罢甘休。
刺杀肯定还会继续。
夜已深,可房间里的两人都没有睡意。
背对着对方,沉默不语。
白湫璃翻过身,望着他的背影,其实第一次见到他身上的纹身自己就该认出他的,可偏偏兜兜转转这么久,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墨卿洲,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想告诉她,又有些怕他听见。
墨卿洲似乎听出她的想法一般,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