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无奈的笑笑,“我也没办法,谁让你老公那么霸道,他告诉我,只要你记不起他是谁,他便不会让我与你相认。”
“将军,属下甚是想你。”
白湫璃眼泪再也止不住,模糊了双眼,她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她以为那场战争虐杀。只有幸存下来。
原来……
原来,周边也活下来了。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在我见到你的第一时间不告诉我你就是周斌,你还活着,你就是我最得力的副将。”
周边还是那句话,墨卿洲是妖王,当他知道。墨卿洲就是白秋梨的寒剑之时,他也想不到。
刚刚听到,墨卿洲说白秋林还会再次来到这里的时,他就等,一等就是几万年。
不过,他们终于盼到了。
当在,当第一次见到白湫璃的时候,尽量控制着没有任何表情。
可那他那张无动于衷的脸的背后,谁又知道他的心中如此激动,想要冲过去抱住那个熟识之人,告诉他,“我等了你很久了,白将军。”
白湫璃站在他身边半蹲下,检查着他身上的伤。
倒没有太多的致命伤,伸手扶起他,拿起地上的面具继续戴在那张脸上。
似乎想到什么,她身体微微一僵,“周斌,我问你,你跟我阿哥到底什么关系?你老实说便是不敢了,你要不老实今天我杀了你!”
周斌那我哪里想,就知道这件事白将军不会忽略掉,说道,“是这样,我与你阿哥早就相识。我当初为何没有娶妻生子便是因为你阿哥。”
“可有一天我知道。要去战场杀敌,我如果死了如果我死了,你阿哥现在没活下勇气。临行前我与他彻底分开。”
“只是这一别,我却不知他为了我为了, 为了我未娶一妻,在此之前我从未想到还能与他相见。”
“前世无法在一起紧张,我绝对不会再犯了,就说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松手。”
“白将军你知道我的性子,认准的东西不会松手,话我已经说完,应该杀便杀了。”
白湫璃冷眼望着他,阿哥真的喜欢他吗?真的是因为他才会娶妻生子?从城门坠下后他后悔吗?
不过她又想了想周斌,眼看着自己爱的人是在眼前,恐怕再也不会再有活下去的勇气。
就如她靠着墨卿洲死掉的话,绝对不会独活。
许久,白湫璃才缓缓松开手,淡淡道,“行了,走吧,你们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现在得和我倾说清楚了吧。”
“你和墨卿洲到底隐瞒我什么东西?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太了解墨卿洲,你,我也了解。”
周斌神色凝重,伸手正了正脸上的面具。
此刻,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任何表情。
白湫璃望着他,“说吧。”
周斌任她扶着,两人缓缓往前走。
“其实你应该知道,那个人是你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
听到这儿,白湫璃双眸一骤,望着他。
周斌继续说的,“那个人便是将我们射杀城下的帝君凤鸣。”
周斌话落,白湫璃双眼瞪大,不敢相信的望着他,扶着周斌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如果他们隐藏的是凤鸣,那沈豫南呢?
沈豫南又是谁?
那为何他们两人如此相像?
白湫璃还是有些不怎么相信,望着他,“不可能。”
周斌解释道,当初墨卿洲屠城,当时的帝后已经身怀皇子,墨卿洲没有杀她,而是放了她,孩子生下之后,才将帝后杀死。
凤家血脉便一代代传下来。
沈豫南为凤家后人。
恐怕与凤鸣一模一样,也是因果循环。
前世欠白湫璃太多太多,如今此世让他的后人来偿还。
她的腿僵在那里,两只脚像是灌铅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
脑子里乱糟糟的。
不行,她要见凤鸣。
她现在就要见。
要问清楚当初为何如此对她。
冷眼望着周斌,沉声道,“走,我要去见他。”
周斌摇摇头,“见他又如何,于是过了几万年,他依旧死性不改,就连这次猎妖者的事件也是如此。”
白湫璃知道,凤眸便是那样的人,认定的事情就是死,他也不会承认错误。
不管如何,他一定要见凤眸。
就算他如今还是执迷不悟,她还是想见。
周斌知道白湫璃坚定,他还没有在阻拦,两人相搀扶着走出了大楼。
对于周围异样的眼神并没有太大的在意。
走出第五精神病院,白湫璃扶着他坐上车。
然后,两人坐在后座,什么也没有说。
一路上白秋梨脑袋里全是凤眸。
他的好,他的不好。
当年他站在城门上,无情将她几千将士斩杀于城下之时,那种无情绝绝的脸。
所有所有都出现在脑海之中,她以为她忘了,以为这仇恨会随着沈沈豫南从沈家落魄之后,恨便以抵消,
可当知道凤鸣还活着,所有的恨怨已经将大脑占了。
她恨不得现在就告诉凤鸣,他想杀了他。
为几千忠魂报仇血恨。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个人,甚至有期待。
车开的很快,也没白湫璃的心快。
车停在门口时,白湫璃已经迫不及待跳下车。
顾不上身后受伤的周斌,拼命的朝着里面跑去。
不顾小绿的阻拦,她直接冲进了周斌的办公室。
那里面一道黑色身影坐在里面,枯竭的皮肤,枯竭的双手,已经看不到他原来的容貌。
看那双眼睛白湫璃确定,就是分明,那么的残忍无情。
见到白湫璃,凤鸣微微一怔。
她还是那么漂亮。
“不记得我了?”
白湫璃强压着心底的恨。
“记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对我那几千将士?”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又有何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