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墨卿洲一手拽着白湫璃,一手握着门把手把门“咔哒”一声反锁上,大手抓着她的两个肩膀抵在门上,俯睨着那张还带着几分饭香的小脸,一本正经的再次问道,“你真的想吃草莓?”
白湫璃被他问懵了,愣愣的仰头望着他,桃花眸眨了眨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幺蛾子,撑着胸口的双手想要将他推开,“墨卿洲,你犯什么神经,我想吃草莓为什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墨卿洲的大手抓住撑着胸口的两只小手举过头顶禁锢在门上,顶着一副无奈的表情大刺刺的靠进,越过那张羞红的脸颊,附在耳边,轻轻道,“那我满足你。”
“喂!”
白湫璃低吼一声,只感觉脖子的地方微微一凉,很轻却又很细腻,痒痒的,她这才醒悟过来,特么自己说的是想吃草莓,不是种草莓。
拼命扭动着的纤瘦的身体,却被另一只大手紧紧搂住了纤腰,久久才肯放过她,墨卿洲望着天鹅颈上那一抹桃红色,满意的舔舔薄唇,“这形状很不容易,下次选个简单点的。”
“墨!卿!洲!”
白湫璃近乎疯狂的吼出来,在禁锢的身体被松开的那一刻,她冲到镜子前望着脖子上的草莓印,恨不得掐死眼前该死的男人。
无论她用手怎么搓都搓不掉,转过身,盯着洋洋得意的墨卿洲,歇斯底里的,“我要杀了你!”
边吼着,边冲过去。
她的双手紧紧的搂住墨卿洲的脖子,毫不留情的找准脖子的部位狠狠咬下去,仅仅三分钟的时间,那张俊美如斯的脸下面,草莓印在脖子上一个挨一个排成排。
远远望去,不知道还以为是红玛瑙项链。
白湫璃双手环抱胸前满意的拍拍手,伸手拽拽上衣的领子,伸手就去开卫生间的门,手还没有碰到卫生间的门,就被墨卿洲再次拉进怀中。
白湫璃灵活的弓起膝盖准确无误照着裆部踢去,奈何墨卿洲反应很快,躲过了她的夺命踢。
她不甘心的再次抬起腿却被墨卿洲的双腿禁锢住,动弹不得,“墨卿洲,你敢……”
话还没有说完,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狠狠落亲在粉唇上,绵延甜蜜的吻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往下,像是报复般的在天鹅颈上落下与他脖子上一样的形状。
两人在卫生间一番打斗后,才缓缓走出去。
白湫璃懊恼的双手捂着脖子,此时,陆夫人和陆霆文已经吃完饭,在客厅里聊着天,见到两人从走过来,陆夫人连忙站起来,拉着白湫璃检查着她哪里有没有受伤?
见她一直捂着脖子的时候,伸手就去拿掉她的手,担忧的问道,“脖子怎么了,受伤了吗,我看看?”
“不……不用了,我没事。”
白湫璃死活不松开捂着脖子的手,脸颊已经红成了番茄色,不停的躲着陆夫人的手,可不小心还是被她拽开。
见到她脖子上的草莓印项链,陆夫人的表情明显一怔,随即笑出声,“这孩子,我以为你受伤了,不过,这样会不会太……”
陆夫人的话没说完,就见到白湫璃身后走过来的墨卿洲,视线落在他的脖子上时,后边责怪的话硬生生的憋回去了,倏然笑出声。
这两人还真是谁也不肯放过谁。
“呦,这情侣项链不错,合着你俩跑我家来秀恩爱了,我也要!”陆霆文望着两人脖子上的草莓印,这特么是刺激谁呢,全家上下就他一个单身汉,这狗粮他可不吃。
墨卿洲单手插着兜,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在他的身后停下来,抬手准确无误的在他的脖子上一拧。
“啊!”
陆霆文尖叫一声,伸手捂着被墨卿洲掐的地方,拿起镜子照着,脖子上明显的草莓印露出来,愤恨的盯着他,后槽牙差点磨成粉。
望着自己的杰作,墨卿洲淡淡的说道,“你也有了。”
陆霆文愣是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盯着那张不温不热的俊脸,拿起桌面水果盘的苹果放在唇边,狠狠的咬着,像是把苹果当成墨卿洲发泄着。
两人待到夜里十点,才从陆宅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见到陆镇海,可能真的像陆夫人说的那样,这次沈豫南的影响,给陆氏带来不小的麻烦。
回去的路上,墨卿洲的手机一直在响,来电显示李一凡的号码,他并没有着急接电话,就算不接,也能猜出大概。
十字路口,他将车停在红灯前,偏过头,副驾驶那张绝美的面容已经陷入安静的沉睡中。
小巧的粉唇嘟囔着,口水似有似无的流出来,似乎梦什么美好的东西,唇角似有似无的挑起。
他伸手轻轻撩过白湫璃耳边的长发,多少次在她的床边望着入睡的模样,那样美好的景色仿若就在昨天。
这一日,等了几万年,就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墨卿洲就知道,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前方的红灯就像知道他的想法一般,读数的显示器一直停在倒计时一秒,两排昏黄的路灯一闪一闪的。
周围的大树也配合着,在吹起的夜风里疯狂摇摆着,落在马上的影子阴森森的,恐怖至极。
墨卿洲深邃的暗眸骤然一冷,波澜不惊的盯着前方不停闪烁着的赤红灯光,大手不紧不慢的脱下黑色外套轻轻披在白湫璃的身上。
望着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小女人,唇畔微微扬起,“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说完,便推开车门,慢条斯理的站在冰冷的马路上,手中的车门小心翼翼的关上,恐怕惊醒车中人,特意透过车窗望一眼,见她依然在睡,才往红绿灯的方向走。
墨卿洲抬手扯掉领带扔在地上,周身强大的气场压迫着一切,“胆小鬼!”
冷峻的声音似乎激怒了周围的一切,红灯闪烁的更加频繁,鲜血一般的颜色照在俊美如斯的脸上。
周围的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他单手插着兜,稳稳的站在狂风中,丝毫不受任何影响,发丝被狂风吹得凌乱,那张俊脸却依然没有任何情欲色彩,“怕了?”
矜冷的声音几乎被吞没在狂风中。
可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在距离他三米外的地方,四道身影赫然站在那里,望着墨卿洲,明显有些忌惮,迟迟不敢上前。
“两个选择,死,还是死?”
墨卿洲根本不给对方任何选择的余地,直接分明且修成的指尖不紧不慢的解着衬衫领口的纽扣。
为了更方便的活动,袖口的纽扣也解开,卷起来,露出一截干净有力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