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收敛的意思,云清风又踏步追上,以迅雷之势出手打中了白渊的屁股。
“喂!”
“不听话就得打屁股~”
“云清风你!”
白渊对云清风那态度有些恼怒,也随手捡起一树枝,回击过去。
但白渊那是云清风的对手,还没过几招就直逼退到了河岸边,一直被压迫着,白渊盛是不甘。
于是他蓄力,找准时机准备向云清风冲击而去,但人有时候就是命里有数吧,就在他准备冲过去时,一脚踩到了河边的石块上,重心不稳地向河里倒去。
云清风见状,赶紧过去,欲拉住白渊的手臂,却晚了一步,赶到河边时,白渊已倒入了水中。
好在河岸水浅,只是打湿了衣裳,并无大碍。
“你没事吧。”
“啊啊啊!!!气死了!!!”
本来打算压压云清风气势地,没想到竟是自己落到如此狼狈,白渊打着水以泄气,怎么自己就这么倒霉呢。
“噗哧——”
云清风在岸上见他闹着小孩子般的脾气,不禁嗤笑了一声。
“都是你害的,还不拉我起来?!”
“好好好。”
云清风也觉得自己有点责任,不和白渊过多争辩,将他从水中牵起来。
然而麻烦的是包裹中并没有替换的衣服,白渊只能把上衣脱下来在放在火堆边烘干。
初夏的天气还算不上热,白渊上身一丝不挂的,偶时风一吹,不得不蜷缩起来。
“冷的话,可以过来抱着我~”
云清风在一旁说着风凉话,白渊给了他一个白眼,他才不会去罪魁祸首那里呢!
“不来算了。”
云清风耸耸肩,转过身背对着白渊合衣而眠。而白渊则围在火堆边,尽量地让自己在睡着后能保持体温。
一夜相安,云清风一大早就起来叫醒了白渊,让他赶紧穿戴好继续赶路。
朝阳高升,初夏白日的温度回暖了不少。
两人骑上马匹,一前一后地往东南方继续行驶去,一路上无言,这让云清风觉得有些诡异,平时一向多话好动的白渊今日怎么半句话都不说?
“白渊?”
云清风轻唤了他一声,却是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他回头查看情况,发现他双目无神,身体随着马的颠簸摇摇欲坠。
见这状态不太对劲,云清风赶紧勒马掉头跑过去接住白渊,这一触及才发现,他的体温极其烫手。
怎么回事?难道是昨晚感染了风寒?这个笨蛋,身体都这幅样子了竟是不言不语!
他赶紧勒停白渊的马匹,将白渊抱了下来,抚摸了下他的额头,着实温度太高,看样子,白渊的意识已是有些模糊了。
“水,好渴……”
听见白渊呢喃了两句后,云清风赶紧去马匹那儿取来了水袋,喂着白渊喝了下去。
可这毕竟不是治疗的办法,行囊里只有些金创药,四周又廖无人烟。白渊躺在云清风的怀里喘着气,看起来似乎很难受。
此处离原本打算去的小镇还有些距离,即使快马加鞭怕也是要五天左右,到那时,白渊指不定还有没有小命。
看着他紧闭着眼的样子,云清风微皱了下眉,算起来,这事也有他一半的责任,不过按理来说会点武功就应该会用内力驱寒才对,纵使白渊武功不好,但也不应该如此容易就感染风寒。
慢慢的,白渊抓着云清风衣襟的手越发的没有力气,无力地滑了下去。
云清风被他这模样吓着了,赶紧拿手去探他的鼻息。幸好,只是昏睡了过去。
忽然,他发现到白渊的衣袖处有些许污渍,有点像是血迹的颜色。云清风立马解开他的衣服,发现手臂上竟是有伤口在化脓!
肯定是与那些小贼打斗时所伤的,没有好好处理,再加上昨晚跌入河中受凉感染,所以今日才会发热。
这点小事都照顾不好自己?云清风不禁开始怀疑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等他好起来,一定要好好地骂他!
但此时比起那些杂事,眼前白渊的软弱无力之态让云清风心中更感焦急,他抱起白渊放上自己的马匹,掉头飞驰着往西北方去,因为眼下,最近的人烟处也就只有平城了。
平城中有一大户人家,以好施善行出名,也就是燕齐所说的谢家,谢无惑是谢家第三代家主,经商有方,每逢佳节,定会在城门口布施,家产底下开有镖局,在江湖中也有一定地位。
谢府家财万贯,府门都建设得相当气派,门上的狴犴以金石所做,做工精致且细腻生动,门外摆设着两座石狻猊,还有两人专门持棍把守。
快马加鞭赶了一天的路,云清风终是赶到了谢家门口,他抱下白渊,温度仍是没有下降之势,必须快点找大夫治疗,可这平城他不熟悉,哪儿有谢家如此大的招牌好找,唯有先来这此处请求帮忙。
可无凭无证的,别人如何相信自己的来头?只但愿燕齐的名号能有用。
云清风抱着白渊,走到门口,如他所预料的,把守两人拦住了去路。
“何人擅闯谢府?”
“我们是御门燕齐之友,今日遇到点麻烦,还望谢大人能收留几日。”
“你说你们是燕齐大人的朋友,可有凭证?”
云清风当初就没想要来这谢家,凭证肯定是没有的。
“没有,但你让我去见谢大人,我自当向他说明。”
“不行,你们来路不明,我们不能放你们进去。”
说罢,两人用棍子将入口拦住,看这形势,怕是没法进去了。
可怀中的白渊呼吸渐弱,云清风心急如焚,他轻功一施,跃上了屋檐跳进了府中。
“来人啦!有人竟然硬闯谢府!”
门口的二人看见云清风飞跃进去,赶紧一边追身上前,一边喊来下人帮忙捉拿。
听见这番动静,云清风的前后立刻围来了数十人,个个手拿棍棒,拦截着他的去路。
云清风抱着白渊,却丝毫不影响身轻如燕之势,从那群冲来的家丁头上跃过,反手一掌打退了最前的持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