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
因为说来话长,几人便回了客栈,恰巧遇见了云清风与杜明清商谈完事情。
回房后,听落葵讲,是因为云清风他们几人才回来不久便又瞒着她走了,自是十分生气,好不容易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白哥哥,却是第二天又离开了,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一想到又自己一人在离疏阁和云鸿雁两人无言相对,小姑娘就觉得心里憋屈,于是,隔天便就自己一个人偷溜了出来寻他们,所以,便有个刚才相遇的一幕。
“胡闹!你可知道你一个人出来有多危险?!好在今天有白渊碰见救了你,想想看,若是当时只有你一个人的话,现在你就不会在这里了!”
听完了小姑娘的话后,云清风猛地拍了下桌,久违地发怒了起来。他没想到落葵竟是会独自出门,细想起来,路上诸多危险,也是令人后怕。
“我……”
突然被吼骂,小姑娘觉得一阵委屈,话还没说完,只觉嗓子眼被卡住,之后的话都变成了抽噎,没一会儿,已是泪两行。
“呜呜……小葵呜……小葵讨厌云哥哥!!”
云清风从来没有吼过她,小姑娘自然有些受打击,况且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于是丢下了这句话,情绪激动地跑出了门。
“哎,小葵!”
若是放任她一人跑到街上去,又碰到了危险怎么办?于是白渊赶紧追了出去。
“哎哟,堂堂一武林盟主竟是惹哭了小姑娘,是不是太没风度了?”
“嗯。”
南荣在一旁调侃,不成想,连从来不违抗云清风的姜安和一旁的谢潇然都附和地应了一声。
“都是你们惯的!自从把她收留在离疏阁后,惯她的人越来越多,她可是水华唯一的弟子,如此心性,以后怎么撑起水华?!”
“唉~你看开一点儿,小姑娘本就是追花逐蝶的年纪,要让她承担这等大事,急不得,还是得慢慢来。”
“唉……”
眼下不知道燕盛的下一步打算,本就烦扰,这下又多了个落葵添乱,云清风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头,长叹了一声。
此时,窗外响起一声鹰鸣,姜安推开窗,向外望去,只见一大鹰盘旋在客栈顶空,姜安看见对面窗户有人对其吹了声口哨,那鹰便立即朝那边飞了过去。
没多久,杜明清朝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随即递给了云清风过目。
看了上面的内容后,只见云清风那未展的眉间却因此更加紧锁了几分。
“怎么了?”
南荣开口询问。
“是尘笙观主的来信,让我们速去醉花观一趟。”
“醉花观出了什么事?”
“信上没有细说。”
“有些可疑……”
“这字迹是尘笙的,我认得,按她的性格,没有在信上细说,应是难以写在信上,毕竟容易泄露,恐怕是她卷入了什么麻烦中。”
听杜明清这么一说,云清风沉思了片刻,“不无可能,看信上所写应是紧急之事。此事杜掌门派几个得力弟子随我们一同前去便是,你有伤在身,还是好生休养。”
“如此的话,叶岚到醉花观,走水路最近,我便给你们备条船吧。”
“也好,多谢。”
杜明清颔首后,便离了房,听其脚步声渐远,云清风这才回头望向姜安。
“暗影那边有消息没?”
“暂时没有。”
“联络下他,莫不要醉花观又出了什么事。”
“是!”
白渊将落葵追回来后,哄了一下午才将小姑娘给安慰下来,她哭到精疲力尽后便睡了过去,两眼红肿不堪,白渊拿着湿布给她冷敷了一下。
“睡了?”
“嗯,你今天的语气实在太重了。”
“不重一点,她怎么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她还那么小,你怎么就不能多关心关心她?”
“放任她处在危险中就是关心?”
“你……我……”
见争辩不过云清风,白渊没好气地转过头,端起了床边的木盆,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你生什么气?”
“我气我嘴笨,可以吧!”
“才知道你嘴笨?”
“你!!”
本来只是随便找的一个借口,谁知云清风竟然顺着杆子往上爬了,他愤懑地转身,不料云清风竟是靠得如此近,一个回头,恰好蹭到了他的唇边。
“怎么,嘴笨了就来吻我?想偷学我巧舌如簧的本事~?”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靠得太近!”
云清风见白渊气得直跺脚,偷笑了两声,一把搂住了他,“好了好了,我来是接你回房的,明天我们要启程去醉花观,所以今晚要早些休息才可以。”
“知道燕盛下一步动作了?”
“没,是尘笙前辈写信要我们去一趟,想必应是出了什么事。”
“好吧,反正都是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是吗~”
白渊笑着耸耸肩,本人很不知道,说出这番话时,是怎样的可爱模样,云清风恨不得将人拉进怀里狠狠蹂躏下他的唇瓣,奈何落葵还躺在床上,于是他抓起白渊的手,将人给硬拽了回去,但因为明日要早起,也不得太过放肆,于是浅尝辄止过后,两人便早早睡下了。
而杜明清不愧是叶岚掌门,安排事项的效率极高,才一个晚上就找来了船只,安排了三十名弟子跟随。
所以次日一大早,叶岚弟子便在船上侯着了,杜明清与云清风寒暄了几句后,便目送着众人离开。
不知是不是不愿打搅白渊和云清风两人的缘故,落葵上船后就纠缠着谢潇然闹个不停。
这个一向喜欢自己的小姑娘突然变得喜欢别人去了,白渊站在一旁看着,心头还有些许不是滋味。
“怎么,晕船吗?脸色那么难看。”
“不是,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因为你昨天骂了小葵的缘故,她都不亲近我了。”
听白渊所说后,云清风顺其视线望去,果真见落葵跟在谢潇然身后一口一个“谢哥哥”地叫着,很是乖巧。
云清风嗤笑出声,原来是为了这事,“这样不好吗?落葵老是粘着你的话,我要怎么办?”
“谁管你。”
“渊儿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就在云清风戏弄时,只听得船尾传来一阵巨响,于是赶紧跑过去查看,只见南荣司倒在甲板上,姜安面色潮红地指剑相对。
“这是怎么了?”
姜安没有回话,见众人都赶来了,也不好再与南荣打起来,于是将剑放回了剑鞘中。
“哈哈哈,没事儿,我们只是在切磋切磋而已~”
南荣司大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看这情况,想必定是师兄想吃人家姜安的豆腐,没得逞罢了~
既然师兄都这样说,云清风也不愿插手别人的感情事儿,于是遣散了众人,权当是帮他一把。而这情况当真被云清风给猜了个准。
刚才姜安本站在甲板上瞭望前方情况,风浪吹过时,拂起了衣角,乱了良人青丝,但人却依旧是持剑而立,岿然不动,可他越是如此,越是勾起了南荣想要搅乱这人的心思,于是他摸了摸下巴,在离姜安数尺远的距离处,突然扶着船栏哀嚎了起来。
“怎么了?!”
姜安见他不对劲,赶紧跑了过去。
“我……我头晕……”
“晕船?”
“嗯……应该是吧,胃里难受得很……”
“可去蓬莱那次你并没有晕船啊?”
“可……可能是因为那次有酒吧……唔……难受……好想吐……”
说着,南荣故意干呕了几下,以来配合十分痛苦的表情。
“我去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