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考试的时候她问我借裁纸刀，这才说上话的。”沈君清不敢瞒他，就站在江世霖身后轻轻帮他按着头，他的指法很娴熟，力道也刚刚好，的确让江世霖心里没那么烦躁了。
“考试呢？怎么样？”
“还行，不算是很难，”
“那能录取吗？”
“不知道呢，只是正常发挥，听天由命吧。”
其实江世霖也不是真的想问他这些事，但就是想和他说说话，他一个人孤单了太久了，能和一个人这么简简单单的说些家常话，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珍贵的事。
“你要是能被录取，我找人帮你好好庆祝一下。”江世霖说着就握住了沈君清的手，沈君清动作一顿，就被他拉着转到了他面前，对上了江世霖的眼神
他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江世霖只是看着他，够了勾唇角，“你在MAX工作，我不信你一点儿都不知道这种事。”
沈君清低了头，他虽然只是个负责端盘子送酒瓶的服务生，可有时候进一些包厢也会见到这些事，不过他都是闭了眼不敢看的，那种事谁会想着要观摩学习啊？江世霖知道这些，他问过老板了，沈君清的确是干干净净的，在MAX快两年的时间，从没陪人喝过酒，连多一句的话都没和客人说过，这种事对他来说，的确有些为难。
可他就是喜欢看沈君清这样青涩的样子，看惯了风月场上的风情万种，有时候反而就稀罕沈君清这样什么都不懂的雏儿，自己调教出来的人，用起来才更合心意。
江世霖没说什么，只是拉着他的手，摩挲他修长的手指，不愧是画画的手，虽然有些老茧，可整只手是骨节分明，清瘦得好看，于是他把玩着他的手，在暧昧的沉默之后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10月23。”
“还有两个月，”江世霖握着他的手笑了笑，“快了。”
领悟到他的意思之后沈君清就更加觉得不好意思，推了推他的肩膀想要从他身上下去，“你不累吗？早点休息吧”
“好，那你回房间去吧。”
听他这么说沈君清就犹豫了一下，“这是你的房子，还是你睡主卧吧，我一个人占着那么大的房间，太不像话了。”
“也好。”江世霖没怎么想就同意了。
等他洗漱完之后沈君清也在外面的浴室里收拾好了，敲了敲主卧的门，得到江世霖的允许之后才进去，“那我把我的东西搬去客房了。”
“不用，你过来。”江世霖合上手里的书看向他，等沈君清走到面前之后就朝他伸出了手。
沈君清不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把手搭了上去，就被江世霖用力一拉向前跌到了床上，“世霖哥！”
“你也睡这儿吧。”
“可是”沈君清总觉得有些别扭，主卧当然是主人住的卧室了，江世霖是房子的主人，他不过是他养的金丝雀，怎么想都不配睡在这里吧。
“沈君清，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江世霖把他抱在怀里，抬起了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认真地告诉他，“我需要的不是一个性伴侣，而是一个，能和我一起生活的人。”
看沈君清皱了眉有什么不解的样子，江世霖便笑着问了一句，“你想说什么？”
既然被他发现了，沈君清也就不回避，大着胆子问，“那不就是长期性伴侣吗，或者你找个保姆也行。”
“不一样，”江世霖看着沈君清的眼睛，不自觉地就放轻了声音，伸手抚上他的眼尾，“这怎么能一样，我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包容我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能和我说得上话，你明白吗？”
“稍微明白了一点点。”
沈君清是觉得江世霖这话说得很模糊，一个能和他一起生活的人但并不是性伴侣，能包容他的一切、能和他敞开心扉，却也不是恋人，那这种关系究竟要怎么算？他很糊涂，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可是他觉得他不应该说不明白，就只能很委婉地表达他的意思。
江世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于是他也就是笑笑，把沈君清拉上了床给他盖上了被子，“没事，以后你慢慢去明白吧，如果你不能理解，那保持现状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