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笑了笑,福叔这话说的,正是自己心中所想。
“福叔这话,倒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这时的自己有些迷茫。
既想的开,又想不开。
福叔静默,又一次的不说话,正当沈钰以为福叔没话可说时,福叔却说道:“少爷,何不从心走,心中所想才是你最需要的,莫要后悔才是。”
沈钰自嘲的笑了笑:“从心吗?福叔,我何尝不想。”只是过不去心中那个坎,只能一直违背心中所想罢了。
其实,他一直有个疑问想要问问福叔。
“福叔,你……为何不觉得奇怪?”夜子铭对自己的事情,福叔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
先不说君臣之别,就说两个人都是男子,难道福叔就没有一丁点的意外吗?而是从一开始福叔都在劝自己考虑清楚,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得到帝王的爱真的会好吗?之类的话,却从来没说过,男子之间不该这般,难免不让自己想多。
福叔笑着看着沈钰,淡淡的说道:“其实也不是不常见,有些时候亲自经历了就会发现其实都是一样的,少爷,要是你好奇这个,不如多好奇一下今日该如何解决你困扰的事情?”
显然就是不愿多谈,看着这样的福叔,沈钰的心里起了一丝丝异样,福叔,之所以没有妻子是不是因为心中的那人已经不在了。
所以才会如此?
留在沈家照顾自己,应该跟父亲没什么关系吧,或者说那人跟沈家有什么联系。
“少爷,别想了,你还是想清楚之后再决定要不要逼宫。”逼宫绝非易事,除去周密的计划,还要保证能够全身而退,不然,就算是成功了,后续的事情怎么办?
现在纠结自己的身份并无用处,福叔直接提醒着。
自己回来看看就是因为不放心,少爷一切都做的过于明显,小姐已经安排好,至于少爷这边,自己当然是要全心全力的帮助少爷的。
沈钰被福叔的这话一棒子打醒,是啊,他们有什么底气说一定会成功呢?
而且还是这样的一切,想到了失败之后会如何的沈钰,陷入了沉思。
也许是自己有了私心,所以想的才会多。
“我知晓了,福叔,谢谢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不管福叔原因为何,沈钰都感激不尽,本应该潇洒一生的人,却在沈家卑躬屈膝的当个奴才,可见这份情谊多重。
福叔只是笑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会想到一些,只是,那又如何,自己不说,就算是沈钰猜的最对也有错的地方。
“少爷,现在还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若是真的感激,那就答应福叔,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先保全自己,不管身在何处竟,都必须想着你还有个需要你照顾的妹妹,好好的活下去。”福叔想到之后的事情,不禁摇头,要是那位帝王发现少爷叛变,会如何?沈家一门的惨案都在提醒自己,不管是谁,只要触了他的底线都会被处死。
沈钰点点头,记住了福叔的话,对福叔的话沈钰向来是听之。
“福叔,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先死的,谁想要我的命我一定要在临死之际也要先夺了那人的命。”就算夺不了也要拼尽全力让人给自己陪葬。
福叔叹息,不知这么做是好还是坏,看着这样的少爷,福叔的心中甚是感慨。
“望少爷能够记住今日所言。”福叔该说的话就到了这里,该提醒的也到了这里,也算是尽到了责任。
沈钰应下,笑了笑。
福叔看了下天色后说道:“少爷进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不差这一天。”这么久都熬过来了,还怕这一两天吗?
沈钰点着头回房后,福叔看着房中蜡烛吹灭,里面的人呼吸平稳,判断是真的睡着之后,方才离开将军府。
清晨初起,沈钰感觉到凉意睁眼。
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盖被子,此时手脚都有些冰凉了。
无奈的笑了笑,沈钰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大意了。
想着自己已经没了睡意,便下了床去换下寝衣,自己最近要去训练士兵,以保那日夜子铭的安全,所以不用去上朝,可以直接去军营挑选精兵。
沈钰仔细的想了想,其实夜子铭还是很奢侈的,沈钰看了一下那些人选还有人数,不免得暗暗的一惊,据说减少了一大半了还有这么多,看来当个皇帝不容易。
虽然想是想,该做的沈钰一样没少做,等的就是这一刻了,怎么可能会轻言放弃呢。
等到沈钰准备好一切之后,夜子铭终于出现在了沈钰的视野中。
距离狩猎也不过还有十天了,十天的时间,足够一个人改变主意的了。
“阿钰!”
沈钰从校场回来后,就听到了有人叫唤着自己。
“陛下?”沈钰诧异的看着那个在府中大厅等着自己的人。
“朕不过是一月未来,你这将军府为何这般的冷清了?”夜子铭有些惊讶,一个月的时间,竟然让人都走光了?着将军府是养不起闲人了吗。
沈钰尴尬的笑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臣一人不需要太多的人伺候就遣散了一些下人,留下的几个都是无家可归的,所以臣直接让他们在这将军府中干着活也好。”
夜子铭了然,不过还是很奇怪。
“管家也走了?朕给你派一个管家过来如何?”刚刚他来了这么久无人奉茶不说,连带那个只要自己一来就会出现的管家都在,有些可疑。
沈钰冷汗直流,心里想着要不要这么敏锐?这都察觉了。
“没什么,福叔乡下家里有事,所以告假回去了,陛下怎么来了?找臣有事?”沈钰连忙岔开话题。
夜子铭也不在意,只是笑笑说:“嗯,闲来无事过来瞧瞧阿钰你,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未回来,只好等你回来了。”可怜兮兮的语气,要不是眼中闪烁着狡黠,沈钰差点就信了。
脸色不免黑了黑,“陛下又在开玩笑了,臣只是一名臣子而已,何须劳烦陛下大驾。”
见沈钰不信,夜子铭的心很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