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一种直觉吧,沈钰笑了笑,很轻松。
白日里,沈钰尽心的守护着夜子铭,让狩猎成功进行下去,不出半点差错,就好像这本来就是沈钰的事情一样。
办的就连旁人都觉得沈钰可能是转性了,平日里多多少少会反驳陛下几句的沈将军居然今日在陛下调戏时接下了。
夜里,大军整修,宫中正是防卫最少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领头叛乱的竟然还有他们最近还有好感的沈钰?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
可是夜子城和沈钰一路上直攻而上,很快的就将所有人攻倒。
当夜子城和沈钰攻进了皇宫正中,金銮殿上,只见夜子铭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闯进来,就好像一直在等着今天一样。
进去的那一刻,沈钰笑了。
夜子城的脸色一变,看着夜子铭不可置信的说着:“你都算计好了?”一切都是故意的。
夜子铭深意的笑了,“你们说呢?不这么做又如何引你们上钩?”
沈钰的脸色一点点的变白,眼前的人变得自己不认识了,有那一瞬间,沈钰觉得,自己是不是信错了,一开始就是错的。
“你是何时知晓本王与阿钰之间的关系的?”夜子城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夜子铭不语,只是看着沈钰笑不达眼底。
“是一开始!”沈钰突然开口了。
夜子城惊讶的看着沈钰,沈钰接着又说:“从第一天晚上,我露了杀意,陛下那时就已经起了疑心吧!”
这个不难想到,那天自己确实是想要一刀解决了夜子铭,所以不自觉的露出了杀意,也就是那个时候,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吧。
夜子铭却这个时候接话了,“还是沈将军聪明,竟然一猜就猜出来了。”
呵!
沈钰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眼前的人才是真的性子吧?
以前自己看见的不过是泡影而已,不过是装出来给自己看的而已。
“难为陛下这些日子了,给臣这样的幻像。”一年的时间自己竟然看不出来。
不过,沈钰想了想,时间竟然过的这般快,转眼一瞬就是一年,那自己以前的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真是不敢相信。
夜子城多多少少是听出了沈钰话中的意思,看着夜子铭也认了。
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心计算计都比不过夜子铭,如何坐上这个位置?
看着自己周围不停的围上来,夜子城叹了一口气。
就算夜子铭算计了多时又如何,这期间难道就真的没有对阿钰动心吗?
“阿钰,你说我们放手一搏可能出去?”夜子城亲昵的叫着沈钰。
沈钰笑着回答:“也许可以,但是结果谁知道呢!”
是啊,谁知道呢!
夜子铭看着沈钰这模样,就想要撕碎了夜子城。
“来人,将叛贼夜子城拿下,抓入死牢!”
几乎是话落的一瞬间,夜子城就已经被制服了,沈钰看着夜子铭,不明白为何还要放过自己。
“陛下,那我呢?”不再自称为臣,现在的沈钰,已经不是当朝的将军,而是一名真正的叛贼。
沈家戎马一生忠心耿耿被强加的罪名斩首,现在沈钰以真正的叛贼的身份跟夜子铭对立,多么的可笑。
“哈哈哈……王爷,这算是报应吗?”本不该是沈家的罪名,这下被沈钰坐实了。
夜子城会意,只能心疼沈钰,这样的沈钰更加的让人心疼。
笑无笑意,只是放任自己,管不住自己。
“阿钰,别忘记了福叔交代的话。”夜子城被押走的那一刻,对着沈钰说了这句话,让沈钰一下子理智了回来。
看着夜子铭,沈钰觉得异常的可笑之极。
“沈钰,朕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为何要背叛朕?
沈钰好笑,没有吗?从一开始,自己的悲剧就是夜子铭造成的,这还不算吗。
“陛下,我想知道,您会如何处置,我不怕死,但是我希望陛下能够让我跟王爷死在一起。”这样,就算是自己先走了,也会记得欠着王爷一个恩情,来世再报。
夜子铭眼底的怒意瞬间喷发,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沈钰眼前,伸手抓着沈钰的肩膀说着:“怎么?死也要和他死一起吗?朕偏偏不让,朕要让你看着夜子城如何的受尽折磨,随后一点点的死去,心疼吗?还有更心疼的呢,不知可要看?”
既然沈钰不义,自己何须仁慈。
沈钰脸色还是变了变,最后笑道:“是吗?当初对沈家陛下也是如此吧,受尽折磨最后将沈家满门全部抄斩,一个活口都没有,陛下的狠,我早就见识了。”
若是不见识,又何必等到今日。
夜子铭看着沈钰,对着他颇有深意的笑了出来。
“你可知,朕是如何知道你们之间的联系的?沈钰,你真的以为你跟夜子城通往的信件瞒得过朕吗?”
沈钰眼眸一闪,随后回道:“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夜子铭却慢慢的说着:“是吗?不如就听朕慢慢的跟你说吧,也许这样的话你比较感兴趣一点的。”
在看见沈钰的脸色变了之后,夜子铭终于又开口说了:“其实你与夜子城半年前的来往朕就知道了,只是朕给过你机会,你没珍惜。”若是几天前,沈钰向自己坦白一切,也许还有得救,现在?夜子铭也不会再信沈钰的任何话了。
沈钰没说话,静静的听着,可是夜子铭突然不说了,让曹公公来说。
也许是不想看见自己,夜子铭自从将沈钰抓起来以后,一直将他锁在寝殿中,除了一两个伺候的宫人之外,并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沈钰也不知道夜子铭的目的是什么,王爷如今又如何了。
现在的沈钰只是想要夜子城究竟是生还是死,活着比什么都好,若是夜子铭处死了王爷,那么自己是势必会为王爷报仇的。
一连三天,夜子铭都没有出现。
那天晚上,曹公公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沈钰之后,沈钰才知道,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不过是这位君王设计好的一切,果然是好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