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里刚受了伤,根本没有好。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除了咬牙忍受,他甚至不能将五年前的事情说出来。
顾尘渊,你就这么恨我,恨我到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我。
“看清楚了吗?”
苏岩体力不支,垂着头靠在镜子面前,他不敢抬头,不敢去看镜子里的自己究竟有多丑陋。
可惜身上的男人并不放过他,他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镜子。
苏岩闭着眼睛,任人索取的可怜样子并没有得到顾尘渊的怜惜。
“不敢看吗?有本事做却没本事敢看?”
头被一次又一次的撞上镜子,没几下镜子就裂开了缝。
他不肯开口求饶,随着撞击,裂开的镜子掉下一小块,锋利的割破了他的额头。
血滴在了地上,晕成一滩。
这场情事注定的是痛苦的,苏岩连最后的幻想都破灭了。他被顾尘渊翻来覆去了好几次,结束后就把他这么扔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听到门厅传来“咚”的一声,他知道顾尘渊已经走了。他明白了,现在的自己对于顾尘渊来说只是一个发泄的床伴,他堂堂云龙集团总裁又怎么会和一个床伴睡在一张床上。
呵呵,他应该庆幸至少这具身体对他还有吸引力。
反正五年前他就该死了,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以为回来后能看在往日情分上至少能做朋友。
算了吧,这具身体也撑不了多久,如果能缓解他的恨意,好歹也算有点价值。
再也没有感情的牵扯了,有的只是还债。
下定决心的苏岩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生气,草草了冲了澡回到床上躺着。
顾尘渊,就让这具破败的身体陪你走完我人生最后的一段路程吧。
拉紧的窗帘没有透出一丝光亮,苏岩就这么沉沉的睡着了。
顾尘渊看着脚下的几十个烟头,终于驱车离开。
苏岩慢吞吞的吃完了佣人准备的早餐,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去开门锁。
果然,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打不开,顾尘渊再一次把他锁在家里了。
额头上的伤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血液干枯凝固在额头上,稍一动作就刺骨的疼痛。
从他们重逢以来,顾尘渊竟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这时候门外有人在开锁,苏岩已经得了教训,不管来的是谁,他都无动于衷。
反正都是顾尘渊的人,谁还能站在他这头不成。
苏岩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又一次暴风雨。
门开了,却是段伟提着医药箱进来了。
“苏岩,好久不见。”
“段伟,怎么是你?”
苏岩欣喜的看着提着医药箱的人,他和段伟早就认识,交情也不错。
“我是来,看看你的伤,顺便给你检查一下心脏。”
苏岩眼中的光黯淡了,他怎么会忘了,段伟是顾家的御用医生呢。
突然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紧张的看着段伟:“我病的事情你没跟他说吧?”
段伟顿时恨铁不成钢,气的不行,苏岩难不成是个傻子?遭遇了这样的对待不是应该跑得远远再也不回来了吗?为什么还愿意待在顾尘渊的身边:“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为他着想,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