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在众人的注视下,隋玉咳嗽了几声,随后睁开了双眼,就在所有人都露出欣喜的表情的时候,只有清风,眼中快速闪过了一抹疑惑。
为了不被人发现,随即也露出了一抹欣喜的表情。
隋玉缓缓睁开双目,虚弱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最后对着非白开口道。
“非白?”
隋玉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非白听到隋玉的叫唤,走上前,对着隋玉行了一个礼,随后开口道。
“主子,属下在。”
隋玉皱着眉头,看着非白,他若是没有记错,他们好像遇到了袭击,他用手臂挡了一下,然后,他好像就晕倒了。
“主子,您中了毒,不过,现在没事了。”
“中毒?”
隋玉脑子还有些不清楚,就在这个时候,非白看了一眼清风,继续开口道。
“是的,您中了七星海棠霜,不过现在没事了,刚刚您差点无法用药,还是清风有办法,给您喂了药,这些日子,也是清风在您身边尽心尽力的照顾。”
非白说完,看了一眼清风,清风打了一个冷战,有这样的人吗?隋玉才醒过来,就给自己邀功。
隋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随后看向清风。
“你就是清风?”
被点名的清风,随即连忙跪了下来。
“奴婢清风。”
隋玉点了点头。目光从非白身上扫过,随后开口道。
“你想要什么?”
这就是要赏赐了?清风忽然有些发蒙,就在这个时候非白看了一眼清风,清风立即明白了非白的意思,跪在地上连忙开口道。
“奴婢无所求,侍奉殿下本就是奴婢的本分……”
说到这里,清风停顿了下来,好似挣扎一般,没有继续说下去。
“无所求?既然如此……”
“不不不,殿下!”
清风连忙打断正在说话的隋玉,随后憋红着面颊,抬起头,快速的开口道。
“奴婢确实无所求,不过是因为,因为奴婢爱慕殿下,所以觉得为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清风说完,连忙低下头,微微颤抖的双肩,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非白多看了清风几眼,装的挺像,要不是知道她之前是个什么模样,非白都差点被清风这份情真意切打动了。
因为清风的一番话,整个内室安静的吓人,御医不敢发出半点响动,想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红袖添香却气的跳脚,憋红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清风,果然如同他们所想,这个清风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有陈初七一个人,看着床榻上面的隋玉。
隋玉从醒过来,就没有看她一眼,好像她不存在一般。
“呵呵,当真是个有趣的姑娘,你这般喜欢我,我若是不纳了你,岂不是对不起你的一翻情谊,这样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本殿下的清夫人。你看如何?”
还是那般温柔的模样,笑起来的时候,眼中带着光,陈初七看着这样的隋玉可是隋玉却没有看着她,目光全部落在跪在地上的清风身上。
“快起来吧,地上凉,从今以后你就是本殿下的清夫人了,不必在这边动不动就跪了。”
隋玉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柔的关心着清风,每一个语调,对于陈初七来说,都无比的熟悉。
红袖添香看着这一幕,扶起陈初七,不敢置信的看着隋玉,实在是不敢相信,那样的话,竟然是隋玉口中说出来的。
难道殿下没有看到她们家娘娘吗?
“殿下!娘娘她……”
“哦,初七,本殿下身子不适,从今天起,你就不用过来了,去偏院待着。”
隋玉打断了红袖的话,比起刚刚的温柔缱绻,此刻纵然是很平静的话,也是冰冷透骨。
陈初七的身子虚晃了一下,被一旁的红袖添香搀扶住。
仿佛是怕陈初七的打击不够一般,隋玉继续开口道。
“初七,别忘了我对你说的话。”
隋玉说的话……
陈初七脑中一片发蒙……
她想起来了……
隋玉说,让她漂漂亮亮的死去。
这些日子每天都好痛,好痛,痛到她都没有时间去想隋玉说的话。
对了,还有那件很漂亮的衣裳,陈初七想起来了,那件衣裳穿起来,好像被流光包围一般的好看。
红袖添香搀扶这陈初七离开,二人心疼的看着失魂落魄的陈初七,却想不到一句话安慰她。
怎么安慰?殿下当真娘娘的面,封了一个夫人,还赶走了娘娘。
即便是她们,也找不到话来安慰。
陈初七走后,非白打发了清风和御医,随后跪在了地上。
“属下擅作主张,请主子责罚。”
隋玉揉了揉太阳穴,一醒过来就配合非白演戏确实有够头疼的。
“下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隋玉赶走非白,皱着眉头,陈初七好像瘦了很多,他昏迷了多久,怎么会瘦这么多,还需要红袖添香搀扶着。
想到这里,隋玉闭上双眸,不在继续想下去,有些东西,是时候丢出自己的脑中了,还有这一次无端端的遇刺的事,相信非白应该在他昏迷的这段日子处理的差不多了,刚刚应该让他禀报完在滚的。
让他滚太快了。
屋外,御医走后,清风留在外面等着非白,不多时,非白从屋中走了出来。
非白看着清风在等自己,开口道。
“恭喜你,清夫人。”
清风搓了搓手臂,想起刚刚陈初七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可怜,若是她是一心想要攀高枝的女人,指不定此刻怎么得意洋洋了。可是,谁让她不是呢?
而且,她还什么都知道,陈初七去太医院可不是去玩的,试药,一般人去,没几天绝对自裁了,陈初七竟然撑了过来。
结果,撑过来了,还要经历这么一幕。
“那个,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我只是喂个药……”
清风说着实话,她这么喂隋玉喝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到了非白口中,自己就成了英雄人物了呢?明明最艰难的人,是那个最可怜的陈初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