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墨坐在了陈初七面前,看着陈初七,继而开口道。
“陈初七,抬起头!”
陈初七听话的抬起头,看着启墨。
启墨随后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陈初七,你一直没有回答我,但是,我现在要你清楚明白的回答我,我要带你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现在,我给你两条路,第一,和我走,第二,滚回上京,到时时候是死是活,我不会在管你。”
陈初七半垂下眼眸,双手紧紧的拽着大腿上的衣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陈初七,不管你以前如何,你能不能为你自己想一想,主子让你死,我杀你,那你呢?你自己想死还是想活?”
忽的,陈初七半垂的眼眸动了动,她想死,还是想活?
陈初七想了想,纵然隋玉想要她死,可是,她还是想要活着的吧。
从一开始,她被抛弃的时候,就是想活的吧,不然也不会在乱葬岗的时候,死死的拽着老家伙的衣裳,让他救自己。
“还是说,陈初七,死过一次的你,还是想要回到主子身边,再死一次?”
随着启墨的话,陈初七想到了隋玉,霎那间,陈初七双目含泪,咬紧牙关,抑制不住的悲伤。
隋玉,隋玉他,已经不需要自己了。
或者说,一直以来,被需要的,才是隋玉,一直以来,是她在需要隋玉罢了……
“陈初七,一个人再蠢,蠢一次就够了,主子要你死,你难道就不能为自己活一活吗?过来的路上,我问了路人,南春很快就要到了,我给你时间考虑。一柱香以后,我们就上路。”
启墨说完,掀开车帘,就要走出马车。
忽然,启墨的衣摆被陈初七抓住。
启墨连忙回过头,看向陈初七。
陈初七缓缓的抬起头,一双如水的双眸看向启墨,缓缓开口道。
“我,和你走。”
……
入夜,御书房之中,依旧灯火通明,非白皱着眉头,这已经是第几夜了!主子不眠不休的这般,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那个,这里好像不太需要我……”
清风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非白开口道,也不知道非白是怎么想的,该睡觉的时候不睡觉,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给她塞了一盅所谓的鸡汤,就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非白听到清风的声音,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清风。
“进去,送鸡汤,然后劝殿下去休息。”
清风听着非白的话,缩了缩身子,非白整的就好像他争宠一样。想不明白非白到底是怎么想的,要劝隋玉休息,自己去啊,他自己去还能表一表忠心。好端端的,折磨她做甚。
见清风不为所动,非白狠狠的瞪了一眼清风,清风吓得差点没把手中的鸡汤洒了,急忙开口道。
“我去,我去,现在就去。”
清风慌忙端着鸡汤,就推开御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看着清风走进去之后,非白眼中露出了些许的担忧。
他不是不去劝隋玉,只不过是,他好像一出现,隋玉整个人就好像不太对,看着他的眼神,隐隐约约带着几分慎人的杀意。弄得他好几天除非必要的事情,不然绝对不会出现在隋玉面前。
非白有些许的心力憔悴,一边忙着本该忙着的事,一边还要隐瞒启墨不在的事,一边还要担心隋玉。
自从那天之后,隋玉再也没有回过东宫,都快要住在御书房了。
这边,清风端着鸡汤走入御书房之中的时候,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顶着隋玉慎人的目光开口道。
“殿下,夜深了,妾身为您熬了鸡汤。”
清风说着,一步一步朝着隋玉走去,要看就要走到隋玉身边时,隋玉突然开口道。
“滚出去!”
清风巴不得滚出去呢,连忙带着鸡汤快速的跑出了御书房。
清风在御书房待了都没有一刻钟就出来了,非白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因为是隋玉让清风滚的,清风看着非白难看的脸色那叫一个有恃无恐。
“那个什么,不怪我,是殿下,殿下让我滚的,我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清风解释道,随后好像怕非白不够生气一般,直接来到御书房门口的石阶上面坐了下来,顺手打开了鸡汤的盖子,闻了闻之后,毫不客气的抱着就喝了起来。
那叫一个不客气。
非白看着清风气人的模样,冷冷一笑,拔出的长剑直接架在了清风的脖颈之上。
原本还有恃无恐的清风,一瞬间脸色惨白,动都不敢动一下。
非白冷笑,继而带着威胁的语气。
“这段日子,我太忙了,都忘了还有你这么一个人呢。”
清风不敢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直接割喉了。咽了口口水连忙开口道。
“那什么,我一点都不重要,您贵人多忘事,忘了也是正常,正常。”
“哼,我发现你最近很闲。”非白可没有这么好对付。
“我不闲,真的不闲,我每天可忙着呢,真的!”清风昧着良心的说着。可是非白可不听她这种废话,随后开口道。
“我管你忙不忙,从今天起,我不管你是用什么办法,好好的,给我去获得殿下的宠爱,让殿下忘记陈初七!”
虽然非白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隋玉最近的诡异,绝对是因为陈初七。
该死的陈初七,在主子心里面死了还不安分!
“非白公子,那什么,我问您一个问题。”清风壮着胆子开口。
“问!”
“你觉得我长的怎么样?”清风继续开口。
“姿色尚可。”非白认认真真的想了想,中肯的评价道。
“谢谢您这么看中我,你看啊,我顶多长的还行,可是侧妃娘娘,那叫一个国色天香,而且还是殿下的心尖宠,你看看,是个男人都知道,我怎么可能凭借我尚可的姿色抹去殿下心中侧妃娘娘的存在呢?怎么想都不可能嘛,您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清风正儿八经的分析了一下非白给她的任务,非白绝对是故意想要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