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七后悔将油灯全部熄灭,她原来继续身处黑暗也是会害怕的。
摸索的捡起地上的油灯,她没有东西点亮它,她也知道,这样的环境,点亮油灯,她会死的更快。
捡起油灯,陈初七用手中的油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墙面,弄出来声音,好像这般没那么可怕了。
或许,这一次真的会死掉吧。
陈初七心想,黑暗之中看不出她的神情。
伴随着缓慢的敲击声,陈初七的心情起起落落的,转变了许多次。
这一次,也许真的会死掉了。
那么多次了,只有这一次死掉了,也当真的不容易。
陈初七露出了一抹苦笑,她才想要好好的活着,结果马上就要死了,若说不是天意弄人,或许,上天真的从未眷顾过她吧。
有时候,陈初七总是想不明白,她的命似乎不太受上天待见,她想要的,都得不到,她好不容易得到的,终究会失去,其实仔细想了想,她艰难的活着,却求而不得,是她想要的太过分了?所以就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
她想要跟着启墨去了,可是上天就是让她死不了。她想要活着了,上天却让她马上就要死去。
她当真是不得上天眷顾的人啊。
渐渐的,陈初七敲击油灯的声音越发缓慢了起来,暗室之中,只有陈初七的微弱的呼吸声,若是此处还有第二个人,定然会发现,陈初七的呼吸声断断续续的,好似下一刻,就彻底没了气息。
天色微明,非白推开御书房的门,明明他才离开一个时辰。可是,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隋玉却好像沧桑了不知道多少。
“主子,时辰到了。”
非白开口,时辰到了,大臣们已经在宣政殿了。
隋玉站起身,御书房外的宫女走入御书房之中,为隋玉理衣冠,准备好一切之后,全部跪在一旁。
非白上前,对着隋玉行礼。
“恭请陛下,前往宣政殿。”
门外仪仗早已经准备妥当,非白负责这些事,从未让人失望过。
隋玉看了一眼非白,随即走出了御书房,走到门口的时候,隋玉再一次停了下来。
“她还是没来?”
隋玉口中的她,除了陈初七,还能是谁?
“宫人去请过,娘娘闭门不出。”
非白如实回答道。
隋玉让人留下了皇后衣冠,就是希望陈初七能够改变心意。
可是,非白派遣宫人去问了,房中紧闭房门,红袖添香隔着房门口,遣退了宫人。
隋玉垂下眼眸,非白看着隋玉的模样,开口道。
“陛下,时候不早了。”
良辰吉日,一刻都误不得的。
隋玉没说话,盯着东宫的方向,终究是他奢望了,陈初七又怎么了可能突然出现呢。
隋玉露出一抹苦笑随后一步一步朝着宣政殿走了过去。
宣政殿之中,众臣等候着隋玉,就买这时,隋玉总算是出现了。
看着众人,隋玉一步一步朝着高位上面的龙椅走了过去。
当隋玉坐在龙椅之上时,一名宫人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非白面前,在非白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可是,下一刻非白脸色一微沉,盯着眼前的宫人,面容十分骇人。
“你说什么?是空的?”
宫人被吓得跪在地上,随即连忙开口道。
“可不是嘛,盒子是空的,里面的玉……里面的东西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非白公子,我们该怎么办啊,这马上就要开始了。”
宫人很是慌忙,好像看着救命稻草一般的盯着非白,鬼知道他打开盒子没有看到玉玺的时候,命都快吓没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呢。
想到这里,宫人看着眼前的非白,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非白脸色沉了下来,好端端的,怎么会。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非白不予理会宫人,快步来到了隋玉身边。
“主子。”
听到这声主子,隋玉回过头看着非白。
这个时候,非白不可能叫自己主子,若是叫了,那就代表说,真的有事发生了。
想到这里隋玉停下对着非白招了招手,非白低下头在隋玉耳边低语了起来。
“主子,玉玺不见了。”
非白说完脸色沉的难看,明明昨夜他看的时候还在的怎么今日就不在了而且还偏生生就是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不见到底是谁干的。
隋玉看着非白,皱起眉头,自从陈初七将玉玺给他之后,这玉玺,一直以来就在他的手中,现在,非白却说,玉玺不见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隋玉反正,非白抬头看着隋玉,咽了口口水,若是他没猜错的话,这玉玺可能在他手中的时候,就已经出了事。
所以,看着眼前的隋玉,非白思前想后,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应该是在昨夜。”
隋玉没说话,昨夜?那就说明,昨夜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踪迹,而且还是在非白手中不在的。
非白低下头,这件事,他难辞其咎。应该就是在昨夜的时候不在的。
大臣们低下头,胆子大的偷偷看了一眼隋玉,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清楚,可是看隋玉和非白的模样,这件事,定然不会小。
众人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尤其是这个时候。
就在这时,一名宫人快步走了过来。
“陛下,陛下,出事了。”
宫人快步来到了殿前,将手中的书信颤颤巍巍的呈了上去。
非白接过书信,转手递给了隋玉。
隋玉皱着眉头,接过非白手中的书信,宫人这个时候才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娘娘不见踪迹,红袖添香她们俩被人打晕在房中。”
宫人开口,隋玉还没打开手中的书信,连忙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宫人咽了口口水,又继续开口道。
“房中就只留下了这封书信。”
隋玉慌忙打开书信,当看到书信之中的内容的时候,脸色也是一瞬间沉了下来。
非白看着隋玉的模样,心中凉了半截,脑中快速的闪过种种事情,最后整理成一条清晰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