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玉佩,玉杨之的眼睛立马就直了。
一把抓起玉佩,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定不是赝品,他才满脸诧异的看向舒渺渺:“这玉佩你哪来的?”
舒渺渺一把夺回来,精致的小脸上扬起一抹得意:“这是我的!”
“什么你的!”玉杨之呵斥一声,“这是我玉家的玉佩!”
“所以我来找我的身世。”舒渺渺瞥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怎么这么蠢。
“你不是舒万全的女儿?”玉杨之恍然,皱眉询问。
舒渺渺反问道:“你看舒万全那个样子,再看看本姑娘的风姿,是他能生出来的吗?”
玉杨之忍俊不禁:“你自信的程度,倒的确不像他能生出来的。”
玩笑归玩笑,舒渺渺有玉家的玉佩,他总要问个清楚。说起正事来,舒渺渺也把原委都如实讲述给他听。
得知宛若夫人竟然用狸猫换太子手法偷了别人的孩子,玉杨之忍不住咋舌,看上去那么与世无争的女人,竟然用过这种极端的手段!
“她已经死了,我也原谅她了。”舒渺渺淡淡道。
玉杨之摇头:“若不是你拿出玉佩来,这些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信,实在太巧了。”
“巧?”舒渺渺美眸一闪,立即敏锐的察觉到,她要找的身世,或许就在玉杨之的脑子里。
玉杨之面上带着微笑,仔细的端详着她,神态越发的慈祥,就如一个长辈带着疼爱打量小辈,满眼说不出的欢喜。
先前说不上来什么,只是觉得她很灵动,让人喜欢,他也因此主动示好,帮了不少忙。
可现在,越看越像,那眉眼,那轮廓,那神态……
玉杨之轻笑出声:“你长的真像她……”
“像谁?”舒渺渺忙追问。
玉杨之露出追忆的笑容来,语气有些唏嘘:“我小妹,玉瑶。”
慕容烈神情微动,眸色加深了几分:“十几年前那个女疯子玉瑶?”
“看来你听说过她的名字。”玉杨之唇角微勾,感慨道,“我们太宠这个小妹了,导致她任性又霸道,要做什么事都拦不住,结果造成了那样的后果。”
他嘴上说着,可神情分明就是怀念和宠溺,没有一丁点怪罪小妹的意思。
舒渺渺悄悄捏了捏慕容烈的手:“十几年前玉瑶怎么了?”
慕容烈看向玉杨之:“还是玉二爷来讲吧。”
玉杨之微微颔首,带着几分怀念说起往事。
玉瑶是玉家最小的女儿,当年年仅十三岁就以绝顶的双天赋闻名大齐国,此后一路顺风顺水,还在玄玉州修炼过几年,凭借她绝美的容貌和超绝的天赋,以及火辣的性格,被誉为玄玉州第一神女。
后来她不知道在哪里结识了一个男人,也不管家族的反对和男人的身世,便固执的跟他成了亲。
为此,她和家族闹翻,从天之骄女瞬间跌落成全民公敌。也因此出走大齐国,跟那男人去了别国。
但那男人似乎掌握着一个绝顶秘密,事关整个大陆的安稳发展,大齐国绝不想让他活下来。一次大齐国与大辉国联手围剿之中,玉瑶和男人失散,从此那男人就不见了……
而玉瑶那时也消失过了一段时间,再出现时就是一年之后,她变成了从地狱爬出来的女修罗,满身煞气,狠辣无情。
她在大辉国与大齐国边境杀了无数的人,双手沾满鲜血,引得多方震动,正当两国筹谋应对时,她又诡异的失踪了。
从此,再无音信。
玉家也将此事设为隐秘,再也没人敢提起,玉瑶就成了一封陈年旧信,渐渐被淹没在时间的大海中。
只有当年亲近玉瑶的人,才会偶尔感叹唏嘘一番……
这样传奇的故事,舒渺渺听着就如亲身在其中经历过一番一般,她甚至想象出玉瑶那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又怎么熬了过来。
势单力薄的两个人被两国追杀,丈夫失踪大概率也丧命,她怀着身孕藏在了大燕国,却被人偷换了孩子,以为自己生了一个死胎……
所以玉瑶才会去大杀四方,替她的丈夫和孩子报仇!
舒渺渺暗暗握紧了拳,指甲嵌入掌心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这一切都与她有关,也与宛若夫人有关!
手背突然一暖,舒渺渺回过神来,见慕容烈握住了她的手,又认真的掰开她的手指,轻揉她的掌心。
她心中一暖,对他温柔的一笑。
“二叔,你去大燕国,就是为了找玉瑶吗?”她转而问玉杨之。
玉杨之点点头:“我一直在寻找小妹的下落,她在玄玉州待过,我便去那里找线索,天下之大,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直到两年前得知她在大燕国都城出现过,便去那里寻找。”
“结果呢?”
舒渺渺不信玉瑶死了,这样飒爽刚烈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的死了?
玉杨之摇摇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
他灼灼的目光又投向舒渺渺,不过他遇到这个丫头,古灵精怪天赋绝顶,一如当年的玉瑶。
现在她又拿着玉瑶的玉佩,莫非她真的是玉瑶的女儿?
沉默了半晌,他突然道:“要看你有没有玉家的血脉,倒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舒渺渺正苦恼着,这个地方又没有DNA检测什么的,难不成要玩滴血认亲?
玉杨之缓缓道:“玉家的禁地中,有一片血池,只有玉家血脉的人进入血池才不会被灼伤。”
只要舒渺渺去血池一试,就能知道她是不是玉瑶的女儿,可万一不是的话,她就肯定会受伤。
慕容烈眉头蹙起来,沉声道:“若被血池灼伤,后果如何?”
“伤处会溃烂流脓,就算用药也要半个月才能痊愈。”
慕容烈脸色更沉,哪怕就试一个小指头,造成的后果他也无法忍受,这种有风险的事,他不允许舒渺渺去做。
舒渺渺却没留意他的神色,兴致勃勃道:“好啊,我要去试一试!不过二叔,那是玉家的禁地,你能带我去?”
手上蓦地一紧,她转头,才见慕容烈几乎要滴出水的阴沉脸色来,她眨眨眼,满是促狭。
刚想阻止她,慕容烈突然想起那夜两人的长谈,硬生生把喉咙口的话吞了回去。
既然她想试,那就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