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嫌弃了……
清涧无语,气冲冲的要走,走之前见桌上飘着清香的荷花茶,端起来一饮而尽。
舒渺渺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清涧低头打量了下自己,没什么不妥啊,再看看手里的茶杯,他哭笑不得:“舒姑娘,属下只是喝一杯茶,也没什么吧。”
“没什么,没什么。”舒渺渺狡黠的笑笑。
“那属下就告退了,舒姑娘,我家爷请您做的那件事,拜托再想想,这是爷几年来唯一的念想了。”
清涧说起慕容烈来,难得露出一丝伤感之情。旋即他收拾好情绪,冲舒渺渺行了个礼,便准备离开。
可刚一迈步,脚下突然软绵绵的,竟然迈不出去……
接着,他天旋地转,人就倒了下去。
人虽然彻底没了力气,可意识还在,清涧有些慌了,有气无力的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舒渺渺舒舒服服坐在太师椅上:“谁叫你嘴欠,非要喝那杯荷花茶。噬人花的香味加上荷花茶,让人气力全失,毫无抵抗之力。”
是荷花茶的问题么?
清涧无奈,想给舒渺渺一个鄙视的眼神,却扭不过头去:“……既然茶有问题,你为何不拦着我?”
“你非要作死,怪谁?”舒渺渺轻笑起来,“本来你不来的话,我也有办法对付那对母女。”
“舒姑娘,快给我解药吧……”清涧欲哭无泪。
“哪有解药?”舒渺渺撇嘴,“等着就好了,顶多一个时辰,药效就散了。”
“我……我要这样躺一个时辰么?”
“想的美,在我房间躺一个时辰,我还要不要名声了?”舒渺渺叫来了白一,“把他也拖出去,在院子里放着就好。”
“……”
要不是没力气,清涧真想咬舒渺渺一口。
他上赶着来给人帮忙,还送钱,结果就这么扔到院子晾着?
“我的晚饭呢,殊儿!”舒渺渺还在房间里叫。
清涧躺在院子里,只能看着墨蓝的天空,还有一轮弯月。听到房间里主仆三人用餐、聊天,他恨不得封上自己的听觉。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冷血了!
清涧真是越想越委屈,恨不得大哭一场……
一个时辰后,身体的知觉渐渐恢复,清涧试着动了动手脚,然后艰难的爬了起来。
白一端着一个碗过来:“主人说,你能动了就喝了这碗汤,汤里有驱寒的东西,省得你躺在外面着凉了。”
怕着凉,把他抬到床上去啊,干嘛扔在院子里!
清涧腹诽,接过碗来一饮而尽,转身便走。
“不再歇会儿了?”舒渺渺的声音从房里轻飘飘的传出来。
清涧一个趔趄,头也不回的跑了。
“小姐,你看你把清涧吓得。”殊儿捂着嘴偷笑。
舒渺渺笑吟吟的看着外面,招手把白一也叫进来,事到如今,她也该对左膀右臂交待一些真相了。
“我知道你们对我最近的表现有很多怀疑,殊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殊儿点点头,眼巴巴的看着她。
舒渺渺早就想好了说辞,道:“其实我一直以来都以低调为主,废材、丑女也不过是伪装的假象罢了。”
说完,她撕下了脸上那道假疤痕。
去掉了疤痕的脸颊,清透无暇,清丽动人的眼眸,嫣红饱满的红唇,加上似笑非笑的潇洒神情,殊儿和白一都看傻了眼……
素衣黑发,倾城容颜,明明就是个美貌绝伦的美女啊!
“这道疤一直都是假的,不能修炼也是假的,我现在决定不再隐藏起来,精彩张扬的活下去。”她含笑道。
殊儿张大了嘴,忙不迭鼓起掌来。
白一嫌弃的瞥了一眼殊儿,道:“所以前几日风靡全城的小红姑娘,就是你!”
舒渺渺点点头。
白一眸子中光芒闪烁:“也就是说……你不仅有修炼天赋,还是御兽师,还是炼丹师!”
舒渺渺再点点头。
房间内静了片刻,殊儿和白一都一副惊呆的样子。
即便是事实,两人也很难接受舒渺渺竟然就是风靡都城的炼丹师,而且是双天赋的炼丹师!这个身份,比任何消息都惊人。
舒渺渺把疤痕重新贴上,眨眨眼:“要保密哦,我还没打算公开。”
殊儿忙用力点头。
“另外,我准备离开舒家,你们两个,跟不跟我走?”她说出自己另一个决定。
在舒家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用处,舒家人都视她为耻辱,或者为仇敌,与其住在这里讨嫌,还不如断了关系一了百了。
她也不留恋舒家的权势,钱财权势都是身外之物,想要自己争取就是了,凭她的本事,要什么得不到?
白一毫不犹豫的点头:“我走!”
殊儿愣了一下,也跟着点头:“我当然也走,从小我就跟着小姐,一辈子都跟着小姐!”
“好。”舒渺渺满意的点头,“你们这两天收拾一下东西,搬走的时候我通知你们。”
但舒家还有一个人是她想带走的。
那便是身体原主的母亲——宛若夫人。
宛若夫人原名萧宛若,从嫁给舒万全开始便舍弃了自己的姓氏,这些年在舒家过的不好不坏,想来这种平淡如水的日子她也过够了。
休息了一晚后,舒渺渺便去找宛若夫人。
而说起要离开舒家的事,宛若夫人却一口拒绝了。
“我是舒家的人,舒家家主是我的夫君,渺渺,我知道老爷这些年对你不好,但毕竟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了,现在你能修炼,也是舒家的未来,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舒渺渺头大,无奈道:“这些年我受的委屈您也能看见,舒家何曾把我当成过家人?这种冷血的家族,我早就想断绝关系了。”
“渺渺,你再好好想想……”
“我已经决定了,您呢?跟我走么?”舒渺渺目光清澈,望着宛若夫人。
宛若夫人略一停顿,道:“我不能离开我的夫君……他就是我的天,没了他,我的天就塌了。”
舒渺渺翻个白眼:“那好,我问您,您有多久没见舒万全了,他有多久没跟您说会话了?”
宛若夫人一下子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