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出来玩,喜欢热闹,你过来陪本宫一起玩一会儿。”楚蝶儿一张口,就是颐指气使的语气。
舒渺渺笑眯眯的点头,又一脸诧异的看向慕容烈:“二皇子,你竟然也在?”
慕容烈面无表情,幽深的黑眸定定望着她,仿佛在说:你少跟本王装。
“慕容哥哥陪我出来玩,不过我还是喜欢人多。”楚蝶儿洋溢着愉悦的笑容,顺便挽住了慕容烈的手臂。
慕容哥哥……呕……
舒渺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笑都笑不出来了:“有二皇子陪着挺好的,我就不打扰了吧。”
“你也陪着我,多个人说话挺好的。”楚蝶儿霸道的决定。
慕容烈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臂,漠然道:“公主去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胭脂。”
“好。”楚蝶儿立即去看胭脂。
舒渺渺似笑非笑的打量慕容烈,靠近了他身边,小声道:“慕容哥哥?”
看她一脸嘲讽,慕容烈用眼神警告了一番。
舒渺渺会怕他的眼神?立即更强硬的瞪回去,两人眼神交锋,一时间火光四射。
楚蝶儿在那边指着各式各样的胭脂:“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几个颜色我都很喜欢,全都包起来!”
慕容烈颔首:“好。”
舒渺渺忙道:“二皇子刚才说,他想与公主独处,公主殿下,我先告退了。”
慕容烈冷冷道:“舒大小姐听错了,本王说的是,公主开心就好,独处不重要。”
怎么回事?
舒渺渺大怒,咬牙握拳,从齿缝里低声道:“我给你制造机会,你怎么还拉我下水?”
慕容烈淡淡哼了一声,并不理会她。
胭脂包好了,楚蝶儿美滋滋的收起来,刚转过身,慕容烈又道:“还有各样式的香粉,公主也挑挑看。”
“哦。”楚蝶儿点头,店小二忙拿出新款的各式香粉来。
看慕容烈的态度,舒渺渺就知道这货就是纯应付来的,让他陪不喜欢的女子逛街,比凌迟还痛苦,这货自己受罪也就算了,竟然还拉着她一起!
舒渺渺撇嘴,转身想溜,然而慕容烈不由分说以灵师境界的威压笼罩住她,让她寸步难行。
“你是不是有病!”她恼火的以口型骂他。
慕容烈仿若不知,板着脸站的笔直。
这个混蛋……
舒渺渺拉着脸,如丧考妣,用眼神表达自己内心的抗议。
楚蝶儿挑选完香粉,也打包买了几瓶,慕容烈付了钱,三人才出了胭脂铺。
一出胭脂铺舒渺渺就想跑,又被慕容烈以威压镇住。
“糖葫芦!”
楚蝶儿忙不迭的跑去买糖葫芦吃。
慕容烈瞥一眼舒渺渺,过去付了钱,又多买了一串,递给她。
舒渺渺眼珠一动,笑道:“谢谢二皇子了,你与公主殿下真是般配,天造地设,绝世无双,我就先祝你们恩爱白头,早生贵子了。”
楚蝶儿喜笑颜开,慕容烈依旧黑着脸面无表情。
“慕容哥哥,你吃。”楚蝶儿把糖葫芦送到慕容烈嘴边。
慕容烈淡淡道:“我从来不吃甜食。”
“好吧。”楚蝶儿不以为意,举着糖葫芦又跑到前面去看热闹。
舒渺渺正想跟上,却不料慕容烈一把抢过她的糖葫芦,叼走了一颗山楂。
舒渺渺大怒:“你是不是有病?”
“这是我买的。”慕容烈嘴里含着糖葫芦,吐字倒很清晰。
“你不吃楚蝶儿的,反倒抢我的,就是有病!”舒渺渺真想啐他一脸,“二皇子,别忘了你是来娶楚蝶儿的,没事少招惹我!”
看她阴沉的脸,慕容烈突然泛上一丝窃喜。
“你生气了?”
“废话!”舒渺渺不想搭理这个白痴。
“因为我要娶楚蝶儿,你就生气了?”慕容烈目光灼灼望着她。
舒渺渺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嘴角不住抽搐,这家伙什么脑回路?到底在想什么千奇百怪的事?
“本来我在街上走着好好的,回去了还能吃着点心喝着茶,美滋滋的晒太阳,我生气是因为你非要拉我过来,陪公主很好玩吗?你自己陪就是了!我警告你啊慕容烈,如果还想要起死回生丹,你就别老拖着我!”
气冲冲的扔下一段话,她迈步要走。
慕容烈一把拉住了她。
结实的大手紧紧握住小手,手感柔软顺滑,慕容烈顿时一怔。
“松手!”舒渺渺咬牙怒视他。
“不。”慕容烈冷冷道。
舒渺渺低声骂他:“你就不怕楚蝶儿看到吗?你别忘了,你要娶她,如果搞砸了,吃亏的是你!”
慕容烈玩味的瞧着她,也只有看着她的时候,他冷漠僵硬的脸上才会浮现出其他的表情。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拉着她,可本能的就想留她在身边,似乎有她在,他的时间就没那么难熬。
舒渺渺气急:“你还想要起死回生丹的话,就松开!”
慕容烈一怔,下意识的松开了些许。
舒渺渺抓住机会,一把挣脱他的手掌,如脱缰的野狗,瞬间逃窜不见了。
慕容烈眼睁睁看着她跑走,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手掌的余温还在,那柔软的触感记忆犹新。
楚蝶儿回头,惊讶道:“舒渺渺呢?”
“她有事,先走了。”慕容烈淡淡道,又摸出钱袋,替楚蝶儿付钱。
虽然人依旧在楚蝶儿身边,充当存钱罐的作用,可他的心思都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脑海里似乎还刻印着那个狡黠少女的面容,不是带着假疤痕的,而是真正清透无暇的她的模样,绝色倾城。
……
天色由亮转暗,夜色渐渐笼罩都城。
舒渺渺给她的小院起了个名字,叫安逸居,亲自题字在正门牌匾上。殊儿和白一又重新把安逸居打扫了一遍。
除了舒渺渺居住的卧室,炼丹房的隔壁还有两个房间,殊儿和白一各一间。
忙碌了一天,主仆三人都早早的睡了。
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院子里。
大黄张嘴想叫,却被黑影释放出的凌冽的气息直接制服!
它趴在地上,尾巴垂着,黑眼珠不甘的盯着黑衣人,嘴里发出轻轻的嗷呜声。
黑衣人也不在意,扫了一眼院子的摆设,便朝舒渺渺的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