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渺渺一怔,她活了三世,一把年纪,现在被一个年轻男人逼婚?
倒不是不愿意,只是心中始终还有些结,让她无法安心去成亲过日子……混混沌沌来到这里,自己的来历不清楚,未来模糊,她怎能安心?
起码找到自己的身世,知道她到底姓什么叫什么,不然她心头的石头永远落不下来。
舒渺渺摸出自己那块暖玉玉佩,静静端详片刻,道:“我想找到它的来历,再成亲。”
玉佩中一抹红色光芒闪过,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慕容烈眸光微黯,松开自己的双手:“若永远找不到呢?”
舒渺渺抬眸,乌黑的眼眸光芒熠熠,闪烁着自信和勇敢:“给我三年时间!若是找不到,我就死心了!”
“那就依你。”慕容烈淡淡道。
说罢他转身离开书房,留舒渺渺怔怔站在原地。
他生气了么?
舒渺渺一脸茫然,又仔细看了看玉佩,小心的把它收了起来。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舒渺渺、周雅歌、慕容烈三人一桌,舒渺渺心不在焉的扒着饭,慕容烈寒着脸,一身杀气的用膳,坐在中间的周雅歌茫然的左顾右盼。
“你们吵架了?”周雅歌小声问。
舒渺渺这才抬眸:“没有啊。”
“那怎么都不说话,还这么……”周雅歌瞥一眼慕容烈,“吓人。”
慕容烈一放筷子,起身走了。
周雅歌忙抓舒渺渺的手,小声又急切道:“你还说没吵架,他都走了!”
“他吃饱了吧。”舒渺渺撇嘴,突然觉得嘴里的饭不香了。
“吃饱了也不可能就这样走人啊,你们到底怎么啦?为什么吵架?”周雅歌很担忧好友的感情生活,慕容烈这样出色的男人,可不能让他跑了啊。
“大概是他想与我成亲,被我拒绝了吧……”
周雅歌震惊的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道:“我看吃饱的是你,你撑着了吧!为什么不答应跟他成亲啊!”
还不等舒渺渺回答,周雅歌就一一细数起来:“他以大辉国皇子身份来都城的时候,为了你拒绝了楚蝶儿,为了让皇上给你们赐婚,他费了那么多心计;他以玄玉州州主身份的时候,为了你重来大燕国,救了我,还要对付楚朝宗,加上在玄玉州时对你的好,还不够让你嫁他的吗?”
舒渺渺愣住了。
周雅歌不说,她都没想到,慕容烈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
或许这次的要求,是他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结果被她拒绝了,他得多生气多难过?
“我去安慰他!”
舒渺渺腾的跳起来,一溜烟的往外跑。
刚到门口,差点与大寒撞个满怀,还好她及时停下了脚步。
“舒姑娘!”大寒忙行礼。
“做什么这么急?”舒渺渺瞥他一眼。
大寒微微一顿,低声道:“大燕国那位户部侍郎,被杀了。”
舒渺渺瞳仁一缩,这么快!
楚惊帆的手段,真是迅猛!
“楚朝宗的反应呢?”
大寒道:“这是刚刚发生的事,恐怕楚朝宗那边还未收到消息,属下尽快禀报给爷,好让爷及时有应对。”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刚走的,应该还在驿站。”舒渺渺说着,拿出一个药瓶,塞到大寒手里,“这个药拿给小寒。”
大寒心里一暖,接过药来,道了声谢。
三日后,刺杀户部侍郎的刺客被找到,自杀在居住之处,线索就此中断,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户部侍郎。
但街坊间渐渐传开,是太子恼怒户部侍郎惹祸,才找了人杀他泄愤。
楚朝宗当然冤枉,跪在宫外以示清白。
而右相国方五脉在朝堂上力挺太子,相信太子的清白,户部侍郎被杀一事,也就不了了之。
楚惊帆也暂时陷入了沉寂,他的举动太多,已经引起了方五脉的怀疑。
驿站内也恢复了平静,除了周家人继续堵在门外要人,也没有闲杂人等再来。
舒渺渺与慕容烈在比试,两人用语言描述自己的招数,进行“文字比试”,也比的十分热闹。
舒渺渺肚子里有数不尽的秘技,而慕容烈深得玄玉州的武学传承,两人你一招我一招的,久久分不出胜负。
比了一个时辰,中场喝茶休息。
慕容烈道:“你怎么会那么多武技?”
舒渺渺笑眯眯的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你从小生长在舒家,觉醒天赋也不过是最近的事,不可能有机会接触这些武技……”慕容烈眯着眼睛,缓缓道,“你到底从哪里学的?”
舒渺渺略一沉吟,问道:“你知道千面剑宗么?”
慕容烈摇头,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果然……
舒渺渺早有猜想,她现在所处的地方,与千面剑宗并不是一个界面。在千面剑宗,人人都灵尊,就连她也是灵尊境界,可在这里,灵君都算难得一见的高手了,更别说其之上的灵王甚至灵尊!
就像一个是高级界面,另一个是低级界面一般……
“千面剑宗,是个什么地方?”慕容烈疑惑着问道。
舒渺渺偏头思索了片刻,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叹道:“这个……我也没法跟你说。”
慕容烈脸色一沉,端起茶杯,饮一口茶,放下茶杯起身走人。
舒渺渺:“……”
再仔细一看,他的茶杯下,桌面上被印出一圈印记,那一瞬间他分明爆发了真元,只是将其控制在一个茶杯之内。
这男人怎么又生气了?
上次没答应成亲,她哄了两天,连撒娇带威胁才哄回来,结果今天又生气了,不知道又要哄几天呢!
舒渺渺头大起来,若是告诉他自己的来历,说不定直接吓跑了,可不告诉他实话的话,要怎么哄呢?
但念头还没想通透,室内一暗,房门处多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
慕容烈戴着面具,目光灼灼:“你与本王一起出去一趟。”
“去哪儿?”
舒渺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捞起来,半拉半抱的出了房间。
慕容烈挟着她,直接跃墙而出,他轻功了得,带着一个人也能腾云驾雾,足尖一点地便能飞跃高空,舒渺渺如飞一般,直到两人落到一处二楼的露台。
“这是哪儿?”
她松手落地,好奇的打量四周。
“茶楼。”慕容烈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