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青?踏得一身血腥气回来?”明月扬冷笑。
舒渺渺撇撇嘴。
明月扬身居高位,舒渺渺只是经历过一场厮杀,哪怕仅仅的些微的改变,他也能察觉出来。
只是他对这小丫头颇有好感,才不予计较。
“我这边尽心尽力的给陛下治病,可外面却有一大堆人虎视眈眈想要我的命,陛下,民女的安全问题岌岌可危啊!”
明月扬嗤了一声:“你少来!在宫里用药膳房的草药自己偷偷研制东西,别以为朕不知道!鉴于你救朕有功,朕也由得你胡来,但惹了别的麻烦,别想朕给你兜着!”
“他们想杀我,还不是因为我救了您么。”舒渺渺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明月扬挑眉。
舒渺渺忙道:“没有,我自言自语呢!陛下,民女做了一瓶药丸,如果有胸闷气短的症状,您就服一粒。”
她拿出一瓶药丸,其实相当于现代的速效救心丸了,明月扬若是发作了,服一粒也能缓解一下症状。
于公公把药瓶端过去,明月扬打开药瓶,嗅到浓郁的药香,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舒渺渺忙趁机道:“其实陛下的病情已经缓和了许多,民女也不需要留在宫里了,请陛下下旨放我回去吧,如果有事再传召也来得及。”
“你这么急着走,要做什么?”明月扬眼眸一瞥,不冷不热的扫了她一眼。
“我和夫君已经分离十来天了,陛下你忍心棒打鸳鸯吗?”
说出来有些难为情,可舒渺渺就是这么理直气壮。
和夫君团聚,还比不上给陛下治病?这是多大的荣光啊!
明月扬都被气笑了,一摆手:“滚滚滚!”
“谢陛下!”舒渺渺兴高采烈,便要退下。
“等等。”明月扬又叫住她,“今日太晚了,宫门已经关闭,你明日再出宫,朕倒希望你永远别再进来了!”
“知道了!”
舒渺渺笑眯眯的,喜不自禁的行个礼,便退下了。
于公公有些担忧,看着她离开,小声道:“陛下,她若出宫了,您的身体……”
“这不是有药么?”明月扬指了指药瓶,露出一丝浅笑,“她和她母亲,真是像。”
舒渺渺在宫里住了一晚,次日天刚蒙蒙亮,宫门一开,她便迫不及待冲了出去。
虽然在宫里行动也自如,可终究如被上了一层枷锁,现在一得自由,更多的是内心的欢喜和自在。
大早上除了起来干活的百姓,街上冷冷清清,舒渺渺一路狂奔,回到客栈,便直接推门进去。
慕容烈这时才刚起来,清涧正伺候着洗漱。
舒渺渺笑意盎然:“我回来了!想我了没?”
清涧嘴角直抽搐:“夫人,您昨晚才刚见过我们。”
舒渺渺笑眯眯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懂么?”
从宫里出来,一身轻快,就连早饭都美味了几分。不过兴奋的心情过后,她便有了困意,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皇帝的病情只能如此了,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而明月初的蛊毒,才是她接下来的重心。
出宫时她只带了在宫里找到的许多药材,都是她前所未见的,研制了许久才做出了第一版解药,但也不敢轻易尝试。
在客栈里,她能更轻松更放心的研制第二版。
直到入夜。
宫里也一直没有消息,看来皇帝的病情是稳住了。
殊儿特别开心,小鸟般围着舒渺渺,给她端茶递水,伺候捶腿。晚上更是做了一大桌子菜犒劳自己家主子。
吃的肚皮滚圆,舒渺渺放下筷子:“饱了。”
“出去散散步?”慕容烈眉眼之间,满是对她的宠溺。
“不了,我再整理一下药材,明天炼制第二版解药试试。”舒渺渺现在满心都在蛊毒的解药炼制上。
慕容烈眸色沉了几分,道:“为了他,你连本王都不理会了。”
闻言,她诧异的抬眸。
啧,又吃醋了。
“这是救命的事啊,你知道白一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看着他死,早一天研制出解药胜算就大了一分。”
慕容烈低低冷笑了一声,突然倾过身子,在她耳侧说道:“本王可以不介意,但你要履行昨日我们的赌约。”
赌约?
舒渺渺一愣,脸颊腾的又红了起来,饶是她厚脸皮,也越来越不是某人的对手了。
殊儿还在这儿呢,就敢说赌约的事!
殊儿一脸茫然:“小姐,什么赌约啊?”
“没什么,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问。”打发了殊儿,她又狠狠的瞪了慕容烈一眼。
慕容烈勾唇深意一笑,深邃的黑眸中掩不住的得意。
不就是穿肚兜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舒渺渺一咬牙,心一横:“就这么定了!”
反正果城一年四季如春,穿着肚兜又不冷,在现代可以穿露肩装、露背装,在古代为啥不能穿!
用过晚饭,把殊儿赶了出去,舒渺渺特意挑了一件样式简单舒适的肚兜,穿着就去整理药材了。
慕容烈在书桌前坐着,看着她专注的忙碌,她洁白的手臂如藕节般白净光滑,线条优美的脖颈和背白皙如玉,仿佛散发着莹莹的光。
“咳!”他低咳一声,“本王渴了。”
想到赌约的内容,舒渺渺不情愿的放下手里的药材,亲自倒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
“夫君,请喝水。”她挑着眉,唇角微勾,皮笑肉不笑。
可她绝美的五官,哪怕只是假笑,也格外的诱人。
加上乌黑的青丝映衬着光洁的肌肤,如同致命的罂粟花……
慕容烈喉头一紧,把水杯拿开,不由分说拦腰抱起了她。
“你干什么?”
舒渺渺身形不稳,忙勾住他脖子,恼怒的瞪着美眸。
“你说干什么?”慕容烈声音低哑,“穿成这样勾引本王,本王得遂了你的意才行!”
“……”
让她穿成这样的是他,说她勾引的也是他,真是百口莫辩!
总之,这晚别想整理药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