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擅妒之人,我容不得你对别的女人好。”莲公主扑过来,抱着他的肩撒娇。
洛君瑜想拉开她的手,又被她抱得更紧,眼看洛君瑜的态度软了,她才娇声说:
“君瑜,我已经双十年华了,也不想再蹉跎岁月。我真的想和你长长久久,你为何总是疑心于我呢?
只要我们向父王说明了情况,你是帝云冥的师兄,在北商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地尊贵之人,我嫁于你,就是北商皇帝的嫂嫂,门当户对,他一定再无话说。
我不是一定要这些虚名,可是这就是现实,与其要躲着西崇国人,为何我们不能光明正大,你说对不对?”
莲公主的心态也极其复杂,若洛君瑜和她一条心,肯一起夺这天下,她倒无话可说,这毕竟她遇上的最可靠最真情的男人,可洛君瑜没有野心,只想逍遥,她就只能哄着他和自己在一起。
再尊贵,再有野心的女人,也想要一个真心人。
莲公主就是这样,她舍不得洛君瑜离开,又不想洛君瑜坏自己的好事,她的心又真又假,只怕自己也弄不清她到底想怎么样。
“君瑜,我也想给你生个孩子。”
“君瑜……你我出来这么久,你只……你是不心里还有芥蒂,嫌弃我……”
“不是……”洛君瑜低低地说了一句,凝望着她的眼睛说:“我只是不想我突然听到你心里不应该出现的话……”
莲公主怔住,赶紧松开了他的手指。
这动作伤到了洛君瑜,他苦笑了一声,小声说:
“蓓儿,你变得太多了,我怀疑我们还能不能走下去,五年多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完全是两个人,我爱那时候的你,也抗拒不了现在这样的你,你野心如此大,可你根本斗不过他们两个人,他们不是凡人,你会受伤害,到时候我若护不住你,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能的。”莲公主急了,赶紧坐起来,不由分说地把他推倒在垫子上,捧着他的脸说:“我能和他们作什么对?我说过了,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蓓儿,今天有点累了……”洛君瑜直接拉起了她,匆匆地说:“我还要找云冥说点事,你先歇着。”
他说完,掀开马车帘子就往外钻。
“喂!”莲公主愕然地看着他有些仓皇的背影,脸涨得通红。
洛君瑜冲出去了,风雨往脖子里钻了,才平静一些。他不是不想要她,真是不想听到她心底野心勃勃的声音,要利用他从帝云冥那里得到什么……
那种感觉非常痛苦,明明知道是假,却无法狠心结束这感情,甚至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蓓儿能和以前一样纯净无暇,他想再等等,若到了西崇国之后,莲公主还是决定和他在一起,他会视她为宝,可若她一定不肯回头呢?
他甩甩头,冒着雨往前面跑去。
莲公主盯着他的背影,俏脸扭曲,如此纡尊降贵的奉迎他,却被他一掌给推开了。这些事,之前她可从未对哪个男人做过。
洛君瑜说爱她,却不肯碰她……这让骄傲的莲公主受了打击,一身血液全往头顶涌去,她死咬着唇,慢慢地倒回了垫子里。
手指碰到了枕下的黑匣子,她打开来,看着里面的黑珠子想,如果某天她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就算是十个洛君瑜,她也得到了,不要伤心……
马车帘子突然又掀开了,一阵冷风吹进来,她吓了一跳,只见步晚晚正往马车里钻。
“有事吗?”
“他们两个要谈事,让我过来陪你,说你和我今后是妯娌,让我和你多相处相处。”步晚晚盘腿坐下,也不客气,自己在食盒里翻东西吃。
莲公主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陪她说话。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乱聊,突然,马儿突然一声长长地嘶鸣,高扬了前蹄,疯了一样往前奔去。
莲公主和步晚晚一起被掀到了马车后面,又被马儿突然地往前俯冲给甩出了马车外面。
这一下来得非常突然,步晚晚和莲公主一起被抛到了大雨里,火凤凰的尾巴往上一甩,就把步晚晚给甩上了半空。
莲公主还算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步晚晚的脚,和她一起被火凤悬在空中。脚下就是奔涌的长河,莲公主吓得哇哇尖叫,根本不敢松手。
马车已经冲进了大河里,步晚晚往河边看,几只狼正在河岸边长啸,幽绿的眼珠子瞪着天空。
一群杀手悄然从草丛里拉开了弓箭,冲着二人挽弓便射。
如雨的利箭,尖啸着往二人身上疾飞而来。步晚晚一甩长发,以羽尾遮着莲公主,手臂在空中一抡,一团火就往那些杀手身上飞去。
有人中了火团,立刻嚎叫着往河水里奔去。
更多的杀手从河水里冒出来,就在水里冲着二人射箭。
步晚晚一手捉住了射向眉心的长箭,掌心一阵凛冽寒意,低眼一瞧,发现这箭居然是用冰雕琢而成。
还真是为了杀她而来!
步晚晚脸色一沉,彩羽愤而立起,把莲公主给甩到了草坡上。
她一声惨叫,只见狼群猛地冲向了她。
步晚晚低眼看去,秀眉微微一拧。若让她被狼吃了也好,免得洛君瑜再伤心,可是洛君瑜就这么心肝宝贝,死在狼嘴下,似乎有点太残忍。
她落在地上,一掌捏住扑来的狼的咽喉,猛地一甩,把狼给抛进了河中。
“晚晚救我。”
莲公主仓皇地往她身上扑,居然像爬树一样往步晚晚背上爬。
步晚晚哪愿意让她这样,随手一扯,又把莲公主给丢出去了。莲公主又摔在地上,痛得尖叫哭泣,把狼又给招惹了过去。
步晚晚要应付杀手,懒得理她,随手在地上捡了个东西往莲公主身上一抛,“自己挡着。”
莲公主低眼一看,这是她那箱子玩具里的一个。
那箱子里的东西都是她的男宠们进献来的,她玩一次就会丢掉,这只箱子还是新打开的,她自己还没见过这个呢。
她再开化,也不好意思拿着这东西挥舞,手一抖,又丢给了步晚晚。
步晚晚没注意这些,抓着这东西就往一个扑来的杀手头上敲去。杀手吃痛,捂着脑袋就往后倒。
步晚晚握着这个,笑得前俯后仰,觉得用得顺手,身形一转,索性陪这些胆大包天的杀手们去玩玩。
冰对她不起作用,这让她自己也很意外。冰箩镜,寒渊冰,这些东西的威力统统留在了她苏醒之前。
这时候的她,好像什么都不惧怕了!
杀手们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敲得满头包,她连火也不想用了,免得浪费火凤的体力。火凤就浮在她的身后,她敲晕一个,火凤就张了尖尖红红的嘴,发出类似于讥笑的声音。
就像不是面对了可怕的杀手,而是在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