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爷我允许你哭,算你有自知之明。”张启钰邪魅一笑带着轻嘲。
“张大人你且行行好放了我吧。”安如言泪眼婆娑的看着张启钰说道:“想来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对殿下芳心暗许,苦苦追求他八年。就算殿下对我爱搭不理的,我也依旧一颗心扑在殿下身上甘愿为他豁去颜面,眼下好不容易苍天垂怜,让我苦尽甘来嫁给他,这会大人便要我命丧黄泉,我若是死了也不会瞑目啊……”
安如言声泪俱下。
安如言觉得她此番深情告白说的是深入人心,真情实意,她都要觉得,若她是戏子定然会惹得台下的人无不侧耳倾听,暗自同情。
奈何张启钰本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玩过的女人众多,见惯了女人们的伎俩。
此时对于安如言的表演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太子妃不去当戏子可惜了。瞧瞧这姿色,若是放到醉红院定然是翘楚花魁。”
“喂,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安如言觉得自己从小顺风顺水,怎么遇上张启钰就屡次碰壁:“我都要和我夫君阴阳两隔了,你就让我在看他一眼成全我不行吗?”
张启钰轻笑,那双丹凤眼中带着琉璃的光芒,唇角微掀十足的妖孽。
:“行啊,念在你们新婚燕尔的份上你且放宽心,等到小爷把你杀了很快就让楚邢楼过去陪你。让你们做一对亡命夫妻去地府相亲相爱吧!”
“……”安如言抬起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澄澈的眼睛带着不服看着张启钰:“你也应该相信,我们安家人都是言而有信的人,不若你让我回去我还会回来的?”
安如言眼看怀柔政策对于张启钰不管用,他看自己的目光隐含凶狠,安如言决定博取张启钰的信任以此来保证自己的安全,总不能救自己的人还没有来,她就已经小命呜呼了。
那她真的就是太倒霉了。
张启钰轻笑,忽然抬手捏住安如言的脖子。
由于力道太过于凶狠,安如言的脖子瞬间红肿起来,感觉到疼痛安如言皱眉眼含痛苦。只听张启钰平缓却暗藏着杀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
“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小爷我让你蹦哒到现在,已经很仁慈了!”
“咚咚咚。”门口有敲门声:“大人,我们派过去的人传来消息了。”
安如言快要故意不出来,脸上带着痛苦,青葱的手抓住张启钰的衣服试图推开他,只是因着呼吸不畅力道愈来愈小。
张启钰听到手下的声音,这才放开安如言,将安如言甩在一边,他站起来从袖口取出手帕仔细的将手指擦干净,而后嫌弃的皱眉将手帕扔到地上。
“小爷我要出去了,别再想着给我耍什么花招,要不然,小爷我可不介意送你提前去阎王面前报到!”张启钰说完便走了出去,吩咐手下看好安如言。
因着留下安如言对于他们来说还有用,是以,张启钰并没有对安如言下手。
安如言被甩在罗汉榻的木沿边,整个后背甩在上面,安如言闷哼一声,躺倒在地半天也没能起来。
她缓了半天,忍着疼痛爬起来。张启钰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将她掳走拐过来,他背后的势力竟然不容小觑。
方才她一直想不出来他背后的人,现在她被摔了一次后,脑袋倒是因祸得福的灵光了些。
张启钰一直说着要将她杀了,还说日后定然会把楚邢楼推下位。
想来他们的最终目的便是楚邢楼。楚刑逸和楚邢楼二人一直势不两立,若楚邢楼失势,受益者自然就是楚刑逸。安如言现在想通了,看来楚刑逸和张启钰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若是在待下去,安如言坚信不出一天自己就会被张启钰折磨死,毕竟他们的目的是让楚邢楼失去她们家的势力,把他的靠山慢慢架空,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方才在窗边,安如言发觉,她可以沿着这间屋子绕到没有人看守的房子后面,而后爬上墙跳出去。
她不会武功,虽说成功的几率不算太大,可是若是不尝试一次,她必死无疑。
安如言搬起凳子放在窗柩下面,这扇窗户被修建的很高,就是张启钰为了防止他软禁的女人逃跑。
安如言从小跟着安忠君和安华年学过一招半式,身段自然比其他女人轻盈利落。此时跳下来对于她来说轻而易举。
安如言小心翼翼的站上去跳到屋外。门口的侍卫拿着手中的剑死盯着门口,谁能想到安如言已经跳下窗户跑走了?
“把门打开,爷让给她端过来些吃食。”丫鬟端着木盘小碎步走来,除了张启钰之外,这个院落里没有人知道里面被关押人的身份。就是为了防止看押之人一不小心将消息透露出去。
侍卫打开门:“快些出来。”
丫鬟端着东西进去不久,突然叫了起来:“快,快来人啊!爷关押的人,她不见了。”
丫鬟大惊失色,若是人丢了,别说找到之后那个女人的下场了,就连他们这些在场的人都会被安上一个失职的罪名而后生不如死啊!
侍卫冲进屋子,发现窗户打开:“你们快去兵分两路将这个女人追回来,还有……去禀告大人就说这个女人要逃跑被我们抓住了。”
安如言小跑到墙边,明明快要成功了,却被来的一行人堵住了。
她的花拳绣腿在这些侍卫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很快便将安如言抓了回去,还拿绳子绑了起来。
“大人,太子殿下那边似乎查到我们这里了。根据我们安插在京城那边的线人回报说,他们正在朝我们这里赶来。”张启钰的贴身侍卫蒋措说道。
张启钰把玩着他手中的匕首,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
他一直都认为楚邢楼对待安如言都是无关紧要,是以他们又对太傅家动了手脚。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太子殿下并不想传闻中说的那般对太子妃漠不关心。此番太子妃不见,楚邢楼就连太傅家的案子都搁置下来,一直在打探太子妃的消息。
看来楚邢楼对于安如言似乎有些不同呢!
张启钰轻笑出声:“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继续盯紧他,先不要声张。小爷倒是要看看,他来这里是为了太子妃,还是为了顾全安将军那边的势力!”
“大人……”看守安如言那边的侍卫提刀阔步跑来。
“身为守卫如此失态成何体统?何时如此慌张?”张启钰不满皱眉,最烦这种做事忙里忙慌的人,责骂两句后这才问道。
守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牙说了出来:“适才,大人关押的那个女人差点从窗户那逃跑,现下已经被抓回来并且绑上手脚了。特来向大人禀告看看需不需要惩罚他一下?”
“混账!”张启钰抬手将守卫扇倒在地,黑的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带着不可磨灭的杀意。
张启钰暴跳如雷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老子让你们看一个女人都看不好?老子养你们这群只会吃喝拉撒的废物有什么用,你们都是死的么?”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属下知罪。”守卫被张启钰用尽力气打的一巴掌脑子嗡嗡直响,眼中冒着火星,但是却为了活命,忍着五脏六腑传开的剧痛,麻利的爬起来,跪在张启钰的面前求饶。
眼看着楚邢楼正要往这里来,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安如言逃跑了,他和赵贵妃等人定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张启钰看着脚下连连求饶的人,怒从中来:“哼,你们差点坏了老子的好事,还有脸让我饶了你们?蒋措,去给我把他们全部杀了!”
“大人,眼下太子殿下的人马正在往这里来,若是这会杀了他们定然有所不妥。太子妃也没有逃出去,若是一会他们机灵,功过相抵也未尝不可?”蒋措劝阻,张启钰的暴虐他是知道的。
“今日看在你这话还有几分道理的份上,小爷我便饶了你们。”张启钰将匕首放进腰间:“想必你们知道我的性子。若是你们在出差错,小爷我定然将你们碎尸万段!”
守卫忙不迭的磕头:“多谢大人……”
“哼,这太子妃的性子还真是像极了安老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啊。如此都能逃脱下去。”张启钰挑眉,慵懒却又透着危险的声音传进蒋措和守卫的耳中。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却让人不禁胆寒,打了一个寒颤。
张启钰抬腿便安如言的院落走去。
安如言被绑在椅子上,看见张启钰走进来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张启钰轻笑:“太子妃果然好身手,能在小爷我的手中逃脱。”
“谢谢夸奖。”安如言淡淡回答,方才与他们打斗,本就受了些伤,此时她浑身痛着,面对张启钰的冷嘲热讽安如言自是懒得应付。
张启钰也不着急,慢悠悠的从袖口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太子妃可知道这是什么?”
安如言抬眸:“你想作甚?”
“自然是让你知道自己的错误。”张启钰迈着小步走到安如言面前:“你可听说过,小爷我这里有一种毒药虽然不会立即死亡,却能让人吃了生不如死。这种穿肠毒药叫断魂药。今日便让你尝尝,这便是你当初不选择小爷我的惩罚。”
张启钰话毕,便让人将她灌进安如言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