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记得,今夜该做什么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重要。”
……
男人的力道,有点大,楚清若这回被甩的头晕目眩的。
“万事好商量,你都逼我,逼我嫁了你,有什么事情,不能,不能慢慢谈?”
“逼嫁……”
男人半眯着眼,近乎没有情绪的,也听不出任何怒意的念着这两个敏感的字眼。
“很好……”
沉沉的丢下这句话,他便抱起她。
……
楚清若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们注定,纠缠一生……日后,你若是再敢有其他的念头,本王,绝不轻饶!”
……
男人紧紧盯着,怀里沉睡过去的小女人。
俊美如斯的面上,清冷淡然,然墨黑的深瞳里,却是透着一丝,让人看不清,分不明的暗晦神色。
他倾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扣紧了她的手,男人些惆然若失的笑。
……
楚清若是在马车上醒过来的。
脑袋像是被重物敲击了一般,昏昏沉沉,而身子,无比的难受。
而察觉到身体,正随着某样东西的移动,而轻微的摇晃着。
楚清若猛然惊醒。
她一眼扫去,入目的是,帘子,矮几,以及坐在旁边,一身淡蓝色长裙的女子――
紫卉。
身体上的摇晃还是很轻微。
楚清若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这是在马车之上。
不过,这马车很大。
她正躺在车厢内,所以,第一眼的时候,她还真想不到,自己是在马车上。
而马车上,除却她和紫卉却再无他人。
紫卉神色淡淡,正摆弄着手中的茶水,似是听见动静,她侧目看了过来。
见楚清若睁开了眼睛,她面露笑意。
“郡主醒了。”
楚清若的视线,停顿在她身上,不过半会,随即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晕沉的脑袋,似是想起了一件,最重大的事情――
她没死……
她怎么会没死?!
难道说,是蛊毒没有起作用?
不,不可能。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刚一闪而过,就被楚清若否定了。
那……
莫非八月十五那夜,碰她的男人,是――
似是想到了什么,楚清若的瞳孔,骤然一缩。
手揪着身上薄薄的被单,指尖发白。
可念头一转,想到白浅浅……
她又是怎么回事?!
诸多的疑惑都在心中翻腾而起,楚清若有些神色不安的,咬了咬唇。
紫卉见状,眸色微微一闪。
将手上蕴好的茶水,置与楚清若身旁的,桌子上。
她状似,自然的问。
“郡主,怎么了吗?”
楚清若低垂着眼眸,手脚忍不住发寒。
她默了半晌,才紧紧的合了合眼睛。
“不知道,我不知道,脑袋好乱,好乱――”
昨夜,她确定,很确定,她和苏沐尘圆了房。
但是,她却也看清楚了,他当时的眸色。
她并没有看见,他眼里,有意外,有震惊的神色。
虽说,他有过的女人,极少,可能只有白浅浅一个人。
但是……
但是她非完璧之身,他总不可能,感觉不出来罢?
可是没有。
他丝毫不意外。
丝毫没感觉。
到底……
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浅浅是怎么回事?
太子苏堇又是怎么回事?
“苏沐尘……殿下呢,他在哪里,我有事情要问他,很急很急!”
楚清若的情绪激动,紫卉深知,这一下子天,一下子地的心情,的确让人很难一时片刻,缓过来。
她忙开口安抚道,“郡主,我们正在去然起的路上,只是,在王府的时候,殿下手里还有些事情,尚没有处理好,他可能,得过会,才能追上我们的行程。”
他不在……
楚清若的双眸,一下子暗了下去。
紫卉看着她,犹豫了良久,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郡主,是想问八月十五的事情罢?”
楚清若抬眸看她,紫卉抿唇道,“郡主别误会,当初的事情,都是奴婢的错,误导了郡主,以为那夜的人,不是殿下,这才……还请郡主,多加责罚!”
如果那天,不是紫卉与她说,她被人袭击了,加之,太子那么一说,恰好苏沐尘,又和白浅浅站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她也不可能,会直接误会,那夜的人,不是苏沐尘……
楚清若摇了摇头,她低垂着眼眸道。
“不怪你,确实,是太多巧合了。”
可话是这么说。
现在那夜的人,已经确定是苏沐尘了。
那在八月十五之后,在昨夜之前……
她那般待他,伤他,这笔账――
又该算在谁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