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楚邢楼折腾的连连求饶后,安如言才明白楚邢楼方才说的“多运动一下”,是什么意思……
安如言后悔也已经晚了,因着太累,直接赖在榻上睡过去。
楚邢楼爱怜的吻上安如言的额头,而后在她红润的唇上辗转流连后,这才离开。
平躺在安如言的旁边,楚邢楼心中千回百转,凝视着蜷缩成一团,依偎在他身边的安如言,让他心不由一软。他愿意为了她坐上那个位置。
只是楚邢逸那里……等他们求和成功,楚邢逸知道圣上的意思后,定然不会让他顺利坐上那个位置,到时候应该怎么处理楚邢逸才好?
楚邢楼对于怎么处理楚邢逸没有半点头绪,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弟,更何况以他的智商也掀不起来什么风浪。
但是事关到安如言的安危,不论怎样,他都愿意因她而斩草除根。
楚邢楼和安如言在两日后,带着些使者动身去往大熙的路上。
……
楚邢楼带着安如言坐上马车,带了些随从便去了大熙,因着前些时日,顾皎皎为了从顾清那里找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而义无反顾的回了大熙。
是以,在帝京这几天楚邢楼一直担心着顾皎皎。
顾皎皎他疼了多少年?
眼下到段珩的手上,简直受了她一辈子也不应该受到的委屈。
段珩是个怎么样的渣渣以前他不知道,现在的段珩怎么混账,楚邢楼心里清楚的很!
他忧心着顾皎皎的事情,为了早些到达大熙的京城,便让手下提前看了青楚到大熙的地图,找了一条近路。
让楚邢楼没有想到的是,这条路虽然节省了五天的时间,可是却不知道这条路那么难走。
这一路最多的便是山路,因为长时间没有人走过,再加上经常性的暴雨,而导致山路变形。
曾经平坦的山路早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演变而成的,颠簸非常的坑洼。
马车过的时候都是淹没了半个轮子,还得时刻提防沼泽地,还有山体滑坡问题出现。
最为痛苦的是在山中走了那么久,最怕的就是迷了方向,一路上宋睿和刘延遇,还有随从过来专门保护楚邢楼,以及安如言的暗卫都不得不高度紧绷,生怕一时不注意,使二位主子陷入危险的境地。
一路走走停停,在青楚还好,之前山间靠近村庄,他们一行人还能找到歇脚的地方。
经过一些调整便恢复了正常。
添置些需要补给的东西后便继续赶路。
而到了大熙就不一样了,山路上几乎就是荒无人烟,一路颠簸,山路尽是坑坑洼洼让人晕眩的地方。
不仅是随从暗道辛苦,就连宋睿都泪眼婆娑的找楚邢楼哭诉过:“殿下,这匹马是属下最喜欢的疾风啊,这几天下来,瞧瞧它的马蹄子,属下都认为它废了……”
安如言对于这件事还安慰一下宋睿,而楚邢楼就可以了,只不过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然你替它?”
宋睿:“……”
说来也不能怪楚邢楼欺负宋睿,楚邢楼心中挂念着顾皎皎,人家那才是娇娇弱弱引无数人怜爱,而眼前却是铮铮铁汉泪眼朦胧的,让他有些……恶心。
虽然路上一路也是说说笑笑,只是进了大熙安如言便蔫了下去,依偎在楚邢楼的臂膀处,敛眉养神。
因为安将军和兄长常年驻扎边境,是以,家庭经常只有她和将军夫人在将军府。
自从她长大后,赵氏也便放下心来,开始专心念佛祈求丈夫和儿子的平安。
他们一家人出门便太少了,就算偶尔走过那么几次,也只是帝京附近小范围的游玩,四处看看。
因为这些原因,安如言并不习惯坐马车。
这段时间安如言觉得自己频繁出远门,她以为上次和段珩赶路多天劳累,此番不仅仅是多天劳累了,她简直觉得自己身体都快被颠簸散架了。
安如言的胃里时而风平浪静,时而翻江倒海。
这两天安如言吃的都很少,路上颠簸,她总觉得自己的胃犹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是大规模的洪水或者是海啸出现。
一开始楚邢楼只是认为安如言坐车时间长,也无所事事,所以吃不下太多东西,也就没有强行让她吃太多。
而过两天楚邢楼便发觉不对劲了。
他知道安如言吃个嘴停不下来的小吃货,所以他特意在马车里,给她准备一些小零嘴,让她打发时间。
只是现在安如言都不吃了,一天大部分时间都闭着眼睛,缩在他的怀里。楚邢楼发现安如言的脸色不太对劲,有一种病态的惨白。
“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楚邢楼问安如言,温润的声音中夹带着担忧,心中也腾起一抹愧疚。
这段时间他一直担心顾皎皎,而让手下尽快赶路,这一路铁骨汉子习惯了这些劳累,所以忽视了他的身边,一声不吭独自忍受的安如言。
“你别担心,我没事。”安如言拍拍楚邢楼覆盖在她手上的手背,眼中带着宽慰。
这么多天马不停蹄的赶路法,她都快觉得她这是要赶着去见阎王的节奏啊!
她其实有点受不了,但她理解楚邢楼现在的心急如焚,所以不敢多说,让楚邢楼分心。
这些苦怎么说也不算难熬,忍忍也就过去了。
然而让安如言没想到的是,身体往往比嘴巴诚实。
在吃完中午的干粮后,还没怎么消化便过了一段坑洼的泥路,楚邢楼突然听到安如言低呕的声音,而后安如言便把身子转向马车的小窗外,吐了……
楚邢楼拿出自己的帕子,替安如言擦了擦嘴角,满眼心疼。
只是这段山路也没能让他们停下来歇脚的村落,况且过了这山他们就能进大熙城里走了。
楚邢楼只能安慰她:“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眼下也没有落脚的地方你便忍忍。本宫一会去药箱里看看有没有缓解的药物。”
楚邢楼亲了亲安如言的额头,抬眸是心疼。
眼看着快要到了,只是因为安如言身子吃不消,楚邢楼让行程慢下来。
在山里又连续走了三天,他们才好不容易出了大山。
经过半个多月的长途跋涉,楚邢楼他们终于进了大熙的城里,过了宋夹城和延川城,就到了大熙的帝京。
进了宋夹城后,楚邢楼忙带着安如言看了大夫,就连找客栈都顾不上了,直接上马车停在一处医馆面前,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在外面守着。
一位长相俊美,只是眉宇间带着担忧的男人,此时正抱着一位倾城的女子进了医馆。
女子满脸的娇羞,只可惜脸色太差。
这对俊男美女,一时间让医馆里的人都呆若木鸡。
看着二人穿着不像是本地人,就连身上的布料还有饰品来看,也是个气宇不凡的人物。
“大夫,快些看看我夫人怎么样了?”楚邢楼一向不慌不忙,此番一改往日的雍容焦急的说道。
“这位爷莫急,待老夫为令夫人细细看来……”
大夫捋了捋胡子,这才抬手覆上安如言的手腕把脉:“想必夫人前段时间亏空过身子,眼下刚调理好便又过度劳累。看你们这样应该是在赶路,眼下夫人刚调理好身子,便莫要让她在近期太过劳累。”
“大夫说的是,可是有缓解法子?”楚邢楼的眼中遮掩不住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