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尴尬了。
卫战的指尖开始发颤，他心虚地清了清嗓子：
“属下……也不知道。”
卫战在心里想着：少夫人你可别再欺负老实人了……
他是真的不能说啊！
见状，宁欢的眸子里蕴着几分淡淡笑意，没再说话，直接打开车门坐进去。
她没打算听到卫战说实话。
吓一吓他，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而已。
想着，宁欢看向窗外，眸光里的笑意渐渐冷下来。
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卫战见宁欢不再为难他，心里也定了下来，随即发动车子，往霍氏旗下的经纪公司驶去。
到了门口，宁欢让卫战坐在门口等着她。
“还是我陪您上去吧……”
卫战犹豫说道。
“不用。”
宁欢轻轻关上车门，朝卫战笑了笑：“你坐在这里等我就行了。”
她不想太招摇。
这里是霍氏的地盘，底下的员工就算没见过霍厉琛，也不可能没见过卫战。
要是看到卫战跟着她，众人的视线估计都要黏在她身上了。
想着，宁欢迈开步子进了公司。
刚走进去，她就迎面撞上几个人，其中一个男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妖里妖气地说道：
“我就说他们不行。”
“在街区那边再物色几个相貌好的，我就不信了，这年头找个过得去的就这么难？”
说着，他不耐烦地翻白眼：“对了，兮兮呢？”
其他人一副尴尬的模样。
片刻，有人开口：“艾兮好像下周有活动吧？”
娘娘腔瞬间又不乐意了：“这个节骨眼儿了，还有什么活动啊，连帮个忙都不肯……”
等等。
娘娘腔说着，目光一瞥，看到了宁欢。
他兰花指一翘：“这不是人是什么？”
宁欢：？？
她扬起一抹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什么？”
娘娘腔撩了撩发丝，用挑剔的眼光上下看了看宁欢，绕着她转了一圈，自言自语道：
“长得嘛……还不错。”
“就是这个身材……嗯……”
娘娘腔的目光落在宁欢的胸上，沉思了片刻。
宁欢：“……”
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是来干嘛的？”
娘娘腔回过神，傲气地点了点宁欢：“来试镜的吗？”
“不——”
“算了，就你去试试吧。”
娘娘腔轻哼一声，他说着，看向旁边的几个人：
“你们记着啊，再去街区找人来，一个两个的睁大眼睛，别再给我找什么歪瓜裂枣了。”
“辣眼睛！”
说着，他嫌弃地撇嘴。
然后随手一扯，娘娘腔把宁欢扯到面前，指着她的脸对其他人说道：
“按这个标准找，起码要这样才过得去，知道吗？！”
宁欢：……
什么叫——过得去？！
老娘她虽然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好歹也算明艳动人吧？
几个人不敢违抗，连忙点头说道：“是是，知道了。”
“去吧。”
娘娘腔甩了甩兰花指，翻了个白眼。
那几个人走后，他看向宁欢，下巴一扬：“跟我来吧。”
宁欢尴尬地想开口拒绝：“我……”
“你什么你？”
娘娘腔瞪大眸子：“来不及了，快走。”
他说着，扯过宁欢就往电梯口走去。
在等电梯的空隙，娘娘腔从口袋里拿出气垫，漫不经心地照了照自己的脸，随口问道：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说完，他又叹口气：“算了，不重要。”
娘娘腔把气垫收回去，伸手捏了捏宁欢的脸，笑起来：“哟，真水灵。”
宁欢：“……”
算了，她反正也要上楼的，就当顺路了。
宁欢想着，缓缓问道：
“那个……”
“叫我托尼。”
娘娘腔看着她眨了眨眼，噫，真是越看越喜欢。
宁欢的嘴角一抽。
托尼？
确定不是从美发店里出来的？
尽管如此，宁欢还是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托尼，你找人拍什么呀？”
托尼眨眨眼，疑惑问道：
“你来试镜都不知道拍什么吗？”
“宝石代言的海报，明星和素人合拍，你不知道？”
他用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宁欢。
宁欢摇摇头。
他的眸子闪了闪，随即叹口气：“唉，没事，跟着托尼哥哥。”
说完还慈爱地拍了拍宁欢。
“叮——”
这时，电梯到了十七层。
他带着宁欢走过去，直接去了摄影棚，在外面还围了一圈人。
“托尼！”
有几个人明显很焦灼。
托尼走过去，笑嘻嘻地打招呼：“总监，我带了一个上来。”
总监随便瞟了宁欢一眼，没怎么上心，他急声说道：
“你带的那些艺人呢？”
“我已经通知了。”
托尼撩撩头发，不耐烦地说道：“萧瑜宝贝马上就来，艾兮出活动了，剩下几个不是都在那儿吗？”
说着，他指了指门口。
宁欢和总监都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果然，在摄影棚的门口，站着好几个亮眼的明星。
一个个的，都是当红的小鲜肉。
宁欢虽然不认识，但还是阻挡不了他们的帅气啊！
瞬间她的眼睛就亮了。
这几个是不是……也可以带过去拉拉票呢？
宁欢在心里盘算着。
“好。”
总监点了点头。
他急得捏着自己的手心，说道：“你看见门口停着的车了吗？”
“哪个？”
托尼一头雾水。
总监叹口气：“我昨天接到了总部那边的电话，说上面来人要点几个艺人过去站台，怎么还没来啊……”
闻言，宁欢默默想举手说她就是……
但就在这时，托尼及时插话。
他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服，翘着兰花指：“来了再说嘛。”
说完，他看向宁欢：“小丫头，走，去试一下。”
宁欢来不及拒绝，就被他拉进了摄影棚里。
这时，里面挤满了人。
他们都是来试拍海报的素人，摄影师一个接一个的试，脸色都有些差：
“你这个姿势是要去杀猪吗？！”
“噗……”
旁边围观的人都笑了。
托尼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刻薄：“辣眼睛！”
说着，他把宁欢往试衣间推，催促道：“你快去换衣服。”
这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宁欢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