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川把她揽在怀里,两人贴的很近。
其实他们两个,虽然说一直睡一起,但却从没有跨越雷池,这个现象很奇怪;他们之前都有过夫妻之实,甚至孩子都这么大了,而自从沈曼如穿越过来,他们竟都只是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最过分不过白沐川抱着她睡觉而已。
所以白沐川突然提起来,沈曼如有些奇怪,也有些说不出口的害羞,她要是说自己接受不了,岂不是暴露自己了吗?
她佯装同意,只是害羞的说道:“这个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而且有亦禾和景容已经够了,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这不是假话,沈曼如觉得自己是真心疼爱亦禾和景容,儿女双全了,再要孩子也没什么必要。
“可是我觉得儿女多了才热闹。”
沈曼如汗,她起身说自己要去监督孩子们写字,灰溜溜的逃出去了。
本来白亦禾和白景容都是沈曼如教识字,虽然白沐川有时也会来教她们两个,但是白沐川总说自己学识没有沈曼如高,并不经常教。
现在林素素算是全权接管枸杞花茶的生意,白沐然也不再去打猎,夫妻俩一起把生意做的越来越大,白明成和白月溪便也跟着白亦禾和白景容一起读书识字。
沈曼如又授了一节课,教他们读了几遍,让他们自己写读,自己在一旁编写自己的医术。
“沐川媳妇!救命啊!”
有个妇人慌里慌张的跑过来,十万火急抓住沈曼如就跪下了,泪痕满脸,惨哭着求沈曼如救命。
沈曼如是认识这妇人的,应该是隔壁村的荷花,听闻她曾是青楼女子,被薛老爷子买回来给自己傻儿子做老婆。
对于荷花,沈曼如在别人那里听到的,全都是说这个荷花不守妇道;有人说她走路扭扭摆摆,一看就是个狐媚子,也有人说她眼神老勾男人,一看就不安生。
沈曼如听这些并没有打心眼里这么觉得,因为她知道,很多事情不能道听途说,别人让你听到的,只是你听到的,而不是事情的本相。
她让四个孩子进屋去写字,自己拉了板凳让荷花坐下:“别急,有什么话好好说,谁生病了?”
荷花长的的确是好看,眼睛又圆又大,一双眉毛长的又细又长,有着好看的柳叶形;挺翘的鼻子虽然不精致,但是配上圆圆的脸蛋,看起来很是好看。
她诚惶诚恐,拉着沈曼如的手,悄悄的看了眼大门,确认没有人才开口道:“曼如,你可要救救我!”
她曾因为一些原因和沈曼如说过几句话,打过交道,所以喊的有些亲近。
“你说。”
“是这样的,昨天我爹去县城里买了点菜啊肉的,回来后我说了他几句,说他不该买那么多菜,想让他省点钱,好给黑子买几身衣服。可是,他就听不进去,我们俩就吵了几句。可是……可是没想到,今天早上我做好饭了,去叫他吃饭,推门一看…人不行了!”
黑子是荷花和薛老爷子的傻儿子阿灿生个孩子,今年已经三岁多了,跟白亦禾年纪相仿。
沈曼如大吃一惊,她站起身来,问她:“人已经死了?那你为什么还来找我!”
荷花一看她急了,也赶紧站了起来,神色悲痛而又愤恨的说道:“他们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他们觉得是我害了我爹,就因为昨天晚上听到我和爹吵架,可是…曼如,我怎么会害他呢!”
沈曼如发觉事情有些严重,她再怎么说也只是个看病的,这人死了她也没有办法,万一
扯到自己身上很麻烦。
没想到荷花却死拉着她的手:“曼如,我相信你的医术,你要帮帮我!你去看看,你去看看!我没有害人!”
沈曼如冷眼而视,不是她心狠,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啊;她思虑道:“如果你真的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回去就说明啊。”
可是薛家已经报官了,他们认定了荷花害人,怎么可能给她狡辩的机会呢,荷花认定了沈曼如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无论沈曼如如何痛斥,她死活不放手。
沈曼如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我只是一个乡村大夫,人都死了,我能怎么办?”
“曼如,你不是会看伤口,还会治病吗?你可以看得出来的,我爹他是生病死的,不是我害死的。”荷花说完,将自己口袋里的钱全都掏出来了:“曼如,求求你了,我一旦被抓回去了就活不了了。”
沈曼如有些为难,不是她不愿意帮,而是这事儿的确牵扯颇深,一不小心自己就惹得一身骚。
荷花将所有家当拿了出来,就差给沈曼如跪下了:“曼如,我不会害我爹的,她对我像父亲一样,我怎么可能害他呢!他现在死了,罪名扣到我的头上,阿灿又像个儿童一样,你想想会是谁得利?”
沈曼如赶紧捂住耳朵:“我是真的不想管……”
荷花再次掏出一锭银子:“曼如,我求求你了。”
“走吧。”
“啊?”
“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
沈曼如和荷花到薛家的时候,薛家院子密密麻麻围了好几圈人,衙门的也派来了人,正在检查尸体。
荷花一进去就被几个小卒给押住了,她挣扎不掉,一边喊着:“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害人!你们放开我!我冤枉啊!”
荷花被押了下去,衙门的人最后决定把尸体和犯人都带回衙门,让仵作检验过再说。
荷花死命的回头:“曼如!曼如!你要救我!”
沈曼如扶额,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两锭银子,觉得自己这一笔钱拿的不应该。
随行着人群到了衙门,官老爷已经开始审案了。
报官的是薛家老爷子的女婿,是个赌场的伙计的;一身膘肉、满脸横肉,走起路来左摇右晃,将近两米的身子隔老远就能看见,他跪下来都看起来跟荷花差不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