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业和蒙凌听闻这件事后,相互对视一眼,立刻计上心来。
这铁权是孙无念的人,有孙无念在背后撑腰,铁权才肆无忌惮敢贩卖妇女。那么,铁权做的这些事,孙无念不可能不知情,相反,铁权还有可能是受了孙无念指使。
想明白这层关系,林成业和蒙凌心中已想好了对策。
林成业拿出了铁权贩卖妇女的证据,将其交于孙无念。
那一叠厚厚的证据,无一不宣告着铁权的罪责。
孙无念看见这些罪证,心中暗叹不妙,这个铁权的行迹败露,他的事很快就会人尽皆知,孙无念在背地里干的那些行当,也有可能被揭发,那孙无念的秘密就藏不住了。这个铁权死归死,可不能拉他下水啊。孙无念心里百转千回。
蒙凌见到林成业将证据呈上,跪上前道,“孙大人,铁权已死,但他是死于谁手还不得而知,但目前看来,证据凿凿,铁权确实做了有违天理之事,他贩卖妇女的罪状做实,但他死于非命,不知两者是否有联系,此事不得不查。”
闻言,林成业继续道,“孙大人,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请孙大人做主,清查此事!”
在蒙凌和林成业双重的请求下,孙无念深怕此事牵连自己,如果让他自己彻查此事,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让其他人接手此事,保不准他的一系列事都会被牵扯出来。孙无念很想答应这件事,但是运送粮草之事也是刻不容缓,他如果查铁权的事,那粮草谁来管?
看着孙无念深沉的脸,林成业似看破了他的心思,上前道,“孙大人,清查铁权一事由你来主持在合适不过,这件事拖不得,一来,一个营地首领无故死亡,必定引起将士们的恐慌与猜测,二来,查清铁权贩卖妇女一事,可以以儆效尤。为了平息将士们的恐慌,杜绝这种恶意勾当,杀鸡儆猴,还天道昭昭,孙大人必定身先士卒,还请孙大人亲自彻查此事。”
随后,蒙凌接过话茬道,“孙大人,林大人说得对,这件事孙大人出面定能起得很好的效果。至于粮草运送一事,不如就交给我和林大人一道护送。”
林成业和蒙凌再次默契的对视一眼,蒙凌把林成业接下来想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两人不愧是多年配合的搭档,想到一处去了。
此时,林成业和蒙凌同时下跪行礼,“还望孙大人已大局为重,由我们接过粮草任务!”
蒙凌接着道,“林大人说得对,还望孙大人首肯!”
孙无念一想,这件事这样解决再好不过,于是点头答应道,“二位快快请起,我一定不辱使命查清此事,粮草一事还有劳二位了。”
于是,林成业和蒙凌便接下了护送粮草的任务,两人即刻出发。
冯芷蕴一家人此时已经到达了夜郎县。
在夜郎县,冯芷蕴找了家客栈歇脚,一切打点妥当之后,便休息了一段时间,毕竟舟车劳顿,现在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是时候休息休息了。
一觉醒来,已过晌午,冯芷蕴寻思着来到了夜郎县,一切是新的开始,为了生计,她也应该做点什么,而不是混吃等死,虚度光阴。
但是,要做什么呢?她擅长的又是什么可以维持生计呢?
一番考虑过后,冯芷蕴觉得自己能做的只有买卖,小本生意,不需要多么大的技术和难度,也不需要太大的投入,那就不如重操旧业,冯芷蕴打起了刺绣的主意。冯芷蕴最后笃定了主意,买刺绣!
说干就干,冯芷蕴一番思量后,就来到了街上,寻找开店的位置。至于银两,冯芷蕴之前的银两都拿去贿赂铁权了,现在手头上仅剩的只有林成业抢回来的二百两银子。
冯芷蕴怀里揣着二百两银子,心里盘算着,她只有二百两银子该租怎样的合适的店面,以及店面的规模环境最好该是怎样?还有她要怎么打广告才能获得最好的效益?
这条街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冯芷蕴从头到尾,来来去去走了不下三遍。冯芷蕴有一个重大的发现,就是,这条街竟然没有一家店是卖刺绣的,这无疑是巨大的商机。
于是,冯芷蕴开始做调查。
冯芷蕴来到一家布庄,向老板打听道;“老板,这条街就数你们家生意最好,这里难道就没有卖刺绣的吗?”
“刺绣?姑娘说笑了,这刺绣可是稀有物件,一般人哪用得起,我们普通老百姓能用到布,保暖,舒服,合适就行,不像他们那些达官显贵,这么高的要求,还在布上绣上各式各样的花式。我们小老百姓啊,就图个简单方便。”布庄老板说道,但随后他转念一想,又补充道,“但是啊,我个人觉得,物以稀为贵,如果我们大家都能用上绣花式样的布,那也是美事一桩!”
“多谢老板的忠告!”冯芷蕴闻言,美滋滋的跑开了。
听了布庄老板的话,冯芷蕴默默地分析了一下,这个刺绣生意还是有很大市场的,毕竟是个新鲜玩意,一时间还不是所有人家都用得到的。之前用不到是因为没有这个资源,用不起,但是现在,只要冯芷蕴愿意在这里开上一家刺绣坊,那么大老百姓们用不上这个问题,也即将化为乌有不复存在了。而且这刺绣坊独此一家,生意肯定是说不清的火爆。只是,这件事冯芷蕴还需要筹谋一下,做足功课和准备,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冯芷蕴慢慢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心里是对未来无限的向往。在这里,夜郎县,重新开始,她可以靠着自己的双手创造美好的未来。关于冯芷蕴要开刺绣坊的想法,她打算回去告诉冯致翰和杨氏,得到他们的支持后,就可以一家人一起经营刺绣坊。得到亲人的助力,冯芷蕴在心底又多了一份力量,她会带着这样的动力开辟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