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徐熙说得十分大声,他的温润声音在大厅里一直萦绕。
“大家赞成徐寨主吧!”叶子龙率先鼓掌。
接着,大厅里没有一个人不鼓掌的。
林重义现在真是捡了好运了,他有些忐忑不安。
他就要说话时,葛杰忽然间站起,郑重其事的说:“徐寨主的事我管不着,但是我和娉妹收林重义为徒的事已经铁定了,过几天,我和娉妹伤好了,就去师爷府举行拜师仪式!”
群豪愣了下,随即均是大声喝好。
林重义心里激动,忽然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谷主、葛夫人,承蒙你们瞧得起身世飘零的林重义,我各敬人你们一杯茶吧!”
“行!”葛杰陈聘异口同声。
林重义端了两杯茶,走到了葛杰陈娉面前,双膝跪下:“二位师父,这一杯我敬你们!”
葛杰陈聘接过,喝下。
“重义,请起吧。”葛杰陈聘亲自把林重义扶起。
厅内掌声大作。
接着,葛雨虹倒了碗酒,走到了林重义面前,递到了他手中并温言:“小师弟,这一碗敬徐寨主吧!”
林重义走到了徐熙面前,也跪下,高举着碗,朗声道:“爹爹在上,孩儿自此有一个家啦!”
他说时语声哽咽。
徐熙接了碗,一饮而尽。
然后,他把碗放在桌面上,把林重义扶起。
“重义,我可能不能给你一个温暖的家,但我会悉数教给你人生的道理和神笔功法,这也是我的心愿!”
“徐寨主,想不到,你的神笔功法终于有了传人,可喜可贺!”鬼医对于徐熙收林重义为养子极为赞成。
“上天待我徐熙不薄!”徐熙双眼放光。
五代十国时期,当时武林豪门认养子成风。
林重义恰好有此机遇。
大家也知道徐熙的话中意,确实,他的家中有一只母老虎,林重义在那儿没有温暖可言。
再加更有一个不大讲情面的儿子徐承书!
“我以后一定一心向学!”林重义懂事的点了下头。
“好,这是我给你带来的一本《阵法要略》,什么时候背完,就告诉我一声。”
徐熙从怀中拿出来,好厚的一本!
这可是宝贝,徐熙就这么当面给了林重义,毫没有吝惜的感觉。
林重义本想要推辞,可是看到徐熙的爱惜神色,也不想再多言什么,沉默接过。
宴会完后,林重义就在光邦峰自己原来住的那个房间住。
第二天一早,葛雨虹就去找他一起练剑。
“雨虹,没有人呢!”家丁老牙在窗口一探,背条折叠得极整齐,没人。
“不会吧?”葛雨虹闯门而入,洗手间的门是开的,也没有人。
不会不辞而别吧?
葛雨虹又出门四处寻找。
直到问了一个哨兵,那个哨兵告诉他,林重义鸡叫时就起身了,还上了光邦峰。
难道是峰顶?
自己曾经带他去见过徐承书和钟普呢!
赶紧与老牙上山去找,却见林重义已经下山了。
林重义手上握着徐熙授的《阵法要略》,脸上若有所思。
“小师弟,我找你找得好紧,你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就上山?”
林重义一跃而下,动作有一些笨拙,因为根本没有学过轻功。
老牙见状,微笑了下,就离开了,以免打扰二人。
见葛雨虹有了一个伴儿,老牙也免了到处陪着葛雨虹,做一些孩子要做的事,比如找蝈蝈、荡秋千一类的,他宁愿找一个地方睡个懒觉。
“师姐,我在山顶上练功法呢,还有背我养父给的这本《阵法要略》。”
“背得怎么样?”
林重义,你这么聪明,背得一两页不成问题的!葛雨虹的小心思是这么想的。
哪料,林重义的话让她不可置信:“已经初步背完了。”
“这么牛?要不我看书你背,检查下?”
“好,我背了。”
林重义把书给了葛雨虹,葛雨虹翻了底面扉页:“背吧,我给你盯着。”
“好,我背了,”林重义略作思索,朗朗有声,“自太古以来,变生诸多灾难,有天灾,有人祸,皆非人力所能一时所克。为了克制诸多灾难,有异人皓首穷经,终觅些捷径,这就是阵法创造之由来……”
林重义越背到后来越快,葛雨虹有一种翻书对也翻不快的感觉。
最终,葛雨虹把《阵法要略》翻完,林重义这才停口。
“小师弟,你太棒啦!”葛雨虹捧了捧他的额头,“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装的不就是与师姐一样吗?呵呵。”
“装的一样,为什么师姐又背不了?”
“师姐懂别的东西多啊,人能比人吗?”
“她懂女红这些较多,重义你哪里会知道啊?”温婉的陈娉出现了,不忘责怪了葛雨虹一下。
“妈,你怎么要指责我啊?哼!”葛雨虹站了起来,跺了跺脚。
“雨虹,妈让你按时练剑,为什么你每次都不听?”
“我找小师弟陪练呢!”
“好,等小师弟陪练好了,你们俩来找我,我有事交待。”
陈娉一转身,就离开了。
“好的,妈。”葛雨虹在陈娉走远后,忽然叹了口气,“这一下又要累死!”
“什么?”林重义不解。
“我妈每当说去找她,其实就是让去书房读书!五经谁想学啊?”
“没关系的,我们一起学习,何必让师父不高兴。”
“小师弟,就你是一个老好人。”
“咱们在光邦峰呆着,就要遵循光邦峰大人定的规矩。”
远处,陈聘在偷听俩人的对话,微笑着点头。
她对林重义产生了些欣赏。
刚才她已经偷听到了林重义背好了徐熙昨晚递给他的《阵法要略》,心里就想:林重义的这份心智,赏菊谷少年一辈中,没有一个人能够达到!
所以,她有了一个想法,希望林重义陪伴在葛雨虹身边,让她从林重义身上吸收一些治学练功的灵气。
葛雨虹是不大向学的,但是却是一个功痴,在练剑时,总是询问林重义剑招哪儿有问题,身段美不美,力求一些细节到位。
其实,葛雨虹也学得十分到位了。
葛雨虹就如同天仙一般,林重义仿佛在欣赏一副艺术品,有一阵还愣了神。
学剑后,俩人开开心心来到书房。
陈聘正在书房,朝着他俩盈盈一笑。
“老牙!”
“在!”
“给我们三人泡一壶热茶。”
“好!”
陈聘瞧着林重义:“重义,你和雨虹先参观一下书房吧。”
“好!”林重义与葛雨虹开始到处走走。
林重义看到哪儿,葛雨虹总也是看到那儿,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专心过。
陈聘心里暗喜。
没有多久,老牙端来了一壶茶,并给三人放置好茶杯,这才离开。
“这架上的书我全都耳熟能详,重义,从今以后,我也希望你能够多多学习,成为学富五车的人,那才配当祖师爷的传人!”
“好,我一定努力!”
因为林重义的母亲黄英素来只习刀法,教给林重义的知识较少,最多就是教他认识了些字,所以,林重义决定从简单的开始学。
而陈娉也猜测到了这一情况,笑了笑:“重义你的背功可以,但是基础的东西还是先学的好,这样吧,咱们先从五经学起好吗?”
“行。”林重义点了下头。
葛雨虹却皱眉:“五经不大好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