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义在掌击智能方丈时,其实也受到了佛家真气的反震,智能方丈真气强大,林重义哪有不受伤的!
李傲雪刚好在他的身边,安抚了下:“林少盟主,如果不能支撑,你就退下吧!”
虽然这么说,但是她却想不到谁来指挥江南群豪,心里一直纠结这事。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林重义回应。
这时,因为阎罗王的阵法突破,导致了四维虫蚁阵威力大减。
李傲雪也感觉到宋国武林很可能突破这一个阵法。
她瞧了林重义一下,看到林重义凝眉思索着,就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办法。
只是,略有些担心他的伤势。
当鬼气森严阵推进到了丐帮的所藏身之地时,徐无才布置的石头阵法启动了,顿时,许多石头飞向宋国武林中人。
但是石头阵法初期确实给宋国武林人士造成了麻烦,宋国武林中人纷纷闪避,唯恐避之不及。
阎罗王是阵法大家,知道这个石头阵法还没有设置得精密,由于设置之人不擅布阵,威力很快就会过去。
果然,在石头纷飞了一阵后,就衰弱下来,余势只是一些石头乱溅。
宋国武林人士虚惊一场,均是长舒了口气。
他们看到与那片绿草地上的木高云及游泳过去的门下弟子越来越接近,人人信心大增。
丐帮在他们的进攻下,只能且战且退。
而神花教的剑阵由于不能突入鬼气森严阵内,也只能是边战边退。
也在此时,林重义忽然间隐身。
他到底去了哪儿,事先毫无征兆。
李傲雪却猜测到了他一定施行了一步险棋,那就是进入了鬼气森严阵中进行破坏。
果然,不一时,鬼才居然消逝在了鬼气森严阵中。
阎罗王率先发觉了不妙,大声叫嚷:“各位,鬼才是鬼门掌门师兄鬼帝的宝贝儿子,不能有何闪失,大家谁能把他夺回来,算是大功一件!”
因为鬼门向来十分自负,天下各门派,即使是少林也从不放在眼里,而且,鬼门中人行事,极为自私自利,没有哪一门派是想帮助阎罗王的。
阎罗王急得五内俱焚。
因为掌门师兄鬼帝一旦知道鬼才是在他的眼底,还是在他施展了鬼气森严阵后被林重义给掳走的,一旦大颜大怒,他哪还有命在?
没有办法之下,阎罗王想着,这次试探江南又不是自己带头,失败与否对鬼门没有多大影响,如果鬼才有了什么闪失,自己的责任就大了。
看到人人无动于衷的样子,他气极败坏的想要骂人,阵是我设的,你们除了坐享其成外,还对我有意见?
瞬间,他闪到阵法的黄泉路处,跃出了阵外。
鬼气森严阵,被暴怒的他给撤掉了。
因为没有了阵法,宋国武林人士全暴露在了江南武林人物的眼底下。
贺函再次领着飞翔的木马阵容扑向他们。
上次,贺函与奇木门弟子表现的功法一般,他们对贺函来袭并不大重视。
哪料,当贺函他们的阵容来到了距离宋国武林人士的头顶上时,忽然间,人人打开了木马身上的一个机括,所有木马均从嘴里喷出了一股长达数丈远的药雾!
宋国武林人士在没有了阵法后,首当其冲就中了药雾。
人人均有一些晕乎。
就在这时,江南群豪一阵吆喝,纷纷从藏身处冒出来,声势浩大的冲向了宋国武林人士。
结果,形成了三面包围,宋国武林人士只有退入江中一途。
智能方丈看到自己这番带队输得这么快,心有不甘,脸上显出了一种冷静,朝着江南群豪微躬身:“各位,今天我们只是出于好意,与江南的各位施主见见面,以武会友,未必有什么不好,咱们南北双方,各聚一地,也不利于功法的传承!”
“功法的传承是应当聚聚的,但是智能方丈带队前来,却是以消灭江南各武林门派为目的的,这地上的尸体就是明证,如果真要传承功法,咱们完全可以以一种友好的方式来,各位说是吗?”李傲雪眼光向宋国武林门派扫了一眼。
这话倒使得各武林门派低下了头,人人欲言又止。
而在这时,听得到阎罗王大声呼喊:“鬼才——你在哪儿——鬼才你快出来……”
声音十分的急迫,忧虑心情显现无疑。
“阎罗王,你的师侄在这儿!”林重义终于现身,他一只手拎着鬼才的后心,而鬼才却身体不能动弹,原来被点了数处大穴。
“林少盟主,你把鬼才还给我吧,我感激不尽,立即退回长江北岸,如何?”
阎罗王一直担心林重义不会放人,一直躬着身,一副讨好的样子。
“既然各位试探江南已经完毕,我们也不必再留大家在这儿,请各位过江吧,”林重义把鬼才一把推给了阎罗王,“从今日起,宋国江南武林处于战时状态!”
阎罗王给鬼才点了穴道,连连说着:“各位,这一次宋国武林败北,咱们是应该回去了!”
他说这话是给智能方丈听的。
智能一脸涨得紫红,显然是暗中对阎罗王有意见。
他没有回应阎罗王,向众人说道:“吃一堑,长一智,咱们登船回去吧。”
智能一说,各门派与投宋的钟普叶开摄魂教唐门皆打扫地上的尸体,陆续撤离。
可是,李傲雪剑指钟普叶开:“昆仑摄魂教与川西唐门是江南以外的门派,出入自由,但赏菊谷本属南唐,却真要叛逃吗?”
钟普叶开因为中了林重义设置的石头阵,身上的伤较重。
“我们只是过去疗伤,没有别的意思!”钟普颤声说。
“是啊,南宫瑜公子可以北行,我们为何不可?”叶开也回应。
“林少盟主,你自己来处理吧。”李傲雪收住剑。
林重义走了过去,却没有拔刀或者取出点穴的毛笔,倒是十分冷静:“钟公子、叶公子,你俩一旦过江,就是背叛了赏菊谷和江南,但这是你们的自由,由你们自己选择!”
钟普叶开相互望了一眼,均安静下来。
“我们怎么选择,你都不会在这时出手吧?”钟普问。
“这当然。”
徐无才钟子羡走了过来。
徐无才心里一阵隐痛:“钟公子、叶公子,我最恨的就是背叛自己脚下的土地之人,曾几何时,叶公子还说喜欢我,这下,我算是看清了叶公子的内心,请去留自便吧!”
“徐大公主,你在赏菊谷何时给我机会了,何时正眼看过我一眼?咱们有说过三句话的时候吗?”叶开却瞧了钟子羡一眼,“倒是这个赏菊谷的钟子羡,出身不好,却成了你极佳的搭档!”
徐无才脸上一红:“你说什么,钟子羡只是我手下的一个舵主,我们之间是正常来往。”
“正常来往,谁信?”
钟子羡觉得自己应当站出来澄清了,他颤抖的举着只手:“我来说明一下,我钟子羡自知出身低微,却意外成了徐大公主的手下,虽然荣幸,但这其实没有什么的。”
叶开却哼了声,瞅了南宫瑜一眼:“我主意已经定,南宫公子在宋国能够得到重用,我们在那儿辉煌腾达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我也打定了主意。”钟普也义无反顾。
最终,俩人跟着宋国武林中人离开,登上了那一只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