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慕容小尹早早就来林重义房间敲门:“林少侠,早起一些,咱们去看比武台搭建得怎么样啦!”
一听说是参观搭建比武台,林重义一下子从睡梦朦胧中清醒过来,从床上一跃而起。
开了门时,慕容小尹在啃着一只鸡腿。
而她一只手,还提着一只篮子,是一只烤鸡。
“慕容小姐,你怎么?”
慕容小尹因为家境殷实,很讲究自己的形象,林重义现在倒有一些不大可接受她不拘小节的情况。
“林少侠,边走边吃早餐吧,庄园的家丁说,可能一会儿会有大风天气。”
“好的!”
林重义抓了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马车早已经准备好了,车速挺快,马车夫因为慕容小尹北行这么些时日,没有赶过马车了,这时劲头一上来,挥着金鞭,无比自豪。
这引来金陵城的许多市民驻足观看。
来到了外城城南,接近城郊的地方,天空地上均是奇木门的木马。
“怎么尽都是奇木门的弟子?”林重义瞧向慕容小尹,希望从她嘴里得到答案。
慕容小尹吃饱了,用一张帕子抹了抹手:“林少侠,你不知道啊,李国主是让奇木门的人建造比武场地的。”
“真是奇木门建造?”林重义心里一喜。
他知道,如果是奇木门建造,进度就不用愁了。
因为,奇木门全是天才的建造师,只要有他们在,什么建筑都可以手到拿来。
“机关开大些,早一点到建造的地方!”
马车窗外,林重义听到了一个声音。
他掀帘一看,居然是昨天一起吃晚饭的研法鲁小班!
“鲁研法,不用这么着急吧?”林重义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不希望鲁小班他们这么急匆匆的。
鲁小班驱着木马与马车并辔而行:“林少侠,你有所不知,庄帮主只是交待我们奇木门建造比武场地,却没有告诉哪一天动工,所以,这事儿一直拖着,直到昨天你和慕容小姐与咱们贺门主吃了一顿饭后,贺门主觉得再不建造比武场地,可不够义气,于是他在今天早上下令,立即开工,建造的钱没有拨下来,就使用昨天林少侠慕容小姐昨晚送来的那两箱金银珠宝。”
“奇木门真是好样的!”林重义伸了个大拇指。
“客气!”鲁小班在木马的机关上连按了两下,木马如飞前去。
林重义和慕容小尹相互对了一眼,均是对鲁小班赞许的神情。
来到了建造场地,门主贺老六、研法鲁小班、监法鲁大效均在场,不见护法鲁春。
贺老六具体没有指导,但是他在场,起到了提振士气的作用。
鲁小班负责图纸。
按图施工的是鲁大效。
贺老六、鲁小班、鲁大效在场地施工,威风之极,一旦他们投入到施工中,外界的干扰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存在。
施工由材料马队、建设马队组成。
材料马队负责材料的运载,建设马队负责建造,人人各有分工,没有一人懈怠。
可是,贺老六在迟迟不见了鲁春后,又想起了昨天鲁春与丐帮白云分舵舵主祖安然起了争执后,脸上有一些忧虑。
恰好,林重义慕容小尹瞧到了他的这一神情,走了过去,林重义安慰:“贺门主,鲁春我们负责找,你放心好了。”
贺老六眼睛里一下子闪着希望的光焰:“林少侠、慕容小姐,有你们出马,我就放心了。”
“贺门主,放心吧,我们一定不辱使命。”
林重义慕容小尹转身就分头去找人。
林重义因为师姐葛雨虹倾慕郭问天,没有去求郭问天帮忙,而是去找了丐帮左上鸥长老。
慕容小尹却去庄园找自己的手下。
左上鸥住在内城还保存完好的一座山里。
山体下面被凿成石梯,山的上方被凿成一个石室。
在那座山外面,有一条胡同,胡同的外面,有醉丐侠在把守。
胡同的里面,由八袋弟子崔长老、乔长老把守。
除此外,还有许多弟子是追随着左上鸥长老的。
是故,庄心峰虽然身为丐帮帮主,却也不敢动左上鸥分毫。
林重义找到了那座山,在胡同外面,看到醉丐侠在太阳底下捉虱子,捉到一只就一口气吹到了空中,然后一拳劈去。
他乐此不疲时,林重义站在了他的身侧,双手背在后面。
“林少侠,原来是你啊?我瞧你这个时段来,一定是有求于人!”
“前辈,你猜对了,我想找左上鸥长老帮忙。”
“林少侠,虽然我知道你有求于左长老,但是,此路是我守,你就不能过去!”
“前辈,这个是给你的。”林重义双手从身后抽出,手上提着一只滚圆的大西瓜。
醉丐侠乐呵呵的,立即改变了语气:“林少侠,这是令牌,给你!”
俩人一手交牌,一手交瓜后,林重义就向胡同里面走去。
没有多久,林重义与守住山体大门的崔长老乔长老相遇。
“林少侠,你对醉丐侠倒大方,我们呢?”崔长老显然看到了刚才林重义向醉丐侠献瓜。
林重义不慌不忙,伸手入怀,取出了两只烤好的叫化鸡来:“不知崔长老乔长老一人一只叫化鸡,知不知足?”
一分钱一分货,叫化鸡明显比西瓜值钱,崔长老乔长老一下子沦陷了。
“林少侠,你这番来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崔长老问。
林重义说出实话:“奇木门鲁春护法如今不见了,估计与丐帮白云分舵有关,奇木门在努力建造江南少年武林盟主比武场地,却发生了这种事情,我答应了贺门主,一定把人找到!”
“于是,你就来找我们左长老?”崔长老一边问,一边贪婪的瞅了瞅林重义手上的叫化鸡。
林重义一下子意会到是时候进献叫化鸡了,双手递出:“崔长老、乔长老,给!”
崔长老、乔长老接过,立即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
林重义一手高举着木制令牌:“崔长老、乔长老,令牌拿去!”
“好!”乔长老一伸手接过。
林重义走进了山洞中。
在石梯走了一段时间,就来到了上方的石室。
左上鸥正在床上躺着,哼着山歌。
“尊贵的客人,你在醉丐侠那儿进献了西瓜,又在崔长老乔长老那儿进献了叫化鸡,看你在我这儿进献什么?”
他忽然停住了唱歌,说了番发牢骚的话。
林重义也有一些震惊了。
胡同距离这儿这么高,左长老的嗅觉却这么灵敏?
看来,这段时间以来,你老人家的功法又增长了许多!
“晚辈林重义面见左长老!”
“重义,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呢!”
左上鸥站起,脸现尴尬。
“左长老,你可没有惹我啊,为什么说我生你的气呢?”
左上鸥从床上坐起,搔了下头,讪笑着,没有回答。
良久,他这才说:“葛大小姐,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你就拱手让人,不觉得可惜吗?”
林重义心里一振。
难道,是郭大哥与左长老熟识,左长老在暗中撮合了他们?
果然,左上鸥承认了:“重义啊,因为郭问天说非葛大小姐不娶,葛大小姐说非郭问天不嫁,我就在酒席上献言,说你们你情我愿,就公开表明心迹,不要再偷偷摸摸的。但是我说过后,又越想越对不住你!”
轮到林重义神色黯然:“左长老,你做的不错,强扭的瓜儿不甜,我林重义注定孤独,但也不妨碍我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