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女人啊真是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逸风拂袖而去。
“风儿,风儿…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敬妃趴在地上哭的伤心。
一个太监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白绫,鹤顶红。
“皇上大恩,准许留您全尸。”他冷脸看着玄女。
“什么尸不尸的我不在乎,你只告诉他,我是太子妃,永远都是。”玄女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刀光有些刺眼,玄女紧紧握着向前举起,没有丝毫犹豫刺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逸晨,你还会要我吗?”她拔出了刀子瞬间血流如注,她粮仓着朝着太子宫的方向走着,血滴滴答答的流着,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惧意,反而温柔的笑着,她最终没有走到太子的宫殿,她双手向前够着倒在了地上,好像是什么人来接她了,死的很安详,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无尽的黑暗中轻染又见到那一抹熟悉的幽光,她便知道那是云檀又提着那盏花灯来接她了。她盖上了酒的盖子,这个世界那么大,总有一个人陪在身边,有了这抹温暖即使再苦也不觉得苦了。
凌霄宝殿之上,天君和司命星君正在下棋。
“你觉得一个小小的忘忧酒馆困的住她吗?”天君皱了皱眉,落下一枚黑子。
“能困住她的只有一人。”司命星君的白子紧随其后。
“这样的事情段然不能发生。”
“九道天雷都无法伤她分毫,眼下三界太平,她也不是罪恶滔天,或许没有那么糟糕。”
“可是本君不能允许这样的威胁存在。”再转眼棋盘上已是另一番光景了。
“小臣明白。”
人间战火纷飞,天启国再现战乱。人们都说北冥公主想要嫁给睿亲王,睿亲王没有同意,反而要了轩辕恒毅身边一个小丫头入了王府,北冥公主羞愤难当,当场血染大殿,北冥国觉得受了极大的侮辱,联合周边四国纷纷犯上作乱,这仗一打就是三年。睿亲王不愧是手握神剑的战神,眼下已经收腹了三个国家,只剩北冥一个还在苟延残喘。
轻染终日抱着酒坛,醒了又醉,醉了又醒。“他终是娶妻生子了。”半醉半醒间,小拇指又疼痛了起来,预感到轩辕恒睿有危险她以风的速度迅速前行想快一点赶到轩辕恒睿的身边。他们身下便是一片沼泽地,轩辕恒睿和十多个人被困在了里面,他们手握兵器不敢动,一动只会让自己陷下去的更快,轩辕恒睿眼神冷冽,他在等待一个时机。前方两万兵马,领头人骑着高头大马,嘲讽的看着轩辕恒睿。
“我当这战神有多大的本事?你若求饶,本将军考虑留你全尸。”
“哼…今日中了你的诡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哪那么多废话。”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上…”敌兵慢慢包围了过来,他们对轩辕恒睿还有忌惮,走的很慢很警惕。
“王爷保重…”离轩辕恒睿最近的几个人一头扎进了沼泽里,用自己的命托起了轩辕恒睿,轩辕恒睿借力出来,只眨眼的功夫,前面上来的十多人就死于非命。
“强弩之末,给我上,取轩辕恒睿项上人头者,赏金千两。”领头人喊完,便不断有人冲上来,倒下人的数量远远不及冲上来的人多,轩辕恒睿一时便有些寡不敌众,身上纷纷负了伤。突然天色突变,一阵风带着极大的力量蹿了过来,包围在轩辕恒睿身边的人都一一死去。这些人都看不到轻染,心里只道,真是见鬼了。轻染看着重伤的轩辕恒睿,一阵心疼。对方首领哪里肯就此罢休大喊道“今日不管是神是魔,必须取下轩辕恒睿的人头,给我冲。”
黑压压的军队再次压了上来。“你们找死。”轻染再次出手,天地间已经变成昏黄的一片,惨叫声久久不绝于耳。等天恢复如初的时候,当下血流成河两万兵马竟无一生还。轩辕恒睿拄着剑立在一旁,只觉得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尖,莫名的觉得安心。救兵很快救走了轩辕恒睿,轻染的身上又背负了这两万条认命,天庭自是容不下她。对轻染来说,又有什么关系,这些人命他们两个谁背都一样,与其是他,她情愿是自己。经此一役,北冥迅速投降,天启国统一了这片大陆,轩辕恒睿威名更胜,人人都道他是天命所归的战神。将士们纷纷欢呼不已,只有轩辕恒睿一人闷闷不乐。袁平看着轩辕恒睿若有所思,好像自从王妃离开以后,就再也没见王爷笑过了。
昏暗的地府里到处都是哀嚎之声,鬼差们擦着额头,每人一次捆几十个人来回熟趟还是没有抓完,纷纷抱怨道,闫君被吵的耳朵疼,出来一看不由得愣了愣,生死簿上莫名的多了两万人出来,他的地府都快被挤爆了。判官拿着毛笔立在一旁。
“闫君大人,这样吵闹都无法安心工作啊?您得赶快想个办法才是啊。”
“你说什么?”闫君光看到判官的嘴再动,却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判官只好附在闫君耳边大喊。
“啊…”闫君咆哮一声,整个地府都跟着抖了抖,那些亡魂迅速安静了下来,捂着耳朵,不敢动弹。
“把他们先押送到鸦鸣国,审判到谁再押送回来。”闫君说完便甩袖离去。
“这一天就死了两万兵马,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好不残忍。”判官跟在闫君的身后。
“本君只管死人,活人那是天庭的事。”闫君看着生死簿有些纳闷,看着长长的几片名字,“这些是从哪冒出来的呢?”他从未见过如此怪像,以往都是死者名字冒出来再由鬼差去勾魂,这可倒好突然冒出来两万死人,这些鬼差自然是有的忙了。
班师回朝那天,天启城格外热闹,红地毯铺满了整条街道,百姓们更是夹道欢迎,文武百官迎到了城门之外。
轩辕恒毅看着满身风霜的弟弟,紧紧抱住了他,宫宴上他喝了很多酒,那天熟悉的味道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阿睿,别喝多了,回家看看吧。你的女儿都已经两岁半了,会叫爹了。”
轩辕恒睿闻言一愣“是啊,三年了该回家看看。”
接到轩辕恒睿回家的消息,众人都整整齐齐的等在了门口。
“靖儿,记住娘怎么教你的了吗?一会你爹就回来了,记得叫爹爹,知道了吗?”
“知道了娘,爹爹是大英雄。”
“对…”女人一脸欣慰的摸着女儿的小脸,她就是轩辕恒睿三年前带回家的女人,名叫锦绣。
众人见轩辕恒睿回来急忙请安行礼,轩辕恒睿一如既往的点头已是回答。
“王爷今日在哪歇息?”锦绣抱着孩子随轩辕恒睿走到了前殿,温柔道。
“你的眼睛很美,这几年辛苦你了。”轩辕恒睿看着锦绣的眼睛有些发呆,她也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
“王爷在外打仗才辛苦,这是我们的女儿文婧,靖儿快过来,这就是你爹,叫爹爹。”锦绣把靖儿放到地上,靖儿抱着锦绣的腿不肯松开。“这孩子,平日里总念叨着爹爹,爹爹,准是认生。”锦绣怕轩辕恒睿不开心赶忙解释道。
“难怪本王三年都没在家了,没尽过一天父亲的职责,不怪她。”轩辕恒睿转身欲要离去,被锦绣叫住了。
“王爷,靖儿可以自己住的。”锦绣轻轻拍了拍靖儿,有些着急。
“爹爹…”软绵绵的声音从靖儿嘴里传了出来,轩辕恒睿一下子愣住了。靖儿跑了过来抓着轩辕恒睿的袖口“爹爹…抱抱,我要和爹爹睡…”轩辕恒睿的右手捂了捂胸口,一阵刺痛后,缺失的那块东西好像一瞬间回来了。脑海里凌乱的碎片慢慢拼凑出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多年前,也有人这样叫他。
“本王出去一下。”轩辕恒睿没有回头。
“娘亲,爹爹是不是不喜欢我?”靖儿嘟着小嘴一脸的委屈。
“不,爹爹只是太累了。”
“娘亲,你怎么哭了…”
“娘亲没事,风眯了眼睛。”锦绣知道轩辕恒睿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有一次她碰了一下他胸前别致的吊坠,被他冷落了很久,她不准她进他的寝室,不准碰他的东西…
“那天是你对吧,轻染。”轩辕恒睿拿下了脖子上的吊坠在暗夜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上面淡紫色的光芒越来越强烈,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黑暗的尽头有一抹昏暗的光,轩辕恒睿快步走到跟前,看见了忘忧酒馆的牌匾。望着那个忙碌的熟悉的背影,轩辕恒睿的眼前不禁有些模糊。
“想喝什么酒?”轻染微笑转身,手中的酒坛滑落摔了个粉碎。
“阿…阿睿…”她颤抖着唇念出了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名字,赶忙回过头挡住自己的脸。
“轻染…你怎么了?”轩辕恒睿从背后抱着她。
“不要看我,我现在很丑…”轻染哽咽着,轩辕恒睿慢慢拿掉了她的手,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就像那天在瀑布边发疯那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