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的小皇叔吗?”沧玄禹站在外面没有进去,一脸的懵逼。沧玄尧正在里面拿着勺子喂苏文馨喝药,喂一勺药还不忘在她的嘴里塞上一颗糖,一碗小小的药喝了得有一刻钟那么久。
“其实我觉得我已经好了。”苏文馨一脸的委屈,这药实在是太难喝了。
“馨馨,得大夫说好了才行。那个贤妃中了这毒现在还没醒呢,你一定要乖乖的喝药,别让我担心好不好?”沧玄尧继续在那说教,偏偏苏文馨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只能点了点头。
“那我每天三次准时来监督你喝药。”沧玄尧说的一脸的理所当然。
“啊?”苏文馨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那本王先去忙了,晚上再来…”又有了个名正言顺的来看她的理由,沧玄尧心情大好。
“小皇叔,我看你真的是很闲。”沧玄禹愣愣的看着沧玄尧。
“用不用本王让你忙起来。”沧玄尧一本正经道。
“不用了小皇叔,我已经够忙的了,我马上走。”沧玄禹头也不回的跑掉了,生怕沧玄尧给他安排上什么难缠的差事。
果不其然,晚饭过后沧玄尧如期而至。苏文馨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想躲都躲不掉。沧玄禹把药碗放在桌子上,手里拿着勺子一下一下的翻搅着,如此简单的动作都显得如此的优雅,好看侧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有了几分朦胧。苏文馨打了个滚,把整条被子都卷在了身上,就像一个毛毛虫一样。
“别躲了,一会药都凉了。”沧玄尧看着她的样子嘴边带着一抹笑意。
“要不你明天把那个卢太医找来再给我看看行不行?”苏文馨不死心的问道。
“行啊,明天我就把他叫过来给你看看。”
“真的?这药实在是太苦了…”苏文馨从被子里钻出了头。
“良药苦口利于病。”
“哎呀…”苏文馨抓着被角依旧是不情不愿。
“我陪你一起喝,如何?”沧玄尧说着就把那一碗黑乎乎的药全部倒进了嘴巴里。
“你干吗?”苏文馨正诧异,沧玄尧的俊脸就放大在了她的眼前,沧玄尧的嘴对准了她的嘴,熟练的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冠,苦涩的药瞬间流进了苏文馨的嘴巴里,然后进了喉咙之中,很快就喝完了。沧玄尧迟迟不肯离开,转而被反应过来的苏文馨一把推开。
“你又占我便宜。”
“好甜…”沧玄尧似有些回味的说着。然后又拿了一颗糖放到了苏文馨的嘴吧里,他拿过来的奶糖很好吃,很甜。
“不许多吃,否则要牙疼的。”沧玄尧宠溺的刮了刮苏文馨的鼻尖。
“嗯知道了。”一阵甜蜜在苏文馨的心中划开,她的心告诉她,她已经开始慢慢的沦陷了。
自打沧玄禹涉政以来,朝臣们每日过得只觉如履薄冰,言行更是谨小慎微,生怕哪日惹得他不高兴,引了祸头上身,可偏偏这般安分还是不得他满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挥衣袖,一大叠奏折迎面甩了过来,砸得前列几位大臣身形微抖,额角生疼,却不敢埋怨,一个个身子弯得更低。沧玄尧站在悠闲的站在一侧,一脸看戏的样子。
沧玄禹背着双手,冷声质问,“凌州运河泛滥,本宫记得这是月初便呈奏过的事,李大人,当初本宫让你在半个月内想办法解决,解决的结果就是半月后本宫再看到一份同样内容的折子吗?凌州运河事关盐运,商客们眼下闹得不可开交,你就是这么解决的?”
工部侍郎一听自己被点名,忙出列跪下,“这凌州运河往来商船本来就多,更何况现在正值涨潮期,想着这汛期一过,自然是有所缓解也就未再过问,也不知这折子谁又呈上来的。”
沧玄禹听着他这一番说辞,气都不打一处来,沉声道,“这就是你们工部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汛期要是过不去了,就在这眼巴巴的看着不成?为何不提早修缮?如今国库尚虚,开春后,驻守在边疆的各大军队按例都要派发军饷,这银子,你们来出?”
工部侍郎低下头,颤声道,“是下官失职,是下官失职。”
沧玄禹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站在朝堂之上的大臣们,他们低头站着暗自吸了一口气,不敢动一下。眼下这尧王殿下消停了,这太子的火焰又长了起来,还是觉得只有皇帝陛下才是最稳定的。
“一个个办事如此敷衍了事,这大事办不好,各州县芝麻一点的小事也要统统都上报,你们是看本宫太闲了是不是?这工部要来何用?专门浪费朝廷的官饷是吗?若是如此,本宫看你们都提前回家算了,免得最后养出了一群废物。”
“太子殿下息怒。”大臣们纷纷跪倒在地,一脸的羞愧。
沧玄禹近身到龙椅前,俯下身,“父皇,这事您看怎么办?”
皇帝摆摆手,“太子看着办吧,有不懂的地方向你小皇叔请教。”
“是父皇。”沧玄禹这才直起身,站在高阶之上,不紧不慢道,“工部侍郎办事不力,玩忽职守,暂免官职之位,本宫给你两个月时间解决此事,解决的好官复原职,解决不好提头来见。至于其他大人,各司其职,再让本宫发现有玩忽职守者,就提前告老还乡吧。
沧玄禹一番话吓得众臣脸色大变,纷纷道,“下官遵命,下官遵命。”说完便匍匐在地,战战兢兢。他的父亲和爷爷都是因为事事都仰仗沧玄尧去做,才让他的权利如此之大,纵使他没有野心,沧玄禹也不甘心就此大权旁落。从大殿出来,着手收拾了这群大臣,沧玄禹只觉一口气顺通了,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往书房走去。他就是要给这些大臣们都立立规矩,好让他们知道知道,究竟谁才是这苍玄国的主子。
途径皇后寝宫,他赶忙过去给他的亲生母亲去请安。
“儿臣参见母后。”
“快起来吧。”
皇后娘娘看着自己的儿子很是欣慰,他无疑比他的父皇要出色的多。
“母后在研究什么?”见皇后娘娘拿着一本册子反复观看便随口问道。
“钦天监那边已经算出吉日了,本宫看看还有谁家的小姐合适,好一块入宫为妃,侍奉你。”沧玄禹闻言一怔,想起那天苏文萱不太正常的表情随即明了。
“母后,暂时不用了吧。”他赶忙拒绝道。
“本宫知道你中意苏文萱,也没有阻拦,你要知道,这后宫的女子对你的助力有多重要,你的后宫不可能只有一个皇后。”
“儿臣知道。”沧玄禹没有再反驳些什么,这些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他永远也无法向沧玄尧一样的自由,一样的任性。
尧王府
屋里点了暖香,熏得人晕晕沉沉,沧玄尧倚在桌案前,他唤了小风进来,“去看看钦天监的日子算没算出来,真是费劲。”他本想着借卢太医的口在为苏文馨开一些补药出来,这样也好有了理由能时时的去看她,可是又一想到她喝药的时候那副痛苦的样子又不由得心疼不已,想想还是作罢了。
“是,王爷。”小风嘴角含笑,他家王爷彻底从一个高大上的君主变成了一个围着夫人转的妻奴。还有传言说什么尧王不进女色,真是胡扯。那钦天监也不是傻子,小风一开口他立刻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在白纸上手写了三个日子就让小风带了回去。最近的一个日期就是下个月的初八。
“初八,一个月的时间。”沧玄尧正思忖着。
“爷,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准备了。”小风赶忙在一旁撺掇着。
“嗯,得准备的隆重些,我让你准备的卧房收拾好了吗?”
“正在收拾,衣服被褥都交给宫中最好的绣娘去做了,只是,衣服用做那么多吗?”小风觉得未免太奢侈了了些。春夏秋冬的衣服鞋子,最新的款式,最好的料子,各三十套,当然还有睡衣。
“多么?本王觉得不多啊。”
“王爷说的对。”
“先做这些,她若不喜欢再换,先备着吧。”
小风点了点头,他从来都没见过自家王爷对谁这么上过心,连日常用品的单子都列好了,并且吩咐他一一买起,放到新卧房里去。
“爷,我觉得您最近有些飘啊。”小风话落忽然腿上被沧玄尧踢了一脚。小风哎呦的叫了一声,被沧玄尧压着弯下腰起不来。
“滚…?”
“爷…爷…我错了。”小风嘿嘿的笑了两声,连忙求饶,接着他退了出去,轻轻将门扉合上。
待小风走了,沧玄尧这才放下笔,纸上密密麻麻的一篇,写的都是日用品。外边不知何时起下起了雨,滴滴答答打进了屋子,沧玄尧走到窗前关上了窗。
“对了。”他的脑海中恍惚着又想起了什么东西,赶忙跑到桌子前写了上去,末了又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这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