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洗星?哦……就是那个冰系血脉的鬼修……他是个了不起之人,实力并不在我和张奎之下。”
“前辈认识他?”上官雨裳内心莫名地一喜。
“算是有过两面之缘吧,想当年,你这真火还是他给的消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怎么可能知道此人的?”
“实不相瞒,我去的那个秘境,应当就是千洗星的……”上官雨裳真话说了一半。
“哦……看来他最终还是从张奎手中夺取到了此火。但是不知何因,他亦会走到此种地步!”那阴冷之声有些可惜地说道。
很多的事情慢慢地被证实出来,上官雨裳内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现在尚还对张奎此人不太了解,自己的姐姐还在别人手中,想要讨回来怕是很难。但不管怎么样,上官雨裳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看来您对张奎很了解。”上官雨裳所想,即也说了出来。
“我不想谈论于他,若你敢动我的命火,我将让你走不出这个山洞!”
“你的命火?”
“哼,明知故问。你连千洗星和张奎都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我?”
“前辈咱做个交易吧?若你告诉我张奎是怎样的人,我绝对不打你命火的主意。你也别小瞧我,我要出去,你也休想将我留住!”上官雨裳从来不受威胁,一个靠命火支持到现在的魂体,纵然有些能耐,自己也不是软柿子。
也不知道是上官雨裳的硬气,还是别的原因,那道声音阴冷地笑了起来。
“前辈笑什么?”
“你还是第一个我在面前如此狂妄的小辈!你可知道就算是合体之境在这山洞之内,我也有能耐让他有进无出!”
“这个我不怀疑!你的冷煞之气的确能够封锁这里的空间,甚至让修士都调运不了法力,但是对我没用!”
“这么说你有……”
“对!没错!前辈心知便好,有些话说出来对前辈也没半分好处。”上官雨裳知道他要说土净瓶,赶紧阻止了他。
“嗯。如果你所说属实,那么我的确是拿你没有办法。可我又怎么去相信于你?”
“那就没有办法了,你利用人家拜月教的圣火维持你的神魂之力,若没有他们的供俸,我想你现在的口气也不会如此之大。你可以选择不合作,但现在整个拜月教都臣服于我,你以后也休息他们再供奉于你……”
“被你看出来了?”
“这并不难。”上官雨裳的确已经探出,对方在不断蚕食拜月教的圣火,也就是拜月教对他有用,才使得拜月教能够在这里立足。
“好吧……可是,我对张奎所知也不多。这个人极其聪明狡猾,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对你推心至腹,实则做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目的。当年很多道友就是错信于他……哎!”
“你这么说是个不值得信任之人?”
“他若是有信任,那便是个笑话!”
“那我懂了。”上官雨裳内心早有所想,为了救姐,她曾期盼着张奎有那么一丝信任,但是显然的,这人不足为信。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就在上官雨裳想继续问的时候,那阴冷的声音反问了起来。
上官雨裳一愣,但即反应了过来。她这一出现,刹夫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于她?
实际上也是如此,那刹夫人见上官雨裳离去,即跟了过来。后来见她进了阴风洞,但刹夫人未敢尝试进入。
后来上官雨裳在洞内对着那大鼎闹了一通,阴火神君大发威风,刹夫人以为里面出了事情。后来又渐渐平息了,刹夫人有些忍不住,叫了几个手下进入试探。
洞内外之事都逃不过阴火神君,他是此洞之主,甚至乎可以说整个阴风山都是他的地盘。
上官雨裳也没想太多,既然已知张奎此人靠不住,那么便断了对他的信任。她将真火一一撤,也对这个什么阴火神君不再理了,转身便向洞口住而行。
进洞来的是三名化虚期修士,上官雨裳没让拜月教帮忙,只是交待虹月洞中圣火没事,也暂时不要离开此洞。这样做有两个道理,一是阴火神君与拜月教之间就是一层利用关系,其二没让拜月教帮忙是因为她知道,这个叫阴火神君的亦想看看她的真实能耐。如果连三个化虚修士都对付不了,那么这个阴火神君很可能会不让她出洞,别更说他会帮什么忙。
不过上官雨裳已对洞熟悉,她已占得先机。
那三名化虚修士莫名地被法阵所困,随之上官雨裳出现,直接用金阳罩进行灭杀。当然,她亦用法笛进行辅助,一曲天花定引吹响之后,那三名化虚修士已成血浆。就这一夕之朝灭杀三名化虚修士,虽然有偷袭之嫌,但已令阴火神君闭口不言。
上官雨裳亦不停留,直接出洞。
刹夫人在外面等了半响未传来那三名手下带出来任何消息,却见上官雨裳大摇大摆地走出,大致也猜测到了什么。不过她在此时不敢怎么样,必竟清雨她们离得不远,这边有所动静,很容易将其他人招入过来。
纵然刹夫人不能在此时灭杀于她,但依旧还是向她发了难,怪声怪气地说道:“我道你们缔月宗多名门正派,原来也有人勾结邪教!我倒要看看,今日清雨宗主将怎样清理门户!”
刹夫人声音虽然不大,但她调用了真气,故意有将他人引来之意。也就是她一句,附近的修士最先遁了过来。
“笑话,你哪知眼睛看见我勾结邪教了?”上官雨裳此时不得不做出解释,她得维护两大宗门面子。
“你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刹夫人远远地看见清雨即遁了过来,一阵冷笑。
对于刹夫人来说,这的确是一场好戏,可对于上官雨裳来说,连半分心思也没在这上面。因为她清楚,不管刹夫人能耐有多大,她始终支配不了清雨;而反过来,清雨纵然不想落个维护本门的把柄,她也不会被刹夫人利用。况且上官雨裳也明白,风月大陆之事,清雨还需要依靠自己把事情弄明白。
“我说清雨宗主,你们缔月宗可出了勾结邪教的叛徒了,我可亲眼瞧见你们这上叫上官的太上长老从阴风洞内出来……”
“刹夫人,你能不能把事情说得明白些?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从阴风洞出来之人都是勾结邪教的。”清雨面无表情以怼了刹夫人一声。
“你……”刹夫人一时语塞。不过瞧着在场的人不少,于是提了提气,接着说道:“我派出三名手下去洞中探查到现在尚无音讯。大家也都清楚,这阴风洞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她一个连化虚之境都尚未达到之人,竟然毫发无伤地从洞中出来,不是勾结邪教又是什么?”
“进阴风洞未必就是勾结邪教,刹夫人刚也不是叫人进去了?再者安全出来之人如果就是勾结邪教的话,以后怕是无人敢进此洞了。”清雨示意上官雨裳不必接口,直接怼着刹夫人。
“好哇,你们缔月宗可真会护犊子!”刹夫人气得发颠,她这话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事实上也会有那么几个人心向着刹夫人,觉得她说得甚有道理。但多数人还是持中立之状,对此既不附和,也不发表议论。
其实在这个时候清雨也不能过于力争了,一是刹夫人本来就没有证据,二是她再维护,便可能让他人真误会缔月宗是护犊子了。不过任由对方柔捏也会让人在背后指点缔月宗,于是清雨说道:“刹夫人,空口无凭,凡事给出证据。”
“笑话,这种事我怎么给出证据?”刹夫人这时候挺得意起来。
上官雨裳一直未说话,她觉得清雨掌控着一个大宗,所顾虑的过多,因此也不能过于强硬,否则会也会让人说缔月宗仗势欺人。而上官雨裳自己则不同,她不是掌门,又事关己事,站出来说几句也是应该,否则一声不吭的倒让人怀疑。于是乎面无表情地说道:“刹夫人乃是前辈,正常来讲您这种身份之人是不会计较这种小事的。如今您这么针对于我,莫非是在风月大陆之时我瞧见您背后袭击九太岁、九太上长老?还是对付我们缔月宗……”
“住口!你这是血口喷人!”刹夫人尚未等上官雨裳说完便已然打断了她。
“我血口喷人?九太上长老可不会随便冤枉一个人!我之前不敢站出来是因为怕得罪您,但不想您这样针对于我。你说我冤枉了你,那你敢发誓吗?”上官雨裳的确聪明,不显山不露水把风月大陆之事说了不算,还将自己从阴风洞出来之事的注意力瞬间给转移了。
这个时候议论声不少,大家早有耳闻,也有所判断,现在更加笃定确有其事。
上官雨裳话音刚落,蛇大和蛇二两兄弟立马凑了地来呼应道:“我们老大所说没错,这个恶婆娘,真是太恶毒了!当时我们在场,还差点把我们这么帅的人打得破了相!”
“你……你们……大家瞧瞧吧,缔月宗中人不单是勾结邪教,还勾结妖族。”
“我说刹夫人,怎么说你也是个前辈,难不成真像是这位上官小友和九太岁所说,你在风月大陆对两宗道友施以暗手?”不知道何时,无尘和尚亦凑了过来。
“无尘,这儿没你事,识相的,滚远点!”刹夫人气极。
“我无尘看透世间,唯独看不透小人!今儿个我还就替这位小友出头了,怎么的?”
“你……好,很好!你们给老娘记住了!”刹夫人已见有清雨相护,再有无尘出头,心知自己在此时占不到便宜,发下一句狠话便想离开此地。
可是清雨却没想让她就此离开,于是喊道:“刹夫人,风月大陆之事你没说清楚就想走,怕是没这么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