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均点了点头，佟佳欣这下真的笑了，“我不是在想他，我在想刘言。”
她想到刘言对自己还是不原谅，心情有些沮丧，“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朋友不多，大学还没怎么上，就进了娱乐圈，拍了戏，火了。刘言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朋友。”
想到当初进娱乐圈，兼顾学业，两头烧的她跟同学都处得一般。反而后来在娱乐圈，与刘言惺惺相惜，成了好友。但现在，她把这个唯一的好友也得罪没了。
言均看着她忽然黯淡下来的样子，有些心疼，急忙说：“她应该就是一时过不去吧。我看她还是在意你的。”
佟佳欣看他，“你怎么知道？”
言均避开她的目光，自是不会将自己为了知道她的消息，没少去刘言那里的事情说出来，就避重就轻道：“我上次去看她，她好像还留着你给的花。”
“真的？”佟佳欣的脸明亮起来，漂亮的眉眼熠熠发光，一时间看得言均有些发愣。
昏黄的灯光映照在白皙柔美的脸上，那双眸子似乎盛满了星星。言均突然记起，自己以前在网上浏览她消息的时候，粉丝和路人都是那么说她：像掉落凡间的仙女，通透清澈，眼睛像住进了星星。她那时虽然是任性妄为的小花旦，倒是一直很有人气，风评也不错。可能因为这样一双眼睛，任何人也不忍伤害吧。
如果她一直那样走下去，自己或许还够不上她吧？
言均忽然就庆幸，幸亏当初她离开了。如果这时她还是当红小花旦，或许看不上怪癖的他了。不，其实她现在好像也没看上他。
言均情绪慢慢低落下来，习惯性地，头又低了下来，倒是抱着佟佳欣的手一直不肯放开。她身上的气味那么好闻，他一点也不舍得放开。
佟佳欣敏锐地感到，言均身上散发的熟悉的低气压又来了。她皱了皱眉，用手指戳着他，“你又怎么了？”
言均欲言又止。
佟佳欣感觉刚消的怒气又有点上升的趋势，敢情她刚才说的话都是废话了。她怒了，挣脱他的手，还狠狠推了他一把，“你给我走。”
言均毫无准备，本来就瘦弱，再加上刚才冻了一下，身子有些虚弱，居然就这么被她推倒在地。他愕然了一下，看到她转身又要走，赶紧起身，又一次抱住她。
“放开！”
佟佳欣掰着他的手指。
“你给我放开。”
言均任凭她掰着，她的指甲划过手指，有些刺痛，但刺痛比不上心底的恐惧。她看起来真的很生气的样子。他心里很慌，却不知道怎么说。
从小，他就不善言语。他喜欢什么，不会表达。难过了，也只会憋在心底。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自己。他身边受得了自己性格的就是只有了解他的温长生和盛俊。
他不是不会说，是真的不懂得怎么表达。像现在，他知道自己惹佟佳欣生气了，似乎知道原因是什么，可是却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只是抱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像只即将被抛弃的幼兽一样，只会用动作表达他的恐慌和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