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0日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你在哪里?”
“在家里睡觉。”
“有谁能证明?”
杨生一笑,说,“睡觉能有谁证明?”
“9月14日晚上九点到十点你在哪里?别说你又在家睡觉。”林商警告杨生
杨生状似在思考,然后说,“在家看电影。”
“有谁能证明?”
“没有,我一个单身汉,谁能给我证明。”
“你!”林商气急,但又不能真的对杨生做什么,而且现在也没有确凿证据,估计杨生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言初年和顾安就在玻璃窗后看着,自然了解所有的情况,就在林商结束提问,开门出去的时候,杨生转头对着玻璃窗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顾安看到了,单侧嘴角向上翘,轻蔑、厌恶、极其看不起,他在厌恶谁?我?郑博?还是,言初年?
顾安看向言初年,他没有任何的反应,注视着杨生被带走。
犹豫了一会儿,顾安还是决定开口,“老师,你刚才看到杨生最后的那个表情了吗?”
言初年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对顾安说,“看到了,走吧,我们去杨生家。”
顾安瞬间明白言初年已经知道杨生对他的厌恶与轻蔑,但是为什么言初年一点反应都没有,顾安想不通。
林商开的是警局的车,所以顾安还是坐言初年的车过去的。
顾安想问言初年,问他是不是认识杨生,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问。
车里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沉默,顾安坐了四次言初年的车,每一次都是这样,诡异的沉默,好像这车是有自动静音功能似的。
就在顾安在纠结时,言初年突然开口,“我本科是长华大学,后来出国留学,学校是……”
“斯坦福大学?!”顾安惊呼道
言初年转头瞥了顾安一眼,“嗯”
“但是根据你们的年纪,他应该没见过你才对,那怎么会对你那么大的厌恶?”顾安不解。
言初年顿了一会才回答道,“我现在也没有找到杨生与我的联系,我已经拜托我的导师去帮忙调查了。”关于杨生与言初年的关系也只能等他美国那边的消息。
杨生家不远,开车十五分钟就到了。
杨生的家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很干净,分外的干净,一种刻意伪装的干净,极简风格,厨房的炉灶上没有丝毫的油污,吸油烟机上也是分外的干净。言初年凑到吸油烟机上,深吸,半晌后才说道,
“这里不是他真正地生活据点,他还有别的地方在居住,那个被他伪装的地方才是。你们再去外围调查,他肯定还有别的房产,即使不在他的名下,那就在他的亲人名下。”
“杨生,男性,48岁,长华大学心理系本科,后出国在斯坦福大学深造三年后回国,现为临南中学心理咨询室的老师,未婚独身,居住在太明小区,其父亲在今年六月份因心脏骤停去世……”顾安不断回想着杨生的档案,对!
“林商,查杨生父亲杨启东生前都有哪些房产。”顾安对林商说,
“嗯,好,我马上让局里查。”
“查到了,查到了”三分钟后,林商拿着局里传来的资料,说,
“林商父亲生前有一套小别墅在城南,但因手续问题,这座房产就还没有转移到杨生的名下,这座房子是杨生童年时期就居住的,后来因为杨启东生病一直居住在医院,这座房子就开始没人住了。”
“地址,我们去那里看看。”言初年说完拔腿就往外走。
“城东和平街168号。”林商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另外,刚才局里打来电话说,在一个小时之前,杨生的律师已经为杨生办理了保释。”
“嗯,抓紧速度,在他毁灭证据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