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凡躲在许思怀里,忍不住哽咽起来,呜呜呜的说,“你别告诉我爸爸,他要是知道我哭肯定会难受。我也不是难过,我就想哭,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许思不说话,抱着他,任由他在她怀里一直哭,一直哭。
半个小时以后,许思轻手轻脚把秦一凡放在房间里,给他盖上被子,这才悄悄出来。
唐惟安他们已经走了。
“睡了?”秦商墨问。
许思点头,不无担忧的说:“这段时间多陪陪他,刚知道这件事情他肯定备受打击。”
“谢谢你。”秦商墨抱抱她,拿过她的手,掀开纱布看了看,脸色直接阴沉了,“怎么这么严重?你刚刚怎么不打回去?”
许思抽回手,娇嗔的瞪他一眼,“她是你初恋,我这不是怕你心疼?”
“要疼我也是疼你。”秦商墨满脸歉疚,“疼不疼?”
“不疼,皮外伤而已。”许思不以为然的说。
然而,她越是这么不在乎,秦商墨越是自责,抱紧她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会好好处理她。”
“处理?”许思吓一跳,“她好歹是凡凡的母亲,你可别乱来。”
秦商墨抿紧唇没说话,心疼的摸摸她的头,想起唐惟安刚刚撕扯她的样子,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青筋都爆出来了。
许思吐吐舌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概是因为唐惟安从来没在他面前这么疯狂过,以至于刚刚那些举动让他很接受,或者说,对于过去的那些情分让他觉得被污染了?
许思扯扯秦商墨的衣角:“唐惟安的事情得好好处理,怎么说她也是凡凡的生母,别把关系弄僵了,到时候凡凡也会难过。”
许思原本以为林思媛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坏的女人了,可是跟唐惟安一笔,林思媛还真是不算啥。
果然是她太年轻。
秦商墨重重叹了口气:“我和她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中间牵扯太多,你不知道也好。你只要记住,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就够了。”
唯一爱过?难道他没有爱过唐惟安?
许思挺好奇的,但是秦商墨似乎不愿意多说,她也不好多问,这话题也就到此结束了。
秦商墨嫌弃秦一凡给她包扎的不好,拉着她回房间重新包扎。
快包的时候,秦商墨说,“晚上请客。”
“为什么要请客?”许思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想要把他们喝醉就要洞房了吧?
且不说别的,秦商墨指不定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坏死了。
“他们说必须请客。”秦商墨这话说的很软,许思张张嘴想要拒绝,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扯着秦商墨就往外面走。
到了客厅,秦一凡睁开吃零食,眨巴着眼睛看秦商墨和许思,“你们会分手吗?”
许思愣了下:“你希望我们分手吗?”
“不希望。”秦一凡说的果断,许思莞尔一笑,“那我们就不分,凡凡就是我们最爱的小宝宝。”
秦一凡脸红了:“什么小宝宝,我都是大孩子了,以后要做哥哥的。”
霍词拍拍他的肩膀:“哥哥就算了,这辈子估摸着没希望了,臭小子。”
秦一凡鄙视的说:“那是你笨,算了,才不要把秘密告诉你。”
许思心里一紧,这臭小子话说到这里,生怕别人不问吗?
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霍词和米兰城,还有西南,很快把视线转移到秦商墨和许思身上,好奇地问,“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呢?”
许思揪着秦商墨的衣服,不是太友好。
秦商墨笑着说:“闹脾气呢。”
“我去,我说老秦,你什么时候这么乖了?还笑的这么……恶心?”霍词一脸嫌弃。
“要你管!”秦商墨吐槽。
“得,谁爱管似的。”霍词撇撇嘴,嘀咕的说,“今晚非得把你们俩喝醉不可,爷就不信了,这事儿还能不归我管。”
许思一听这话更恼了:“今晚不请客,不喝酒,我就是来跟你们说这个的。”
“为什么?”米兰城也不干了,他们还想最后闹洞房呢,这酒不喝了,还闹个毛线?
“老秦,你不至于这么‘妻管严’吧?”
秦商墨把许思勾到怀里,笑着说,“我就是。”
说完,抱着许思就回房间了。
可许思不干了,虽然她确实是女人,可到底现在也男生的装扮,怎么就是被压的了?她这么没气势的吗?
秦商墨可不知道许思弯弯绕绕的心思,只想着既然不喝酒了,那现在可以干点别的更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运动了吧?
卧室里,秦商墨关上门,不由分说就把许思压在身下,夺走了她的呼吸,许思呜呜两声想要推开他,可是被秦商墨扣得紧紧的,反抗不了。
许思就不明白了,秦商墨看着也不是莽夫啊,怎么每次都这么激烈,不知道她会疼吗?
而且这窗帘不拉,灯也不关,这是生怕别人不偷看?
许思很想提醒秦商墨,可她发现自己对秦商墨的吻越来越没办法抗拒,吻着吻着就把这事儿忘了。
但好在她最后一根弦还没有断,秦商墨这架势是要把她吃干抹净,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她用尽所有理智推开秦商墨:“现在不行……”
秦商墨压根就没有听见她说什么,把她的双手聚到头顶,这个吻得更用力了。另一只手已经伸到许思衣服里面了……
不行,她没有坦白之前还不能让秦商墨知道她是女生。
许思缠住秦商墨腰,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现在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她气息不稳的说,小嘴已经被亲肿了。
秦商墨就跟当了几十年的和尚,突然开荤似的,绝对的简单粗暴。
其实这么说也没错,秦商墨洁身自好了三十年,遇到许思,挤压了渴望全部被点燃了,就想着跟许思亲亲抱抱造宝宝。
许思是真的怕了,她决定跟秦商墨好好聊聊。
“你冷静下,我有话说。”许思大声说,神情特别严肃。
饶是秦商墨有再多的需求,可是面对许思的冷脸,还是生生压下来了,眯着眼睛问,“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重要?”
“当然有!”许思搂住他的脖子,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我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享受过谈恋爱的过程。我还年轻,就这么跳过这个步骤,我以后得多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