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耸肩笑笑。
许思猜不透苏雅，跟她逛了一会儿，苏雅说是饿了，两个人找了一家火锅店，许思不怎么饿，只是盯着苏雅吃。
她突然开口：“听说秦总为了你跟董事会差点闹翻，你知道吗？”
“你参加高层会议了？”
“没有。”苏雅吃了口肉，聊天一般说，“唐惟安跟我说的。”
许思撇撇嘴：“没想到你跟她这种人也聊得来。”
许思不喜欢唐惟安那种小人做法，这会儿听见苏雅提她，忍不住讥讽出口。有时候她都怀疑，唐惟安和唐辰真是亲姐弟吗？为什么同样的父母教出来会是性格天差地别的两种人。
苏瑶摇头：“不是我跟她聊得来，而是她主动找我。”
许思觉得好笑：“你们关系挺亲密的。”
苏雅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继续吃她的火锅。
“算了，不提她了。还是说说工作的事情吧，我也不会考虑，你再去问问别人吧，但我还是预祝你新工作顺利。”许思喝了口饮料，最后没能忍住，还是吃了一筷子菜。
苏雅盯着许思看了半响，突然问，“说真的许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
“当然，我喜欢男人有什么不对吗？”许思脱口而出，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男人的身份。她一口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尴尬的轻咳两声，补救的说，“现在这个社会很开放了不是吗？”
“是这么说没错，只是我觉得奇怪，林煜那么一个大直男，居然被你掰弯了，真是不可思议。还有秦商墨……”她一脸困惑，“说真的，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能掰弯两个在钢不过的直男？”
她突然伸手捏住许思的脸左看右看：“帅气是帅气，可也没多稀有，怎么就这么招男人喜欢？”
许思一把拍开她的手：“别动手动脚的，别人还以为我被富婆包养了。”
苏雅耸肩笑笑：“你对秦商墨和林煜知道多少，不会真以为他俩斗成这样只是商业竞争吧？听说当年林煜为了打击秦商墨，设计秦凯……就是秦商墨的大哥跟唐惟安睡了，两个人这才结怨。”
居然还有这种狗血的八卦？
许思突然觉得好震惊，也好愤怒，男人的争斗为什么一定要牵扯到女人？她觉得这里的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于是试探的问，“我听来的版本跟你有些出入，两个人结怨不是因为秦凯的死吗？”
“导火索懂不懂？你以为林煜为什么能设计成功，还不是秦凯一直暗恋唐惟安，这事儿以后唐惟安哭着闹着要自杀，秦凯是在赶去阻止她的路上出了车祸死的。”
许思下巴都要震惊的掉了：“唐惟安不是活的好好的？”
“那个女人……呵呵哒，你以后还是自己发现吧。”苏雅笑的十分讽刺，似乎很不喜欢唐惟安。
许思见她没有再说的意思，识相的也没有继续追问。这两月的经历告诉她，越是容易被人勾起好奇心越是危险，所以她只是淡淡哦了一声，“想不到苏总也这么八卦，还没过去就把新老板扒了个底朝天，还真是不怕他炒你鱿鱼。”
“因为对象是你我才说的好吗？”苏雅擦擦嘴，找来服务员要了一瓶啤酒，“这次视频的事情我仿佛看见了当年唐惟安的处境，感觉历史又要重演了？”
许思愣了下：“你是说，我要成为他们的棋子了？”
“说真的，你没有唐惟安那么狡猾，我倒是觉得你会成为炮灰。”
许思嘴角抽了抽。
“所以，视频是林煜发给秦氏的，这算是我成为炮灰的第一步？”许思喝了口饮料问。
“不，林煜不会干这么蠢到被人发现的事情。”顿了顿，她说，“林清雅回来了。”
果然，她的猜测是对的。
回去的路上，许思接到了秦商墨的电话，说是今晚回老宅。许思好奇，秦商墨跟秦夫人关系一直不好，不怎么喜欢回去，怎么今天晚上突然想回去了？
许思对于去见秦夫人是没什么抗拒的，到底她跟秦夫人很合得来，可她抗拒的是和秦商墨一起回去，秦夫人总是变着花样让她和秦商墨在一起。纵然他俩现在只怕一层窗户纸了，可是当着秦夫人的面，她还是会不好意思。
许思赶回家的时候，秦商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伸手摸摸她的头，“去哪儿了？”
许思如实回答，说是跟苏雅逛街了。
秦商墨意外：“什么时候跟苏雅关系这么好了？”
“也不是好，就是随便聊了聊，她想要挖我墙角，被我拒绝了。”她笑眯眯的说，一方面是邀功，一方面是表忠心。
秦商墨心情不错。
两个人很快就到了秦家老宅，秦一凡马上过来往许思怀里扑，“臭许思，你怎么才来啊，是不是都不想我？还有爸爸，娶了媳妇忘了儿，你们太坏了。”
许思真是受不了小鬼头的这张嘴，不由红了红脸，但还是强作淡定的伸手捏捏他的鼻子，“你呀，再这个八婆，小心以后讨不到媳妇。”
“我讨不到媳妇就跟爸爸抢你，气死我爸爸。”秦一凡冲秦商墨吐吐舌头，暗搓搓的吐槽他追媳妇不用心。
秦商墨淡淡的横他一眼：“看来作业太少。”
一句话，秦一凡就被打蔫了，看的许思一直偷笑。
秦一凡不开心的撅着小嘴：“你还笑，我这不都为了你，哼！”
说完，一扭一扭的小屁股就离开了。
许思：？？？
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们进客厅的时候，秦夫人正在擦秦凯的遗像，看见他们进来了，她把遗像放下，冲着许思招招手，“许思这边坐。”
对比她一脸慈祥，秦商墨在看见那张遗像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阴鸷了。
许思也察觉到了，而且很清楚秦商墨对于秦夫人最大的心结来源于秦凯的死，如果当年不是秦夫人阻止，秦商墨怕是早就去找林煜算账了。
她担忧的看秦商墨一眼，走过去坐到了秦夫人身边，“秦夫人身体最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