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处理好,不用你操心了。”
“你能处理好?当年如果不是我赌上这条命来阻止他们,说不定你早就死在他们手里了。”
“你觉得他们能杀得了我?”秦商墨声音冷冷的,“如果不是当年你多此一举非要干那么一件蠢事,我哥就不会死,局面也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维安,关于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过问,但是我希望你别再搅和如今的局面,否则别怪我不顾念过去的情分。”
“过去的情分?商墨,看来你真是被许思那个小贱人蛊惑的不轻,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说这么重的话,难道你还真打算跟她在一起?且不说她是男人还是女人,她那种背景能帮你什么?只会扯后腿,把他拉下神坛。”
“我从来不觉得我在神坛,而且,也不是所有人跟你一样现实。”
“没错,我就是现实。如果不是当年我够现实,秦凯能因为对你的歉疚放过你吗?他就跟今天秦素婉的私生子一样,联合林煜早把你害死了。也就你傻还顾念兄弟情,调查他的死因,我告诉你,他的死因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后被林煜干掉了。”
“你闭嘴!”秦商墨眯紧了眸子,冷冽锐利的盯着她,“我不想再跟你吵了,你走吧,总之你听好了,我不会答应跟你结婚,你所谓的那些利益对我来说从来就不重要。”
“你这是嫌弃我?你还因为我跟秦凯的事情不能原谅我?”唐惟安拔高了音量,咄咄逼人的问。
“你想多了,对于我来说,现在的你不过是朋友。我跟你说这些也只是表明我的立场,我已经有在乎的人了,你好自为之。”
“在乎的人?谁啊?许思?秦商墨,你疯了吧?为了那么一个人,你要放弃我,放弃唐家的支持?你知不知道,一旦你失势,他们就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
“他们也得有那个能耐。”
听到这里,许思就没有继续听下去了,她差不多也能知道个大概。秦氏内斗是肯定的,而这中间牵扯到秦素婉的儿子,他跟林煜是一伙儿的,而且跟秦商墨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许思不是没有见过为了利益自相残杀的人,甚至包括她父亲和后妈都无所不用其极想要得到妈妈留给她的财产。只是现在听着,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而且,她最关心的是秦商墨已经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吗?那为什么像是看不出来一丁点,还要拒绝唐惟安的诱惑?
她明白唐惟安的意思,只要秦商墨跟她结婚就能得到唐家的支持,而唐家在商界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会是秦商墨最有利的外援,那么林煜想要扳倒他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她应该成全秦商墨吗?
以前许思还没有发现,可这会儿越是有外力要分开他们,她才发现舍不得跟秦商墨分开。
她蹲在花园里假装摆弄花花草草,没多久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的遮住了阳光。她知道是秦商墨,可是没有抬头。
“说完了?”许思问,继续弄她的花花草草。
秦商墨站在她身边:“下次想听就光明正大听,偷摸摸的好像我不让你听似的。”
原来他看见她了啊。
许思撇撇嘴:“老情人幽会,我哪儿好意思打扰。”
正说着话呢,就见“老情人”出现了。
看见唐惟安,许思拍拍手站起来,这算是她跟唐惟安第一次正式见面,她可不想认怂。
唐惟安笑着打招呼:“许思?我们见过。”
“是啊,之前大晚上唐小姐还给我打过电话。”许思横秦商墨一眼,终于逮到报仇的机会了,哼哼的说,“凡凡的保姆,秦先生?”
秦商墨果然黑了脸色:“还是我的贴身保姆,除了你,没其他人有这个资格。”
唐惟安眼睛里都是刀,恨不能宰了许思。
许思冲秦商墨甜甜一笑:“最好是。”
唐惟安脸上挂不住了,不悦的看秦商墨一眼,“我说的话你最好考虑考虑,红颜祸水不是闹着玩的。”
说完,她傲慢离开了。
许思心里不舒服,她怎么就红颜祸水了,以看她,唐惟安才是最大的祸水。
“还看,要不要追过去?”许思翻了个白眼,心里酸酸的。
秦商墨低头看她,薄凉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许思被他看得有些恼怒,抬脚就走。
秦商墨追过来:“饿不饿?我们出去吃饭?”
许思本想回一句“气都气饱了”,可这话要是说出来岂不是承认了自己吃醋?她才没那么傻。
“不是要在家吃?出去吃什么吃?”她没好气的回应。
“家里的饭菜不合你胃口,我带你出去吃。”秦商墨拉着许思往外面走,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愉悦。
许思蒙了,眼下这么开心是几个意思?
因为老情人主动找他要求结婚,他心里美滋滋?渣男!
秦商墨拉着不情不愿的许思到了一家餐厅,原本许思还没什么胃口,可是进来之后闻见那股子香味,瞬间觉得自己饿了。
秦商墨也不让许思点菜,自己拿着电子菜单在上面划拉,一刻钟之后终于点好了。许思不知道他点了什么菜,但是看服务员惊讶的眼神,她感觉这顿饭不简单。
秦商墨一遍喝茶一边问:“许思,喜欢吃醋?”
“吃醋?开什么玩笑,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吃醋了。”许思心虚的拔高音量,不过眼睛不敢直视秦商墨。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挺爱吃醋的。”秦商墨一语双关。
许思狐疑的盯着他嘴角那抹坏笑,怎么越看越奇怪?
终于上菜了,许思一看满桌子的菜,咬着牙瞪秦商墨,这怕不是看她不顺眼,想要用这些菜酸死她吧?
八个菜,每一道都是酸口的,难怪刚刚服务员表情那个样子。
“我还以为我们家许思喜欢吃醋呢。”秦商墨拿起筷子笑着说,悠悠闲闲开始吃饭。
许思气的牙痒,再次证明了秦商墨的腹黑。
这种人,哪里会有什么能伤害他的敌人,不被他玩死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