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秦商墨回头看了许思一眼:“上车。”
许思听话上车的同时,秦越从地上爬起来,不等秦越站稳,秦商墨一个横踢甩了过去,秦越再次华丽倒地。
秦越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以各种姿势问候大地。
直到他摔倒在地,爬不起来时,秦商墨才停了手:“记住了,我的人,你别动。”说完,秦商墨转身走到车旁打开车门,眼里的神色已然从冷漠变成了心疼。
无休止的心疼在他的眼中漫延:“对不起,我来晚了。”
许思本来不觉得委屈的,忽然见秦商墨如此柔情,她心中的委屈便犹如滔滔江水那般翻滚而来,她摇摇头:“没。”打开车门,她投进秦商墨的怀抱。
“秦商墨,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秦越趴在地上挣扎,双眼恶狠狠的盯着秦商墨和许思。
秦商墨充耳不闻:“我看看伤。”
他查看许思的腰部,伤口没裂开,他担心的情绪才稍稍得到缓解,可心疼和愤怒没有半分减少,若是他刚刚没及时出现,那她要面对的将会是什么?
秦商墨不敢想。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许思为了不让秦商墨担心,努力装作没什么的样子,事实上,她的伤口虽然没裂开,但撞了那么两下,很疼。
秦商墨把她揽进怀里,什么都没说,但他的心,许思都明白。
许思的脸闷在他的怀里有些不透气,她微微把脸往侧面挪了挪,碰巧看见了令她心跳不稳的一幕,秦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此时正举着一把匕首对准秦商墨的后背,下一秒就要刺下来了。
许思惊恐瞪大双眼,来不及喊秦商墨小心,她下意识的要和秦商墨换位置替他挡住这致命的危险,她刚刚推了他一下,没推开,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了,他抱着她一个旋转,再次一个横踢,秦越再次华丽倒地,滑出两米远。
许思和秦商墨已经经历过几次惊心动魄的生死经历了,可刚刚的一幕,还是把她给吓得不轻,脸色都苍白了好几分:“不用担心,我没事。”
“你……”许思怎么都没想到秦商墨竟然早已经察觉到秦越的动作,还能那么及时的做出反应,这得受到多少迫害,才能养出这么高的警惕性和觉察力。
以前,她挺佩服秦商墨,现在她有的,只是心疼。
“越儿,我的越儿。”一辆车停在路旁,秦素婉从车上下来,慌慌张张跑向秦越,见秦越伤都不轻,秦素婉一双眼恨得殷红:“秦商墨,你也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对越儿?他是你弟弟。”
另一辆车也停在了路边,秦夫人竟也出现了,秦夫人什么话都没说。
“大嫂,你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看看他都是怎么对我们的,你答应过我哥会好好照顾我和我的越儿,这就是你的答应吗?”秦素婉质问秦夫人。
秦夫人答应过秦商墨的父亲?
所以,这是秦夫人一直以来比较纵容秦素婉的原因吗?
以前许思还好奇,秦夫人的手段有时候连秦商墨都不是对手,秦素婉母子根本就不是秦商墨的对手,那就更不会是秦夫人的对手了。
秦夫人看了看许思,又看了看秦越,最后才看向秦素婉:“有什么话,回去再说。”秦夫人说完,挥了挥手,立马有人上前来把秦越给抬走了,秦素婉不愿意的嚷着骂着,见秦越被带走,她也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一行人,回了秦家别墅。
“把人给我丢进去。”一到别墅,秦夫人便吩咐人把秦越给连拉带拖的丢进秦家别墅,看在秦素婉的眼里那叫一个心疼,可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秦夫人始终都没搭理过她。
打发了下人,秦夫人吩咐管家:“去找个医生来给他看看,别让人死了。”
“大嫂,你太过分了,你这样对待我们,对得起我爸妈对你的栽培,对得起我哥吗?你在我哥面前承诺过的,你违背你的承诺,会遭天打雷劈的。”秦素婉指着秦夫人,手指都在颤抖,仿佛秦夫人真的做了多天理不容的事情似的。
秦夫人冷眼扫了她一眼:“若不是因为当初的承诺,你还能嚣张到现在?”
“我是承诺过商墨你哥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这些我吃穿用度样样给你们最好的照顾,这样还不够?你想要秦氏,商墨为了完成他爸爸对你承诺,也愿意给你们了,这样也还不够?”秦夫人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看秦素婉的目光始终都是冷冷的。
“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秦素婉,你怨不得别人。”秦夫人冷言。
“把公司给秦越?他什么时候把公司给我的越儿了?”秦素婉叫嚣着要跳起来,秦夫人身边的保镖往前一站,她就怂了:“说要会给我们秦越,可他一直都霸占着公司不放,这和空头支票有什么区别?”
“据我所知,商墨在你们回来时,就把公司转让合同给准备好了,若不是你们再三为难,再三找事,商墨早就把协议签了,走到今天这一步,这都是你们自作孽的结果,怨不得别人。”秦夫人一个文件甩在秦素婉的面前。
秦素婉捡起来看,文件日期真的是他们回来的日子,她摇头否认:“说辞,都是你们的说辞。”
“无所谓你怎么认为,秦素婉,我今天把话给你放这儿了,我对你哥的承诺早已完成,从今天起,我秦家和你秦素婉母子再无任何情意,往后你再挑事生非,我秦家任何人也不必再纵容。”秦夫人说这话时,仿佛在宣布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威严极了。
许思就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果然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想不到秦家以前竟还有这么个过往。
许思见惯了温柔的秦夫人,从未见过这么威严的她,秦素婉还想说什么,秦夫人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来人,把大小姐和表少爷给送走,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他们母子不得再出入我秦家的任何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