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姑娘这是?”墨青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棚内温度其高,而且又烧着土炉子,这进来没多久,浑身就热的不行,感觉冬衣穿不住了。
墨青边走边扇着风,棚内又有些闷热难耐,好像自己像条离了水的鱼一般。
“正如你看到的,我在尝试看能不能在冬日种出来菜。”傅青烟并没有直接告诉他,反而是边走边看着菜苗,植物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看看这不到七八日的时间,长了这么长,看来到了年底就能吃上新鲜的蔬菜了。
“看样子真能成呢。”墨青欢欢喜喜得跟在傅青烟身后,边走边伸手触碰长出来的菜苗,估计害怕力气过大,而将菜苗碰坏了,他屏住呼吸,轻轻的抚摸着。
傅青烟扭头正好瞥见了他的神色,偷偷笑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墨青就像闯入童话世界的小孩,哪里都觉得新鲜,哪都一些不适应。
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一早上几个时辰,进进出出,忙了一头汗,傅青烟觉得自己的腿都要跑瘦了,而墨青依旧一脸兴奋。虽然一张俊逸的脸看不出红来,但傅青烟通过他鬓角的汗珠就可以知道,他很热。
“墨青我累了,你还不累?”当傅青烟站在菌菇的大棚中,一脸哀怨得盯着精神头十足墨青。
“傅姑娘先去歇着,我再看看。”墨青说完,头也不回的扎进了一排排竖起的菌菇行中,再也看不见身影了,偶尔只听见墨青不知疲累的询问声。
傅青烟无奈的扶额,随即捶着腰身,撩起草帘出去。
寒冷的风吹来,她顿觉的五脏六腑灌满了新鲜的空气,仰头吸了一口冷气,正要吐出去的时候,就见墨虎在自己前方十米处,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咳咳咳”她吞下去的一口冷空气,硬生生被墨虎吓得堵在喉头,随后刺激喉管,引发了剧烈的咳嗽。
“烟烟。”墨虎见自己吓到了傅青烟,急掠而来,随后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拍打着,一边焦急的叫道。
“哥,我不来了,你还是另寻他人吧。”傅青烟好不容易停下来,随即涨红着脸开口。
“可只有烟烟会医术。”墨虎漆黑幽深的眸子看着傅青烟,此刻,傅青烟有些后悔自己是大夫了,如果时光能倒流,她愿被师傅打死,也不愿意学医。
这要是个在以前,墨虎只是个熟悉的人,可自从两人结拜了兄妹时,她这处理起来就有些棘手。
“哥,这事不好吧。”傅青烟垂死挣扎,一脸柔弱的问
“没有不好的,你是要他人知道哥哥身体有问题?””墨虎的手仍旧放在傅青烟的后背,眼睛却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眸子布满了恳求,接着傅青烟感觉到他沮丧的情绪,这心软的毛病又犯了,她伸手拍了拍。
“我尽力,这事只能我们俩知道,日后不可多出一人。”傅青烟看着墨虎舒缓的表情,和那含笑的脸时,狠狠地在心里唾弃自己。
“烟烟,想要什么,哥哥去给你买。”墨虎见傅青烟点头答应了,这下开心的不行。
当前,傅青烟只是不想见得人便是这个眉眼含笑的墨虎,她嫌弃的挥挥手。
“多陪陪你媳妇,早些生个孩子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哥这就去。”墨虎话音刚落,随即转身就跑了。
看着墨虎欢快的背影,她眼角抽抽,希望以后得丈夫能够大度些,唉她暗暗叹了口气。随即起身往食厅去。
就在她刚刚离开后,李禾儿却神出鬼没般的来到两人刚刚站的地方,一脸怨恨的看着远去的傅青烟,昨夜墨虎使劲了法子,逗她开心,但她清楚的感受到了墨虎的心不在焉,以及比前几日更加兴奋的样子,但她不是个傻子,突来的变化让她绷紧了精神,今日看见两人亲密的动作时,她心里的愤怒和嫉妒就像深藏在地底的岩浆一般,咕嘟嘟的翻涌着,就差一个契机,李禾儿是个普通的姑娘,遇到了一个惊为天人的男子,本以为日子会幸福美满,可偏偏出现了傅青烟这个异类,以前她有心里准备,但看到她发生时,心里忍不住的怨恨着。
她狠狠地攥紧拳头,随后转身,边走边琢磨着什么。
就在这时,墨青从里面出来,看见了一脸怨恨的李禾儿,作为暗卫的他,职业使然,让他心头一紧,随即将这个变故记在了心里。
墨虎和傅青烟应该永远想不到,两人一次误会性的举动,差点要了他们的命,要是知道会如此,傅青烟也不会这么积极主动的介绍对象,也不会替墨虎隐瞒一些消息。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四天,在腊月是十六那天,傅青烟和墨青辞别了众人,赶马往家里去,就在同一时间,李禾儿将一个纸条送了出去。
马蹄翻飞,一骑绝尘而去,来的时候是因为有孩子护送加上那些不确定的因素,所以只能赶车,而现在只身两人,骑马快些。
寒冷的风刮在脸上,就跟刀子割一般的难受,傅青烟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身下的黑色骏马边跑边打着响鼻,一旁墨青打马赶到傅青烟身边,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这两日他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李禾儿那种诡异的眼神,也不知道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她的笑像条恶犬,让人感到害怕。
“傅姑娘。”墨青心思百转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耳畔是呼呼的风声,墨青的叫声断断续续的听得不真切。
“傅姑娘。”见傅青烟不为所动,他就猜想着没听到,遂有开口叫道。
“墨青有事?”傅青烟扭过头,用漆黑中带着浅色的眸子看着对面冻的有些僵硬的脸时,有些不解的开口问。
“我见李禾儿,也就是墨虎的夫人,她这两日有些不正常。”墨青想了想,随后组织语言开口说道。
“怎么个不正常法?”傅青烟只是觉得李禾儿因为换了地方有些不适应,所以没当回事,就当寻常的事情问了问。
“她看你的眼神带着恨。”墨青直白的开口。
“恨?”傅青烟勒紧了马缰绳,随后扭过头一脸惊诧的问。
“是的,你还记得第一次我们相见时,她看你和老大的眼神就有问题,我只以为她是第一次做新娘有些离不开老大,可后来你们两人神神秘秘的说着话,她看你的眼神就越来越有问题了,我怕她因为嫉妒做出让人后怕的事情来。”墨青尽量用简单的以及妥当的词语形容他的感受,傅青烟一听顿时有些心惊。
怪不得李禾儿这几次行事有些不正常,看她的眼神含着怀疑、不屑以及难以言明的情绪,可她又一想不对啊,李禾儿看上去是个聪明人,而墨虎也是个靠谱的,妻子的变化自然看在眼里,应该会提醒自己。
“你的意思是说李禾儿这个人不正常。”傅青烟扭过头去问道。
“是,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暗卫,加上处在诡谲的京城,什么没见过,李禾儿虽然出身乡下,但一个人会因为嫉妒蒙蔽心神,你和老大都是顶重要的人,而且农庄那些孩子们…”墨青说话说到一半时,傅青烟突然心头一紧,如果李禾儿的魔爪伸向她的弟弟妹妹们,那岂不是要遭殃了。
“我们回去。”傅青烟一想到这个可能,立马待不住了。
果然还是低估了古人的吃醋劲道,要不然也不会刚赶了不到五里路,就往回赶。
突然,一只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带着凌凌劲风,直击傅青烟的面门,她突然一动,随即单手撑在马背上,接着高空三百六十度大反转,堪堪的躲了过了偷袭的羽箭。
墨青小心。”傅青烟说着再次回到了马背上,她微眯着那双杏眼,因为过度紧张而导致杏眼的眼角微微上挑,接着她伸出手腕,一只带着麻药的袖剑飞了出去。
“嗯”一声巨响,其实对于远距离的她来说听得不是很真切,但距离大路的高大树木上掉下来一人。
墨青铁青着脸,他恶狠狠的瞪视着对面的那些黑衣人,依旧是阴魂不散,看开今日又一场恶战要开始了。
他咬咬牙,宝剑拍在了马屁股上,随后骏马扬蹄,长长嘶鸣一声,载着他向前冲。
有人见自己的同伴被射到在地,抽搐着很快没了动静,随即怒火中烧,遂不到一息间,回农庄的路上齐刷刷站了不下二十个黑衣人,各个冷着脸,手持长剑,虎视眈眈的看着来人。
“墨青,接着。”傅青烟在落地前,从怀中逃出一物,随即扔了出去。
墨青本能的一接,随后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瓷瓶,他大脑快速运转,难道傅青烟要用毒,想到这里他很快用脖颈处的围脖捂住口鼻,果然不出他所料,傅青烟冲站着的黑衣人处扔了一个黑色的球,球在空气中爆炸,接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随风而来。
距离最近的几个黑衣人,没有幸免,还没来得及就倒地昏了过去。
而有些速度快,站在了避风口,所以没有被药喷到。
他们没想到傅青烟竟有如此之多的东西,一时间咬牙切齿得对那个传纸条的恶狠狠的骂着。
“说说吧,死之前总的弄明白是谁要我的命,我可不想做个糊涂鬼。”傅青烟并不喜欢用长剑,而她只喜欢用短剑,这把短剑还是黄老板给的,谁成想真会派上用场。